第188章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尸檢?”鄭俊良很抵觸尸檢這件事,爺爺死的已經(jīng)夠慘了,還要被解剖。 “你知道什么,不這樣做,警方會懷疑的?!编嵄2裏┰甑孛摰敉馓?,挽起了袖管,“不過我看那個顧放可以用一用。” 鄭映蓉的眼睛立刻亮起來,“是那個隊長嗎?” 鄭保昌瞥她一眼,“他很有能力,在市局的年輕一輩中是佼佼者。小馬被抓那天,他表現(xiàn)出來的氣魄,沒幾個人能辦到,牌技也相當不錯。要是能把他收為己用,將來大有用處?!?/br> 鄭俊良當頭給他潑了一瓢冷水,“別想的那么好,我看他跟那個法醫(yī)都不是好相與的?!?/br> “法醫(yī)?”鄭映蓉上下打量他,“你怎么對那個女法醫(yī)意見這么大?”她突然想起什么,震驚了,“難道她就是……”鄭映蓉嘿嘿地笑起來,她知道這個時候笑,不合時宜,“她確實不好相與,武力值強悍?!?/br> 鄭保昌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在說什么?” 鄭映蓉:“沒什么,要是顧隊長和法醫(yī)都給我們用才好?!?/br> 鄭俊良瞪她一眼,“時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明天去市局打探消息。” “我也去?!编嵱橙叵裥∥舶鸵粯痈谒砗蟆?/br> 鄭保昌叫來小張,“他們兄妹最近做什么了?” 小張便把黑市上的事說了,“俊良被打,心里不痛快。” “哼,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我聽說市局去年來了一個法醫(yī),曾經(jīng)從骨骼中提取了dna,就是她吧?!?/br> “是的,她和顧放可以說是珠聯(lián)璧合?!?/br> 鄭保昌仰靠在沙發(fā)上,“你去查下他們兩個?!?/br> …… 祁家寶拿來了畫像,畫像是根據(jù)房東的描述畫的。畫上的人年紀四十多歲,禿頂,鷹鉤鼻,戴著眼鏡,眼鏡片很厚,勉強能看到眼睛,短下巴。 警方立刻拿著畫像走訪,鄭鴻遠別墅的保安說,曾經(jīng)見過這個人,因為他的下巴特別短,所以印象深刻。在別墅區(qū)其他的監(jiān)控上也查到了這個人來回徘徊的身影。 市局下發(fā)了協(xié)查通告,只要見到這個人,立即拘捕。 各大汽車站、火車站都收到了畫像,仔細盤查來往人員。 …… 夜深了,顧放還在辦公室里。他翻看著相冊,桌面上放著趙懷德、方明波和薛乾年輕時的照片,照片跟他們的家屬要的。 他在相冊上找到了他們年輕的照片,他發(fā)現(xiàn)只要有他們在地方,就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林昂。 林昂戴著無框眼鏡,總是穿著白襯衫,一副學者的樣子。 經(jīng)過這幾天的走訪,總算找到了知道他們的人。他們在當時自稱是五虎將,而那些恨他們的人都私下里叫他們五鬼。 鄭鴻遠是老大,看起來最老實,心眼卻最多,所有的主意都是他出的。林昂讀書最多,每次鄭鴻遠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就猜到了,事情能推就推。 趙懷德、方明波和薛乾就成了實施者,其中方明波對鄭鴻遠最忠心。 被他們逼死的不止范進一個,其他的人在大革命結(jié)束后都收到了賠償,加上當時生活條件實在太差,為了活著的人,只好忍下了這口氣。只有范立群,拒絕了賠償。 在這些人中,并沒有找到當年給鄭鴻遠做證的烈士家屬,他們一家就像憑空消失了。 顧放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相冊,又看到了那張漂亮女人的照片。鄭鴻遠似乎很喜歡這張照片,照片的四周泛了白。別的相頁都是一頁上面貼著兩張或三張照片,而這一張卻單獨占了兩頁。 鄭鴻遠是否覺得沒有任何人配和她的照片放在一起,包括他自己。 這個人是誰呢?她并不是鄭鴻遠的妻子。 江勝宇已經(jīng)查到鄭鴻遠的妻子死于心臟衰竭,她有嚴重的高血壓,由于沒有好好控制,導致的心力衰竭而死亡。 而鄭保昌的妻子同樣死于心臟病,只不過她本身的心臟就不好,有冠心病。 顧放放下相冊,拿起查到的病例,怎么會這么巧,都死于心臟病。 …… 經(jīng)過在趙懷德住處的搜證,終于找到了半顆指紋,指紋在茶幾的邊緣上,可能是兇手在跟趙懷德打斗的過程中不小心印上去的。 這半顆指紋雖然用處不大,若是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只要對比上指紋,就能鎖定了。 查找“租客”的過程并不那么容易,畢竟南阜市這么多人,又不像后世到處都是天眼,只要做比對很快就能找到。在市里有限的監(jiān)控攝像頭里,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幾天后,終于在火車站傳來了消息,有人在通往萊通的火車上,見過這個人。 萊通縣是南阜市下面的小縣城,顧放剛把畫像發(fā)過去,萊通縣派出所就傳來了消息。 這個人叫杜國槐,十幾年前來到萊通,他孤身一人,問什么都不說。大家都以為他的腦子有毛病,有心地善良的,給他送飯吃,把家里的衣服拿給他穿。 杜國槐可能感覺到了溫暖,找了間廢棄的屋子住了下來。 村委書記開了一塊荒地讓他種,杜國槐也算勤快,田地侍弄的很好,解決了溫飽問題,慢慢就在萊通安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