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松田警官，青年完全被抵在了我和車門之間，他驚愕地看著我，直到被我抱緊還沒有想通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拉開了車門，喊了聲，[跳車！]

    然后率先帶著松田警官躍了出去。

    中原中也揪住屜原空的領(lǐng)子，緊隨其后打開車門，將人拽了出去。

    因?yàn)槲覀儍蓚€的保護(hù)，兩位刑警先生除了一些擦傷外，都沒有大礙。

    “砰！”

    巨大的爆破聲幾乎響破天際，火光照亮了我的側(cè)臉，車子不受控的沖破護(hù)欄跌落橋下，翻滾的濃煙被震起的水花吞沒。虧現(xiàn)在是凌晨，沒有其他車輛，否則免不了一場交通事故。

    我爬起身，松田警官臉色蒼白地看著我，我從我們一路滾過來的那條線上看到了血跡。

    他的傷口是不是因?yàn)轭嶔ち验_了。我剛想透視，卻發(fā)現(xiàn)有東西糊住了我的眼睛。

    ……嗯？

    我慢半拍的眨了眨眼，伸手撫上了眼睛，

    然后我把手?jǐn)傇谘矍埃?/br>
    血，

    我的血，

    頭上流血了，血流進(jìn)了我的眼睛里，

    奇怪，什么時候傷到的。

    我迷茫地擦了擦，然后立馬擺正了臉色和氣勢，

    中原中也來到我的身邊，關(guān)切道，“BOSS，沒事吧？”

    [沒事，小傷罷了。]

    “所以……你就一直生活在危險之中嗎？”

    我看向發(fā)出聲音的松田警官，青年的卷發(fā)凌亂的貼在臉頰，讓他的神色看不真切，

    [正常的組織之間的交火而已，]我說道，[如你所見，警方保護(hù)不了我，我只能壯大自己的勢力，不然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有什么意義？”松田警官站起身，攥緊了垂下的手，“生活在殺戮和被殺之中，齊木痞雄，這就是你的堅持嗎？”

    [無所謂什么堅持不堅持。]我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槍，[我和你不同路，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話，也可以變得同路。]

    我對他淺淺笑起來，[對吧，我的追求對象。]

    松田警官也笑了起來，這個笑除了諷意，還有些落寞，“不可能的?！?/br>
    他說，并一步步后退，

    “我不會加入黑手黨，我的生命，早就給了國家?！?/br>
    我的笑容淡了下去。

    [你后方就是海。]

    “你明明就能猜透我想干什么?！彼商锞俚难凵裢钢兰?，拒絕生路的他說著最后遺言，“你曾經(jīng)還騙我說，想當(dāng)警察，還真是把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br>
    [……]

    [因?yàn)闆]有辦法。]

    我輕輕說，

    [有些時候，當(dāng)警察有太多限制，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這些做不到的事情，其實(shí)都很顯而易見。

    比如上一個周目被推上來當(dāng)成犧牲品的機(jī)動組，比如炸死萩原研二和一整層樓刑警的犯人在外逍遙了整整四年，都沒有被無能的警方抓住。

    松田警官似乎看透了我的難言之隱，他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怔松，

    我抬起了槍，身后的降谷零緊張地向前了一步，“等等，BOSS！我來勸說他——”

    “砰！”

    槍響，降谷零呆住，瞪大眼眸看向子彈飛往的方向，

    和黑手黨作對的刑警先生受到子彈的沖力，身體后仰翻過了欄桿，

    （松田?。。。?/br>
    降谷零的呼喚只有我能聽到。

    大概被恨上了吧。

    我想到。

    隨后悄悄松了一口氣，

    結(jié)束了。

    松田警官和黑手黨首領(lǐng)的拉扯被斬斷了，他只會成為被惡勢力威脅的受害者，仍然保持初心不曾屈服的堅韌英雄。

    并且，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從此，完全的形同陌路。

    [走吧。]

    我對著發(fā)愣的兩個下屬說道，[中也，回去找找什么人對你的車動了手腳，你太不小心了。]

    我好像一個沒有心的機(jī)器。

    降谷零這么想到。

    明明前一秒剛殺了人，后一秒就能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般，不受影響地責(zé)問下屬。

    這種人……太可怕了。

    我接過中原中也遞過來的手絹，安靜的擦著臉上的血，他正在聯(lián)系下屬再開輛車過來。

    我看了眼平靜的海面，里面正有個清醒著的，悄然游進(jìn)橋底隱匿的松田警官。

    你還沒當(dāng)警視總監(jiān)呢……

    我抿了抿唇，

    好了，子彈也還給你了。

    什么都不差了。

    第65章

    我把臉擦干凈, 然后盯著手帕上的血跡沉思。

    我的超能力應(yīng)該有一瞬間失效了，不然我不會受傷。

    我會讓我的皮膚保持二十四小時的堅韌，這和控制體/液是一個原理, 因?yàn)闀r常被暗殺的關(guān)系, 我向來在這點(diǎn)上很謹(jǐn)慎。

    超能力者也是會死亡的。

    齊木楠雄被大炮擊中只是臉有點(diǎn)兒臟, 頭發(fā)有點(diǎn)兒焦, 本身是無損的，但是那是在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在某一條時間線中，齊木楠雄不知因何原因死亡, 也就是眾所周知的導(dǎo)致了世界末日的蝴蝶效應(yīng)事件，齊木楠雄因?yàn)槁┏艽┰降蕉昵? 在改變了一些事后，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為了挽救他創(chuàng)造了各國爭奪的時空穿梭機(jī)，他自己還被鳥束零太當(dāng)成了幽靈。

    那條時間線里，變成幽靈的他還幫助鳥束零太偷看女孩子的裙底，是非常單純的狀態(tài), 如所有普通人一樣, 超能力者死亡后靈魂也是純白的，不會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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