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雨娘——雨娘——”

    被攪醒好眠的辛驚雨抬起眼皮，師姆仍坐在書案后搖頭晃腦地誦背經(jīng)典。她支起腦袋，把頭側(cè)向窗子，只見半個(gè)腦袋探出來。

    驚雨一下子振作了精神，她歪在窗欞上，裝若無意地問道：“迎春哥哥，出什么事了？”

    “嫵哥讓我趕快給娘子報(bào)個(gè)信，說夫人要把玉叔叫過去問話?！?/br>
    辛驚雨像兜頭被澆上一盆冰水，幾欲要從座位上跳起來，她爹是不是知道了？！

    辛家娘子貓著腰寸步寸步從書桌下挪出的景象全落入后排兩個(gè)書婢眼底。

    浮葉和鳶月無奈地對(duì)視一眼，都讀懂了對(duì)方眼里的意思：這主子安生了好些天，就跑這一趟不打緊……吧？

    辛驚雨從后門溜出，貼著明學(xué)軒的粉墻跨到屋舍背面竹林掩映的鵝卵石小路上，急匆匆地往院里趕。

    迎春落在驚雨身后快步緊追，突然彎著腰“哎呦”一聲。

    辛驚雨連忙折身察看男子情形，見迎春滿頭是汗，緊鎖眉頭，她環(huán)顧四周，眼睛一亮，攙扶他到路旁一塊大青石上坐著休息。

    “雨娘我不打緊，來的時(shí)候有些急肚子里岔了氣，你快去吧，我休息會(huì)再去追你。”迎春抱著腰溫聲道。

    辛驚雨被這一打岔倒冷靜下來了，她坐到迎春身旁，呵熱手，攬過侍從替他輕揉起腹部。迎春幾番推拒，女孩竟無知無覺，手也撥移不開，他也就受著了。яoūяoūωū.ǐп（rourouwu.in）

    驚雨陷入了思考。剛才睡思昏昏，猛地被迎春一激，頭腦一熱便要趕回去。就算是到爹跟前，我又能說什么呢？再說爹喊玉爹過去不一定是因?yàn)槲?，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爹究竟發(fā)現(xiàn)了嗎？他是怎么知道的？

    數(shù)天前的回憶浮現(xiàn)在她眼前。那日和燕林不歡而散后，當(dāng)晚她就去了乳爹哺玉的廂房。

    哺玉開門見是她，又驚又喜地?fù)眢@雨進(jìn)了自己內(nèi)室，為她搬來涼凳，nongnong地點(diǎn)了一盞蜜餞金橙茶，繼而折身翻動(dòng)柜子一樣樣地把瓜仁花生、松餅酥糕、冰糖霜梅擺上桌。辛驚雨看他忙來忙去，也不作言語。

    哺玉扭身坐下，眼角堆起細(xì)碎的笑意，順手替驚雨理起稍顯凌亂的額發(fā)，婉聲道：“燕兒回來不跟我講話，娘子也不說話，可是鬧別扭了？我替他向娘子賠個(gè)不是。男孩家心思重，娘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擔(dān)待擔(dān)待他。”

    “昨天玉爹在馬廄里和誰干什么了？”辛驚雨冷不丁地問道。

    面前的男人驟然變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慌道：“仆該死，讓娘子看見不干凈的東西，求娘子開恩，不要告訴夫人，仆就是死也無法回報(bào)娘子?！?nbsp; 他淚如雨下，“咚咚”地就在地上磕起了頭。

    辛驚雨坐著也比地上的男人高一截，她起身站在哺玉前，不明就里，低頭問道：“玉爹還沒告訴我是什么呢，怎么就請(qǐng)起死來了？”

    哺玉跪在驚雨腳下，弓著背，也不抬頭。他的臉被桌上的燭光映照得通紅。只聽男子囁嚅道：“仆是個(gè)卑人，這……這事仆不配……告訴娘子?！?/br>
    驚雨看著男人，剛才一陣活動(dòng)他的衣帶松泛了，褻衣下的軟rou隨著乳爹粗重的呼吸起伏。女孩的雙手從他的衣襟里伸進(jìn)去，輕車熟路地去尋她多日不見的老伙伴。

