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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岱皺著眉不答話,望紅蕖輕嗤了一聲,她的視線掠到了宋聽云的身上,笑得肆意輕狂,道:“我聽說宋家正悄悄地尋人,你這是逃婚出來了?要是無處可去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去闖蕩?” 宋聽云橫了望紅蕖一眼,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搖頭拒絕。 回到鬼王府約莫半個(gè)時(shí)辰后,他們才見到越懷真和宣清和二人。這時(shí)候的明衡也邁著疾如風(fēng)的步子趕過來,在瞥見越懷真的一剎那,腳步一頓,拂了拂袍袖,帶上了幾分從容和飄然。 越懷真不是拖延的性子,在見到了宋聽云他們的時(shí)候也不說廢話,直言道:“幽冥鬼火已經(jīng)到手,多謝諸位相助。我還有要事,要先行一步回鳳來山了?!?/br> 宋聽云指尖摩挲著茶杯,她不動聲色地望了宣清和一眼,又錯(cuò)開目光與望紅蕖對視。這樣的結(jié)果已是在預(yù)料之中,故而聽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倒是陳東岱,望著越懷真身側(cè)笑吟吟的宣清和,心中陡然間浮現(xiàn)了一抹不甘來,他站起身,拔高聲音道:“山主這是何意?是要將我們遣送走嗎?當(dāng)初可是山主自己——” “當(dāng)初是當(dāng)初,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不想留了,不成么?”越懷真不耐煩地打斷了陳東岱的話語,她并不喜歡陳東岱那過于灼熱的視線。 明衡并不像陳東岱那般氣急敗壞,舉手投足間盡是儒雅風(fēng)流,他溫聲道:“敢問山主,我等做錯(cuò)了什么?”沒等到越懷真回答,他的目光又定定地落在了宣清和的身上,又道,“山主是尋到合心意之人了嗎?” 暴露在明衡目光下的宣清和一個(gè)瑟縮,她往越懷真的身后藏了藏,輕聲細(xì)語道:“山主,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過了。我不知道仙君們這般想留在鳳來山?!?/br> 越懷真眉頭緊鎖,她輕輕地?fù)嶂搴偷氖直乘剖前参?。雙眸如刀刃,緊凝著明衡那張溫文爾雅的虛偽面龐,冷笑道:“我如何做事,需要你來教么?鳳來山是我的地盤,不想留了便不想留了,你們還想要什么解釋?”頓了頓,她又譏誚一笑,“你真名非明衡,在立法契之時(shí)想以假名避事,光是這一點(diǎn)就讓我瞧不起?!闭f著,也不看明衡驟然冷凝的面龐,一拂袖,領(lǐng)著宣清和揚(yáng)長而去。 堂中寂靜得連落針聲都清晰可聞。 片刻后,才聽見了望紅蕖放肆的、毫不收斂的笑聲。她道:“明衡仙君出身不凡,前往鳳來山的時(shí)候,沒有學(xué)一學(xué)怎么當(dāng)‘男寵’么?或者仙君一開始便是沖著當(dāng)主子去的?” 陳東岱不滿道:“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宋聽云托著下巴,睨了他一眼道:“陳仙君,咱們算什么橋?我勸你還是清醒一點(diǎn),鳳來山和天庭之間并不和睦,光是你這天庭出身,就遭鳳來山主嫌棄了,更別說其他的了?!?/br> 幽冥鬼火在手,再加上鳳主的尸身還在身上,越懷真的確迫切地想要回到鳳來山中。 “就將他們?nèi)釉诠斫缰忻??”宣清和跟上了越懷真的步伐,語調(diào)猶豫,眉眼間掠過了幾分不忍。 越懷真不以為然道:“以他們的本事,離了鳳來山又不會死。” 宣清和又道:“不給他們留點(diǎn)什么嗎?” 越懷真腳步忽然剎住,裝著丹玉和法器的儲物袋并不在她的身上。好半晌,她才道:“之前在鳳來山中,他們所得已經(jīng)夠多了,算是報(bào)酬,如此看來,我并不欠他們什么?!?/br> 宣清和聞言驀地松了一口氣。 要是讓她這里出“遣送費(fèi)”,她怕是忍不住將那群人都給打一頓。 鬼界之中,歸于平靜。對于仙人來說,這是一片惡地,根本不適合清修。僥幸活下來的仙人自然也迫不及待地離場。只不過天庭那一潭凈水卻被攪動起了莫大的風(fēng)波。他們已經(jīng)沒有閑暇去管顧幽冥鬼火落入哪一方勢力手中,只要想到了那無邊的惡氣,以及封印了千載的“驚尸”,便止不住的顫栗和驚恐。 天庭法殿,各脈仙主在兩側(cè)就坐。玉色的臺階往上延伸,在那高出一丈的平臺上置著一張金色的王座。此刻它的主人并未落座,而是站在一側(cè)摩挲著大拇指上的寶戒。 “我兒命火已滅,借用術(shù)法追溯,只見到了一線駭人的劍光?!钡卣龣?quán)馭的面容沉痛,修士子嗣不易,尤其是修到了這般境界,更是難以留存血脈。權(quán)陽是他的獨(dú)子,因?yàn)槿绱?,他才對?quán)陽萬般縱容。他本不愿意讓權(quán)陽前去鬼界的,可耐不住他的懇求,誰知道一去竟是永訣。 青鸞脈主的神色也比權(quán)馭好不了幾分,他抿著唇?jīng)]有開口,望著姬玄黃的視線變得灼熱,殺子之仇不能夠如此了結(jié)。可連法術(shù)追溯都不見結(jié)果,足以證明那人道行在他們之上。 龍族脈主慢悠悠開口道:“諸君難道不覺得‘驚尸’和‘惡氣’才是最緊要的事情么?” “鬼界那邊不是傳來消息,說惡氣已經(jīng)除去了?”應(yīng)聲的仙人不以為然。如今的仙界清平,唯一算得上威脅的就是鳳來山了。 “可那具‘驚尸’尚在,誰知道哪一日會不會暴起!”法正持衡朝著天帝一拱手,肅聲道,“帝君,有必要往鳳來山一趟?!?/br> 姬玄黃一直沉聲不言,似是浸在了回憶之中。良久之后,他才啞著嗓子道:“那你們?nèi)ソ影?。切莫讓師姐的尸身受辱,否則——”他的眼神迸射出了一道寒光,語調(diào)中滲出了切骨的寒意。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腔,一顆心蓬勃地跳動著,可是伴隨著劇烈心跳的同時(shí),一股劇痛順著四肢百骸傳來。他根本無心去管顧權(quán)陽、梅塢之子,滿腦子都是“鳳主”的名字。等到了法殿上的人都散去后,他才跌坐在了天帝寶座上,額上冷汗涔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