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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木牌嘩啦啦作響。 越懷真提劍望向了徵音,眼神兇猛。 徵音輕笑了一聲道:“你們一族都是這種樣子,總是為了別人,為了道義,什么時(shí)候能夠?yàn)樽约憾钅兀俊彼稚系暮疁Y冷火漂浮著,弱小的火焰似是下一瞬要熄滅。她望著越懷真又嘆了一口氣道,“這寒淵冷火到底是冷了些,我該奪你的鳳凰神火,可是她醒來發(fā)現(xiàn)如此,絕對會(huì)生氣的?!?/br> 宣清和聞言眉頭一皺,眼中掠過了一抹寒光。 輝煌的群魚映襯出瑰麗而又奇詭的色澤,越懷真盯著那法陣,一字一頓道:“招魂陣?!?/br> 徵音一拂袖,陣法的上方浮現(xiàn)了一根泛著金色的翅羽。 陣法的力量朝著那根金色翅羽倒涌,連帶著那惡氣也盤桓呼嘯著進(jìn)入陣中,而徵音仿若不絕。 “是‘命羽’!”越懷真神情驟然一變!鳳凰一族有心口生長著一根命羽是相當(dāng)于龍族逆鱗的存在,這根命羽寄托著鳳凰的命以及……涅槃術(shù)!這根命羽極有可能是鳳主的,她不能夠讓它被那惡氣沾染了。劍光猛然間落在了法陣上,卻被那醞釀了千載的偉力往外一彈,惡氣桀桀地大笑,似是嘲笑著她的無能。 宣清和往前走了一步,她扶住了被陣法反震往后跌退的小鳳凰,輕聲開口道:“不是完陣,陣法有缺陷,乾一、震四、坎六、兌二——”越懷真扭頭望了宣清和片刻,此刻無暇去想其他的事情,劍芒往前一點(diǎn),在徵音勃然大怒的中,斬向了那四個(gè)方位。一蓬火焰往上飛揚(yáng),堪堪吞噬了那近在咫尺的惡氣。無數(shù)的丹魚發(fā)出了哀嚎,它們瘋狂一般往下落去,最后在劍芒與火焰中化作灰燼。 “你——”徵音怒不可遏,靈力鼓動(dòng),伸手往前一拍。 一旁的望紅蕖在看著鮫人族的同時(shí),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小心”! 宣清和的動(dòng)作極快,一抹黑紅色翻飛的影擋在了越懷真的跟前。仙衣上迸射出刺眼的亮芒,她反握著天刑劍,那破爛的劍身此刻散發(fā)著可怖的氣息,從徵音的身軀上穿過。只是在最后一刻,她刻意卸去了周身的防御,使得肺腑被輕微地震傷。這樣的話,小鳳凰就不會(huì)覺得奇怪了吧? 煞白的面孔落入越懷真的眼瞳中,她的嘴唇哆嗦著,眼中盡是錯(cuò)愕、震恐和心痛。她一把接過了宣清和,伸手掐訣朝著徵音一劃,便見一蓬如神火勾勒成的劍芒再度從那具單薄的身軀中穿過。 “我沒事!”宣清和與沉默不言的越懷真對視,她擠出了一抹笑容,抹了抹唇,只是那雪白的手背上殘余著幾分血痕。 丹魚折射出的殘余虹光化作了一個(gè)向內(nèi)收縮的漩渦,數(shù)息之后,整座丹城只余下了一片沉冷。 越懷真檢查著宣清和身上的傷痕,見她當(dāng)真沒有大礙,才松懈了一口氣,只是她的面容仍舊殘余著上一瞬的心悸。 許久之后,越懷真才望向了被鳳焰釘住的徵音,沉聲道:“是一道魂體?!?/br> 她抬眸望向了那一株祈福樹,劍光一削便斬了下了一根樹枝,在靈力的作用下很快便形成了一塊牌符。徵音身上的惡氣沒有盡,殺也不是放也不是,思忖片刻后,越懷真掐著法訣將她整個(gè)兒封在了木牌中,準(zhǔn)備帶回去扔進(jìn)森獄。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zhuǎn)向了那一枚“命羽”,金色的命羽上已經(jīng)少有生機(jī)在靈氣了,在陣法收縮的那一刻,更是抑制不住靈力逸散。在越懷真伸手觸碰的時(shí)候,便化作了螢光消散。 “咳咳——你——”懸河捂著胸口咳了一聲,他們一群人眼下被撥到了一起,堆在了一塊,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閉嘴!”越懷真心情不大痛快,她現(xiàn)在看誰都不順眼。她提著劍惱怒地喊了一聲,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們從世間抹殺。 “劍下留人??!”一道凄慘的大叫聲從外傳來,熟悉的少年從云頭落下,連滾帶爬地跑向了祈福樹,正是被帶回去的頌泉。他一眼就看到了狼狽的父兄和長老們,而對面則是氣勢洶洶的鳳來山主。眼前的一幕并不讓他覺得意外,他極為順暢地開口懇求道,“山主繞他們一命,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越懷真本來就沒有打算要他們一命,她冷冷地盯著頌泉,良久之后才心平氣和道:“挖了這棵樹?!?/br> 懸河勃然色變道:“不可!”他顯然已經(jīng)猜測到了某些事情。那是那道殘魂,會(huì)在這邊出現(xiàn),很可能這兒就是她的埋骨之地!極海之脊封魂地……鳳主……還有什么惡氣,他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唯一的一線清明就是不能對徵音族主大不敬。 頌泉乖巧地一點(diǎn)頭,應(yīng)道:“不就是挖棵樹嗎?”難道怕這棵爛樹倒了惹怒天庭嗎?想了片刻,他轉(zhuǎn)向了懸河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他道,“阿父,你放心,我會(huì)救你的。不用擔(dān)心天庭那邊,仙城主就殺了還怕一棵樹嗎?一定要追究就說是他們先動(dòng)手的!” “你——唔唔唔——”懸河正打算怒斥不孝子,結(jié)果被嚇了一跳禁言咒,他怒瞪著越懷真,而越懷真壓根不看他,只是垂眸凝視著宣清和,低聲道:“下次不要這樣,那些對我來說只是小傷,我扛得住?!?/br> 宣清和迎上了越懷真的目光,她的眼睫輕盈地顫動(dòng),笑容粲然,她道:“就算是小傷,你也會(huì)痛呀。” 越懷真沒有說話。 這條道路上都是火與血,如果連點(diǎn)痛苦都不能忍受,如何能夠護(hù)住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