    “小娘，哈，不要……”哺玉臉上紅暈更甚，他的身子昨天才剛被搗弄一回，兩枚奶子上遍布馬奴的咬痕，結(jié)成了血痂，rutou被嘬破了皮，又疼又癢，饒是褻衣貼身光滑，他還是盡量把衣帶都解寬好松快松快?？伤桓曳魅バ馏@雨作亂的手，只得喘息著求娘子放過自己。

    驚雨心里“咕嘟咕嘟”冒著酸水，她對(duì)面前求饒的男人既怨恨又委屈，為什么不讓她摸？！自從男人被爹從自己身邊調(diào)走，連面都很難見上，她晚上都睡不好覺，可乳爹倒好，和別的女人玩得不亦樂乎，還有還有，之前明明對(duì)她百依百順，現(xiàn)在居然跪著哭也要拒絕自己。

    辛驚雨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她抽回手，大步?jīng)_到門口，咬牙又覺不甘，憤憤轉(zhuǎn)身，撂下句狠話：“你要是不和我玩那個(gè)，我就去告訴爹！我還要去告訴大爹說你玩忽職守！”

    乳爹驚恐不迭，看著自己養(yǎng)大的女孩嚴(yán)肅的神情不似作假，便咽下眼淚，手指顫抖著拉開衣帶，把里外兩層上衣剝光，又褪去下褲放到一邊，最后把頭上的簪子一拔，柔順的青絲便瀑布般瀉下。他長(zhǎng)跪在微涼的青石地板上昂起頭，如引頸就戮的天鵝。

    “原不該由賤仆教導(dǎo)娘子，娘子既然想要，仆一定盡心盡力。仆卑鄙無鹽，萬望娘子憐惜?！辈赣裾f到最后的時(shí)候聲音都在發(fā)抖，他面色潮紅，檀口微張，那雙瀲滟的媚眼放出百縷千結(jié)的情絲，小鉤子一般牽著辛驚雨一步步走回來。

    辛驚雨感到呼吸急促，口里有些焦渴。她心里熱辣辣，刺撓撓的，仿佛在她身體里蟄伏已久的某種東西在今日破土而出。她感到有一種新的、難以言喻的東西闖進(jìn)了自己的世界，她憑著天性抵觸，覺得古怪又惡心，骨頭縫中卻滲出隱隱酥麻的快樂。她預(yù)感到，從此以后，原先那些奴婢小廝擠眉弄眼、私語竊笑，對(duì)她避之如誨的東西通通都將被她理解。

    燭光影影綽綽，乳爹的臉朦朧曖昧，她覺得自己好像快醉了，要不然如何像吃多了酒一般步子虛浮，跌跌撞撞？

    哺玉拉住驚雨的手下摁示意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虛圍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蓋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上，魅聲道：“娘子不是想知道仆跟別的女人玩的什么游戲嗎？仆現(xiàn)在就告訴娘子，此為交合，是陰陽合一的辦法。娘子眼下太小，不適合此道，煩請(qǐng)娘子撫摸鄙軀，每到一處地方仆就為娘子講解?！?/br>
    “婦夫交合，女子受孕方能誕女育兒，要交合就要行房，世間女子沒有不愛行房的，女子從這件事上能得到許多快樂。男子則不同，若女子不憐惜，所得唯有無邊痛苦，且容易受傷。”

    乳爹低沉悅耳的聲音將細(xì)節(jié)對(duì)她娓娓道來，辛驚雨又是新鮮又是興奮，她從未如此好學(xué)，只見她專注地盯著男子一張一合的嘴，雙手像小狗爪一樣搭在哺玉肩膀上。

    “男子性yin，很容易被挑動(dòng)起欲望，但如果因這個(gè)而不愛惜男子，使喚、濫用男子如公畜，糟蹋、蹂躪男子如草芥，男子精竭力盡，便會(huì)早衰而亡，女子也盡不了興?！?/br>
    辛驚雨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撫上乳爹那傷痕累累的大奶，說道：“玉爹，這是不是糟蹋男子？”

    “……哈……娘子聰慧……尋常女子行事粗放些，男子受些傷在所難免，只是像這般蓄意傷害男子便不好。女子天生比男子強(qiáng)，在房事上亦是如此，若行房時(shí)愛撫男子此處，可使男子少些害怕，也會(huì)更賣力些?！?/br>
    “玉爹，那黑婦究竟是誰？你為什么要和她行房？”辛驚雨畢竟心疼自己乳爹，彎下腰向那萎靡的紫果吹氣，希望能緩解乳爹的痛苦。

