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傭人上下打量顧放,“我不認識他,我要問問太太?!彼ゴ螂娫挘櫡虐醋‰娫?,眼神如刀,“看來顧云朗平常待你們太好了,我回自己家還要經(jīng)過那個女人的允許?!” 傭人接觸到他的視線,心里抖了抖,“我剛來,不知道情況?!?/br> “雪姨呢?” 沈星言聽到這個名字,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傭人道:“雪姨年紀大了,太太讓她回去了,我就是來接替雪姨的?!?/br> 看來上次他回來,說什么讓阿姨暫時回家,原來是存了辭退她的心思,“你是楊水芹找來的?” 他直呼楊水芹的名字,傭人有些反感,只點了點頭。 顧放明白了,楊水芹把傭人替換成了自己人,是為了以后方便掌管顧家。 他看向沈星言,沈星言自然也想到了,她對傭人說:“你們家大少爺剛回京市,聽說顧先生生病了,特意回來照顧的,收拾些東西就走。你要是不相信她的身份,呵呵,也就別干了,趁早收拾東西走人。” 傭人吃了一驚,她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工資高,待遇好,要是被辭了,去哪里找這么好的工作。既然人家信誓旦旦地說是顧家人,那她就不阻攔了,反正她就是個打工的,要是太太怪罪下來,就說他們硬闖的。 顧放和沈星言上了二樓,沈星言道:“看來你這后母是想抹去你在顧家的痕跡,這才幾天,就換掉了以前的傭人,起用了新人,你再不回來,顧家就真是楊水芹母子的了。” “我雖不想爭家產(chǎn),可顧氏是顧云朗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不能毀在他們母子手里。先讓他們折騰,等我查明顧云朗病重和我媽死亡的真相,我再收拾他們。” “顧云朗尚且好說,只要治療得當,還有醒來的一天??墒前⒁痰氖拢瑫r間太久了,尸體又被火化,要查談何容易?!?/br> “不容易也要查,我不能讓我媽死的不明不白?!?/br> 兩人說著進了顧云朗的臥室,臥室很大,都趕上普通人家的一套房子了。房間里收拾的整齊干凈,就連窗簾的褶皺都一樣。床頭柜上放著一盞臺燈,兩本書,床很大,被子是很淡很淡的藍色。 顧放和沈星言戴上手套,分別從床頭柜和床上查起。 床頭柜里放著治療肺病的藥物,沈星言打開分別倒了一顆到掌心,用證物袋收好。 顧放則掀開了被子,他記得醫(yī)生說顧云朗病情惡化,導(dǎo)致吐血,床上卻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看來是處理過了。 顧放:“你在這里,我去找那個傭人,問她點事?!?/br> 傭人在打掃客廳的衛(wèi)生,跪在地上擦電視柜上的灰塵。 顧放走到她跟前,“我爸吐血的床單呢?” 傭人一怔,“太太說沾血的東西不吉利,扔掉了。” “扔去哪兒了?” “當然是垃圾桶啊?!?/br> 顧放突然想起放在別墅外的垃圾桶,垃圾每天會有固定的人處理,他急忙朝外跑去,希望還在。 第113章 、黑色產(chǎn)業(yè)(七) 垃圾桶里除了當天扔進去的垃圾, 昨晚的垃圾已經(jīng)處理掉了,最近的垃圾站開車要二十幾分鐘才能到。顧放又回到顧云朗的臥室,由于房間已經(jīng)打掃過, 除了床頭柜里的藥,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只能先回去化驗藥物的成分?!?/br> 顧放點頭, 又看了眼房間, 和沈星言一起出了門。傭人還在打掃房間,一個人打掃整棟別墅, 工作量不小。傭人的腦門和鼻尖上有了汗,見到他們, 只淡淡地看了眼。 顧放問她:“昨晚家里有沒有發(fā)生特別的事?” 傭人本想拒絕,又想到他要真的是顧家人,得罪了他, 沒有好果子吃, 便認真想了想, 道:“沒什么特別的, 除了夜里先生的病情突然惡化外?!?/br> “他不是每天都在吃藥嗎?” “我不知道啊,我剛來, 就知道先生身體不好?!?/br> “楊水芹和顧云朗吵架了?” “我住樓下, 沒有聽到,不過, 我倒是聽到樓上有什么東西掉在地板上, 聲音挺大的, 咚一聲?!?/br> “他們以前吵過架嗎?” “有一次吵的挺兇的, 說什么顧放, 公司,兒子之類的, 我沒敢聽,我上班第一天太太就說了,不該聽的不要聽?!?/br> “我知道了,我來的事不要告訴顧云朗和楊水芹,要是讓我知道你xiele密,你就甭在這里干了。” 傭人急忙答應(yīng),保證不說出去。 顧放這才帶著沈星言一起走了,他們?nèi)チ死厥照??;厥照纠锍粑稕_天,顧放找到負責(zé)人,問明別墅區(qū)的垃圾堆放處。 由于是一條被子,面積大,又沾了血,很容易就找到了。找了把剪刀,把沾血的地方剪了一大塊。 兩人又去市局找凌旗,拜托他找人化驗下這些東西。 化驗結(jié)果沒有那么快出來,等結(jié)果的時間,顧放送沈星言回去。她畢竟還在培訓(xùn),不能總是缺課,回頭報到張局那,都得挨批。 他又到了醫(yī)院,在icu病房前盯著顧云朗,眼神晦澀難明。 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猛然轉(zhuǎn)過頭來,卻看到那位蔡醫(yī)生。蔡醫(yī)生并沒有穿白大褂,只是日常的穿著,“顧先生,我叫蔡晨凱,是你父親的私人醫(yī)生。我聽說他病情惡化,特意過來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