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畢業(yè)后被分到了派出所當(dāng)民警,可突然有一天,她的膽子就大了,看到尸體不但不暈,還敢解剖。明明沒有上過解剖課,卻對尸檢的知識信手拈來,不知道在學(xué)校她是裝的呢,還是遇到了什么變故?!?/br> 鄭保昌揉著眉心,“不管是什么,她的實力不在顧放之下,我一直想將他倆收為己用,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你去走動下,盡量給俊良少判點刑,到時候再弄個緩期?!?/br>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鄭映蓉快步走了進(jìn)來,她的臉更白了,妝也花了,一只眼睛的眼睫毛掉了,另一只堪堪掛在眼睛上,“爸爸,你趕緊想辦法救救我哥!” 小張看了鄭保昌一眼,默默退下。 鄭保昌瞥了她一眼,臉色很難看,“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樣子,回家去,沒事別來公司!” “要不是為了我哥,我才不會來,他被顧放抓了!” 鄭保昌冷笑,“你不是喜歡顧放嗎,怎么不去求他?” “他不肯讓我見我哥?!编嵱橙啬樕龅?,拉住鄭保昌的袖子,“爸爸,哥不能坐牢?!?/br> “他襲警,不坐牢還能怎么辦?” “你一定有辦法的?!?/br> 鄭保昌搖頭。 鄭映蓉一下子火了,“你殺了人什么事都沒有,哥只是襲警為什么一定要坐牢!” 鄭保昌氣結(jié),揚手給了鄭映蓉一巴掌,“你平常怎么瘋我不管,在我辦公室胡言亂語就不行!” 鄭映蓉捂著被打的臉,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她就知道,爸爸從來都不喜歡她,也不會疼她,她轉(zhuǎn)身就走,既然沒有人幫她,她自己想辦法。 鄭保昌緊緊攥著拳頭,眼睜睜看著女兒離開,卻一句軟話都沒有。突然,他的身子趔趄了下,坐在辦公椅上。重重嘆了口氣,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一座座高樓聳立了起來,車輛在馬路上不停地穿梭。 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只有他一個人。原想著,將產(chǎn)業(yè)給了兒子,如今兒子深陷囹圄,女兒又不爭氣,百年后,他的產(chǎn)業(yè)又給誰來繼承。 他突然感覺到無力,這些年,他忙忙碌碌的,到底為了什么。 …… 鄭映蓉哭著回了家,趴在床上,直到哭累了,才爬起來。天已經(jīng)黑透了,路燈亮了起來,微弱的光照進(jìn)房間里。 她突然看到了母親,母親總是早出晚歸,妝容精致。她是個美人,愛自己勝過了愛旁人。在這一點上,她和父親是一樣的,在他們心里,從來想的都是自己。 鄭映蓉恍恍惚惚的,仿佛看到小小的自己正在房間里面玩,忽然聽到了開門聲,她知道是母親回來了。她本想跑出去,卻突然害怕起來,早上她因為淘氣摔壞了母親剛買的化妝品,要是被母親知道,一定會打她。 她轉(zhuǎn)身鉆到衣柜里,她想只要mama找不到她,就不會揍她。 她等了一會兒,不見母親進(jìn)來,她想也許是爸爸或者哥哥回來了,她得出去,找哥哥幫忙。剛要推開柜門,就聽到了腳步聲,有人進(jìn)來了。 她透過衣柜的縫隙,看到是爸爸,爸爸買了新的化妝品回來,她高興極了,這下mama就不會打她了。她叫了聲爸爸,從衣柜里鉆出來。 鄭保昌吃了一驚,“你怎么在里面?” “我怕mama知道我打碎化妝品生氣?!?/br> 鄭保昌抱起她,“爸爸買了新的,mama就不會生氣了?!?/br> 等母親回來知道后,果然沒有生氣,只是叫她小心些,不要動化妝臺上的東西。小小的鄭映蓉點點腦袋,她再也不會了,可她會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母親化妝。母親似乎很喜歡爸爸買的化妝品,每天都用。 可是有一天,母親突然生病了,渾身抽.搐著,喉嚨里還發(fā)出悲鳴,身體不斷地弓起。爸爸找了醫(yī)生來,醫(yī)生卻同爸爸一起綁住了mama。 她很害怕,抱著心愛的毛絨玩具,怯怯地在門口看。她看到哥哥回來了,問爸爸怎么回事。 爸爸似乎說了什么,哥哥突然哭了起來。哥哥一哭,她也忍不住哭。 床上的母親漸漸不動了,她的身體變成了一張弓,雙眼圓瞪,特別可怕。她不敢看,也不敢動。然后哥哥抱起了她,捂住了她的眼睛。 接著,家里來了很多人,有人在哭,也有人在鬧,她抱著娃娃,呆在母親房間的衣柜里,透過衣柜的縫隙,她看到了母親的化妝臺。 爸爸買的化妝品不見了,她記得化妝品是剛買的,難道是家里來人被人偷了?她不敢問旁人,告訴了哥哥。哥哥說,反正母親已經(jīng)死了,化妝品也沒人用了,丟就丟了吧。 是啊,丟就丟了吧,小小的她這樣想著。 突然一聲驚雷,鄭映蓉從床上驚醒,后背上全是汗,原來剛才竟是做夢,可是夢里的情景卻像真的一樣。她站起來,打開燈,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打開了,里面一堆的化妝品,她找尋夢里見到的那瓶,沒有。 爸爸買的那瓶化妝品,早就不見了。 第103章 、原罪(七) 鄭映蓉出現(xiàn)在顧放辦公室里, 她的眼睛浮腫,臉上的化妝品洗干凈了,白皙的皮膚幾乎能看到毛細(xì)血管。她呆愣愣地坐著, 自進(jìn)來后就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