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邊一排柜子, 放著證書、獎杯和一些大部頭的書籍, 對面是文件柜。

    正中擺著皮質(zhì)沙發(fā)、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套茶具。

    顧放打開柜門, 拿起證書看了看，又拿起獎杯, 獎杯的底座下方印著1995年杰出企業(yè)家的字樣。他把獎杯放好，眼睛從柜子上方直看到下方。

    沈星言跪在沙發(fā)上，一點點的摸, 沒有摸到東西, 又趴在地上, 看沙發(fā)下面?？赐? 坐在了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的茶具。茶具是一套官窯, 彩釉潤澤, 一看就價格不菲。

    她把自己想象成鄭保昌，在他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 想些什么。目光直直看向前方, 正是那套柜子。

    11……會跟這個柜子有關(guān)系嗎？沈星言站起來, 走到柜子前, 數(shù)到第11本書, 拿起來翻了翻，沒有什么特別的。

    又從上往下數(shù), 根本不夠11層，從左往右，依然不夠。

    跟柜子沒有關(guān)系。

    她又看向?qū)γ娴奈募瘢瑩u搖頭，應(yīng)該不是，若是藏的這么明顯，早就被人找到了。

    會在哪里呢？

    顧放坐在辦公椅上，轉(zhuǎn)過去，對著落地窗，窗外一座座高樓聳立，這些樓大部分是昌寶房產(chǎn)蓋起來的。其中一個最顯眼，是南阜市地標(biāo)式的建筑。

    沈星言走了過去，盯著那幢建筑物，那是一座寫字樓，位于cbd地段。當(dāng)年大樓建成后，市里的領(lǐng)導(dǎo)親自剪彩，鄭保昌也出席了活動。

    沈星言看向顧放，顧放勾起唇角，“去看看？”

    沈星言點頭，兩人離開辦公室。

    再出現(xiàn)，便是在商貿(mào)中心，這幢樓高48層，全玻璃幕墻，地面全大理石裝修，一進(jìn)去就感覺自己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顧放給前臺人員出示了證件，“我們要去下11層?！?/br>
    “您有預(yù)約嗎？”

    “沒有。”

    “那抱歉，去不了，必須有預(yù)約才行?！?/br>
    顧放頭疼，這些前臺總是喜歡攔人，他擺出一張冷臉恐嚇?biāo)?，“阻撓警察辦案，你想蹲局子?！?/br>
    前臺臉色一僵，有了哭相，“這是我們后續(xù)番外氣呃帬八儀寺八乙劉九柳三的規(guī)定?！?/br>
    “叫你們經(jīng)理過來?！?/br>
    前臺小跑著去叫經(jīng)理，一個穿著黑色套裝制服的女人走了出來，“您要去11層？”

    顧放頷首，經(jīng)理道：“我?guī)銈內(nèi)??！?/br>
    進(jìn)了電梯，經(jīng)理上下打量顧放，“哪家公司犯法了？”

    “這是公務(wù)，不能告知?！?/br>
    經(jīng)理點點頭，疑惑地蹙起眉。

    11層到了，有三家公司，一家外貿(mào)公司，一家咨詢公司，還有一家空著，門上貼著物流公司的牌子。

    顧放：“這家物流公司沒人上班？”

    經(jīng)理搖頭，“自從我接管這里就沒人上班，但是這家的房租和物業(yè)費從來沒有拖欠過，到日子就交?！?/br>
    “這家公司的法人是誰？”

    “我不清楚?！?/br>
    顧放站在門外朝里看，里面擺放著桌椅，桌椅很干凈，一點兒灰都沒有，“這里有人打掃？”

    “有個保潔大叔，每周過來打掃一次。”

    保潔大叔？

    顧放看向沈星言，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顧放道：“把門打開?！?/br>
    “我沒有鑰匙，房租出租后，鑰匙就給了客戶?！?/br>
    顧放對沈星言道：“你在這里等，我去開搜查令?！?/br>
    經(jīng)理詫異，“這是？”

    沈星言道：“這沒什么事了，你去忙吧?！?/br>
    經(jīng)理深深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待她下去，顧放便掏出工具開門。

    沈星言：“你不去開搜查令？”

    “先看了再說?！?/br>
    沈星言翻個白眼，看他鼓搗，幾秒鐘后門就開了，“幸好你是警察。”

    “我是有因為當(dāng)了警察才學(xué)的?！鳖櫡耪f著，開門進(jìn)去。

    房間里因為久不住人，有一股味道。房間不大，一百平米左右，四張工位，靠墻兩排文件柜。顧放拉開文件柜的抽屜，是空的。

    沈星言彎腰打開工位上的抽屜，同樣是空的。

    不會又搞錯了吧？

    她抬頭望向天花板，是石膏板做的，除了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還有一個檢修口。她的心里一動，指著檢修口道：“要不看看這里？”

    顧放搬了把椅子過去，踩上去，打開檢修口，腦袋伸進(jìn)去朝里看，不一會兒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有東西。”他拿了下來，是用一個布包包起來的本子。

    顧放激動地打開本子，竟是一個賬本，詳細(xì)記載了這些年鄭保昌賄賂的人員和金額。

    沈星言大喜，“有了這個，案子就破了！”

    顧放同樣很高興，以防萬一，他們又仔細(xì)檢查了房間，確定沒有其它的東西，這才鎖了門出去。

    兩人前腳走，后腳就有人來了，撬開了鎖，翻箱倒柜，在房間里好一通折騰，沒有找到東西，又急忙恢復(fù)原樣，急匆匆離開。

    ……

    顧放將日記上交給了張長明，張長明看完，臉色陰晴不定。

    顧放道：“有了證據(jù)，可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