    “啊……娘子不必……那婦人不過一奴婢，她趁仆孤身一人把仆拖去馬廄……嗚……強(qiáng)要仆的身子，這些腌臜事污娘子耳朵，娘子不用管。借著那賤婦，仆斗膽向娘子求個(gè)恩情……嗯……日后若看上府里哪個(gè)童仆小廝，破了他們的身子，即使不納通房，也別丟在一旁不理不睬，否則這些孩子以后可就難過了?！?/br>
    辛驚雨倚在乳爹胸口，手指在男人腹肌上流連，順著肌rou線條走“田”字，問道：“這是為何？”

    “對(duì)這些仆從小廝來說，除了少些運(yùn)氣好的被主子看上收用，大部分都是年齡一到便出府嫁人的，若丟了貞潔，他們嫁人的選項(xiàng)便大打折扣；這倒還是其次，最怕的是府里慣偷腥的丫頭婢女瞅準(zhǔn)這些孩子不受寵，結(jié)伴去折騰他們，有受不了侮辱的就……再不見了?！?/br>
    “那乳爹教教我，什么才叫'丟了貞潔'？”驚雨無師自通，看見男人腿間顫巍巍豎起一根棒子，覺得頗好玩，想起燕林那兒的小不點(diǎn)，乳爹的可雄偉多了。她用拇指和中指揪住頂端凸出的圓頭，食指伸入不斷甕合的小洞。另一只手閑著也是閑著，便用手掌托住柱身，前后磨蹭了幾下。

    “啊——”一聲酥人的嬌喘泄出，辛驚雨頓然回神，只見迎春滿面羞紅，她看向自己手揉的地方，即使不久前才知道那里不止用來撒尿，也霎地臊紅了臉。

    辛娘子頗為尷尬，為自己的行徑找補(bǔ)道：“我手沒個(gè)輕重，哥哥再歇會(huì)兒吧，我先走了?！闭f罷頭也不回地逃去了。

    迎春也尷尬，他現(xiàn)在根本沒法走路，只得呆在原地彎腰擋住身下的異樣。啐，迎春在心里唾自己一口，你和哺玉那賤仆有什么兩樣，yin蕩胚，肖想主子，攀高枝的浪貨。

    可他情不自禁回味關(guān)心他的雨娘，那么溫柔，好像她不是他的主子，而是他的妻主。哪個(gè)少年不懷春，眼下就有一位雙十年華的妙郎君難耐地夾著腿，對(duì)著黃泥土癡癡微笑。

    說回疾走中的辛驚雨，自那天初嘗情欲后她便食不甘味，趁著仆侍不注意便溜去哺玉睡房向他“討教”，她也明白燕林為什么跟她生氣了。她誠(chéng)心向他賠禮道歉，并提出要和他繼續(xù)游戲，保證她現(xiàn)在可以讓男孩快樂，當(dāng)然她的一招一式都是乳爹傳授給她的。燕林得了趣兒，便同意和辛娘子保持“切磋交流”。

    辛驚雨跑得腦瓜子嗡嗡的，正在西院門口來回踱步的嫵春打眼就瞧見滿頭大汗的小主子，忙迎上去掏手帕給她擦汗，邊快走邊啐道：“迎春這個(gè)小賤皮子，讓他去接娘子，人死哪去了，娘子連個(gè)汗都沒人給擦?！?/br>
    “他身體不舒服我讓他不急著回來。爹呢？玉爹呢？都在屋里面？”辛驚雨走到朱漆隔扇門前，附耳聽里面的動(dòng)靜。

    嫵春點(diǎn)點(diǎn)頭，把她拉到一邊輕聲道：“玉叔進(jìn)去有一會(huì)兒了，夫人發(fā)過好一通脾氣。我的姥姥啊，你這次可惹麻煩了?！?/br>
    辛驚雨一震，心說真的是因?yàn)樽约?，忙屏氣凝神，仔?xì)聽爹都問了什么話。

    作者想說：乳爹親身上陣指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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