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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如同落雨一般潑灑下來。 緊接著便是那巨大的龍身,猛然砸落在地,壓出了一個深坑。 一條龍在剎那間受傷,而另一條龍自然會朝著另外的方向逃竄,可是宣清和并沒有給他機會,劍芒貫穿了龍身,將它牢牢地釘在了地面,與上一條交疊在了一起。衣袖被勁風(fēng)鼓蕩,像是一片橫掃的劍芒。在轉(zhuǎn)向了越懷真的時候,那股兇煞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她提著劍安靜地像是一尊塑像。直到越懷真的冷哼聲響起,她才又抬眸,綻出一抹笨拙的、討好的笑容。 越懷真拂袖落了地,她垂眸望著那半合的龍睛,雪色的面容上夾雜著怒意。 火星子落在了兩條龍的身上,越滾越大,燒得兩龍發(fā)出了沉默痛苦的低吼,恨不得讓越懷真給他們一個痛快。 宣清和走到了越懷真的跟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畔低語道:“要留著?!饼堊迥沁吶绻弥诉@兩位出事情,一定會再拍其他的龍過來。留著兩條龍的性命,能夠換來幾天的清凈。 越懷真擰眉,一把甩開了宣清和的手。寒氣仿佛從她的指節(jié)迸射出來,連鳳凰火都不能帶來一絲溫?zé)帷?/br> “你在這邊做什么?”沒等到宣清和應(yīng)聲,她又咬牙道,“天玄宗和丹xue山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你可真是好樣的!現(xiàn)在不用裝了,你做什么都無拘束了,整個仙界也能被你鬧得天翻地覆!” 宣清和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地聽著小鳳凰數(shù)落自己,等到她的聲音消失了,她才抬起頭,輕輕地開口道:“我想讓你開心。”見越懷真往后退了幾步,硬是要拉開與自己的距離,她心中又暗嘆了一口氣,到底沒有追上去,而是又道,“丹xue山我已經(jīng)用陣法封住,鳳凰止于丹xue,那是鳳凰的領(lǐng)地?!?/br> “鳳凰的事情不用你管!”越懷真聽了她的話語更是氣憤不已,她的眼眶微微發(fā)紅,咬緊了牙關(guān),恨恨地望著宣清和,又道,“我不會被你騙了!不用你來哄我?!?/br> 宣清和看著小鳳凰的神情,頓時手足無措。她只能無奈道:“好好好,我不這樣做了?!?/br> 然而小鳳凰的憤怒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是愈演愈烈,連鳳凰火都?xì)獬鰜砹耍觾疵偷刈茻紫聝蓷l凄慘的巨龍。 越懷真抬袖掩住了發(fā)紅的眼睛,她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她惹惱了自己,連哄一句都不愿意!想必離開鳳來山之后,她才是真正的快活。天地?zé)o拘束,仙人求的不就是這事情么?不用奉承,也不用戴著假面! 宣清和的視線轉(zhuǎn)到了底下兩條龍身上,再說幾句恐怕她又要趕自己走了,還不如說些正事,最起碼她會應(yīng)聲。斟酌了片刻,她緩緩道:“龍族在龍牙山中采天瑩殞晶,不知道做什么用途。” 越懷真沒好氣地應(yīng)道:“接龍角、造龍睛唄?!彼皖^望著被劍芒盯著行動不得的孟二,一點點將因宣清和而生的雜亂情緒拋出腦海,等到了情緒平復(fù)了下來,她才沉聲問道,“深淵之中有什么?” 奄奄一息的孟二發(fā)出了吭哧吭哧的喘氣聲,就是不應(yīng)越懷真的話語。 越懷真也不在意,繼續(xù)盯著他道:“是孟信陵么?”孟二的瞳孔驟然一縮,仿佛在掩飾某種情緒??粗哪樱綉颜嬉驳玫搅俗约合胍拇鸢?。 孟鴻已經(jīng)廢了,以他的能為當(dāng)不得龍族的族長??升堊逯幸恢睕]有傳出相關(guān)的動靜,仿佛每一條龍都對那位置沒有追求,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更為恐怖的力量壓制著他們。在孟鴻這個族長失去了力量時,群龍有了新的領(lǐng)頭人。 “他們要將宋聽云‘嫁給’深淵意志?!痹綉颜嬗珠_口道。 她沒有回頭,可宣清和知道這句話是同自己說的。 宋聽云那倒霉的運氣有這一出不奇怪,連帶著前去救她的陳東岱都一同落入了“魔爪”中。她還沒有想好怎么應(yīng)答,越懷真便倏然轉(zhuǎn)過身來了,又緩緩地開口道:“十五之夜的子時,你不去救她嗎?” 宣清和的沉默讓越懷真的視線沉了下來。 她冷漠地盯著眼前的人,身后的鳳凰神火還沒有熄滅,反倒燒灼出了一種更為艷麗的色澤。 “她……需要我救嗎?”宣清和慢吞吞地開口,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同她沒有什么往來。說起來,那點兒交錯,也是因為鳳來山生起的?!?/br> 越懷真胸腔中的怒焰再度燃燒起來,不管是哪一個答案都不能夠讓她滿意。她凝視著宣清和,冷冷道:“你是在暗示我么?她與鳳來山有關(guān)?你想讓我去救她?” 話語劈頭蓋腦的砸來,宣清和有些無措,不知道小鳳凰的思緒是怎么跳到那事情上的。如果她愿意救,自己陪她走一趟,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夠請宋聽云自求多福了,陳東岱一行人已經(jīng)溜了,大概還是有機會的。她原本想要這么回答,可在話即將出口時,隱隱約約地生出一種不恰當(dāng)之感,可能又會被曲解成另外的意思。 在小鳳凰的眼中她還是一個騙子,這就意味著她說什么都是錯的。 許久之后,她才開口道:“我只想跟你一起,只想幫你?!?/br> 越懷真冷笑道:“需要思考這么久嗎?騙人的話語你不是‘信手捏來’嗎?” 宣清和:“……” 越懷真是刻意如此的,可并沒有挑起眼前的人的怒意和不悅。她頓覺索然無味,半晌后,才又懨懨道:“你就是覺得我好欺?!彼_了自己,可是又處處依著自己,體貼至極。她惱她、怨她,卻又不能真的恨她。望著呆愣在原地的人,越懷真眨了眨眼,委屈驀地上涌,一點點地醞釀成了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