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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驚尸?不管出來哪一位,都是一個災(zāi)難?!彼温犜破D難地開口。 越懷真雙眸血紅,那股怒意面上醞釀,仿佛下一刻便形成一股難以撲滅的風暴。梅塢和權(quán)陽二人已經(jīng)停了手,幽冥鬼火又落向了原先的位置。只是卡擦一聲響,那籠罩在八鎖定仙棺上的玄天正印應(yīng)聲而碎,光幕破裂之后化作了點點的星芒,仿佛是這座山谷之中最后的色澤。閃爍著金芒的符箓一道道熄滅,原本向著外間擴散的黑影驟然間回縮,攀上了八道玄鎖,悄聲無息地將它吞噬。 “咚咚”的響動戛然而止,可這并非是結(jié)束,而是一件惡事開啟的預兆!大地晃動著,碎裂的山石如同冰雹一般當頭砸下,一道尖銳的破風聲陡然而起,隨著一道“讓開”的急呼,濃郁的猶如實質(zhì)的尸氣沖霄而起,將整片蒼穹染成了陰黑色。 在這片伸手不見十指的黑暗里,棺木應(yīng)聲而裂!越懷真的瞳孔驟然一縮,她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宣清和的身軀,感知到那股溫熱,才將周身的寒氣驅(qū)散些許。她錯愕地望著從黃金王棺中沖出來的金影,她難以置信地開口道:“是、是鳳主——” 僵直的身影從黃金王棺中走了出來,那張絕色的面龐陰森酷寒,沒有絲毫的表情和人氣。越懷真再度往后傾倒,握著劍的手驟然縮緊!血色的瞳孔中映照著悲哀和凄然。所謂的“弒神五子”之一便是昔日的鳳主鳳修儒,她在大荒即將被終結(jié)的時候戰(zhàn)死,埋葬在了某一處,越懷真沒有想到會是在這里!鳳來山的族地之中懸掛著她的畫像,烏黑的頭發(fā)隨意地束起,一身金色法衣有著如流云般的灑然,然而此刻的鳳主渾身只有惡氣和僵冷。 在尸氣之中是極致的靜謐,越懷真遠遠望著鳳修儒的尸身,面色慘白無血色。忽然間,一道卡啦的聲響傳出,陳東岱一行人在暗影中逐漸走近,腳底下的石塊開裂。那原本精致的鳳修儒驟然被驚動,下一刻便化作了一道疾風掠了過來,伸手狠狠地抓在了上揚的劍身上。 慘色的幽冥鬼火在空棺上燃燒,照亮了一小團。那潛藏在了暗處的梅塢二人可不管什么驚尸,竟然想掠走幽冥鬼火。只是驚尸的動作是他們難以預料的,就算是往生之后,鳳主的身形依舊矯健迅疾,快得像是一陣風。碰碰兩聲大響,是梅塢和權(quán)陽被砸飛的聲音! “不、不能讓她出去!” “不能讓先祖的尸身受辱!” 越懷真將牙咬得格格響,她的聲音響了起來,下一刻便有一道絢麗的劍光撕裂了那無邊的尸氣。惡氣自鳳主身上而生,現(xiàn)在仍舊被拘禁在古戰(zhàn)場中,如果讓它們逸散出去,不知有多少仙人會遭殃!越懷真一行人抽劍迎戰(zhàn),劍芒照亮諸人驚恐的面容,與那金色的尸身糾纏。叮叮當當?shù)拇囗?,宛如斬在了銅皮鐵骨上,只有無數(shù)的火花在迸濺。 “她、她怎么會變成這樣?”宋聽云頭皮發(fā)麻,她想過惡氣被古戰(zhàn)場的兇煞激發(fā),那埋葬在地底的八鎖定仙棺日復一日地捍衛(wèi)守護著這片土地,沒想到昔日的鳳主已經(jīng)淪為惡種!越懷真沒有回答她,長劍斬在了法衣上,她垂著眼睫不愿去看那張熟悉的面孔。嗚咽聲在風中傳遞—— 無數(shù)的攻擊落下,鳳主那件金衣上終于沾染了點點的血痕。被撕裂的金色法衣露出了白色的里衣,上面露出了一個拳頭大的創(chuàng)口,穿心而過!越懷真的瞳孔驟然一縮,一個失神便被強勁的力道打飛,那尖銳的指爪擦著面龐而過,烏黑的發(fā)絲齊齊削斷,散在了風中。 越懷真驚恐而又茫然,像是沉淪在一個無邊的幻境。 鳳來山世代鎮(zhèn)守森獄便是承的這一位鳳主的命令!無數(shù)的先輩為了結(jié)束惡氣、結(jié)束大荒的暴虐而戰(zhàn)死,可現(xiàn)在,又是一個什么情況?肺腑似是被火焰灼燒,靈力在脈絡(luò)中暴動,她弓著身子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只是那尸身可不顧那么多,越過了陳東岱一行人的攻擊后,尖銳的風在耳畔響起,那閃爍著寒光的指爪十分無情。 “當——”一聲響,一柄樸素的劍擋在了前方。 越懷真耳中嗡嗡作響,她費力地抬起頭只望見了一張昳麗的臉。 宣清和蹙著眉,她一只手接住了暈眩的越懷真,另一只手則是舉劍格住了鳳主的攻擊。到底是小鳳凰的先祖,不可能直接砍斷她的四肢,這樣的場面太過于難看。在那濃稠的尸氣中,又傳出了莫名的淡香,宣清和嘖了一聲,有的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她瞥了一眼那朵光芒逐漸微弱的幽冥鬼火,右手驟然松開了天刑劍。 天刑劍與宣清和心意相通,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劍尖猛地掉了一個頭,直指天庭來的那二人。 而這邊宣清和出手疾如閃電,扼住了那脖頸猛地一擰,只聽見咔擦一聲,將頸骨擰斷。做完了這事情她還是覺得不夠,順便將四肢也一并卸除。失去支撐的驚尸倒在了地上,那雙泛白的眼珠死死地盯著宣清和。宣清和一愣,莫名地從那眼珠中讀出了一抹渴望來,她拂了拂寬大的袖袍,一顆鮫珠不經(jīng)意間自袖中滾落,落在了那空空蕩蕩的胸腔中。 怕這驚尸再度躍起,宣清和手腕一翻,結(jié)下了一個大乘咒印。做完這一切之后,她才望向了那被天刑劍指著的兩個人。濃郁的尸氣被風吹散了不少,視野逐漸地開闊清晰了起來,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人,有被劇毒的尸氣放倒、有被驚尸抓傷,還有一些則是聞到了風中的藥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