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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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br> 她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您想回家嗎?” “當(dāng)然,親愛的,爸爸的靈魂永恒地留在巴勒莫,那是我們的家。” 他大大的手掌緩慢地?fù)崦哪X袋,看著她的眼睛:“要是有一天我們無處可去,西西里永遠(yuǎn)為我們保留著她的土地,記著這句話,我的孩子?,F(xiàn)在,請你把你的手套叫過來?!?/br> 繪梨有點困惑地看了一眼阿陣,后者立即走過來,跪在床前:“教父?!?/br> 教父抬起手,想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什么東西,但手指顫抖著抓不穩(wěn),少年把那些東西拿起來,遞到他的面前。 “給你的?!?/br> 教父笑了笑,把資料推給他:“我并不懷疑你的忠誠,孩子。但我的女兒,你知道她的性格,我很擔(dān)心你們以后會產(chǎn)生分歧?!?/br> 少年低頭看,手里是一張身份證明。 “做我的養(yǎng)子吧,去輔佐你的大哥,盧西安諾家族需要你?!?/br> 教父看著他,收起笑,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這是我從海魚口中救下你的恩情?!?/br> “什、什么?” 少年低著頭,沒有說話,一旁的繪梨卻有點震驚,搶在阿陣前面開口:“爸爸……可是你們不是說,不是說阿陣會永遠(yuǎn)陪著我嗎?直到我嫁人,有了孩子,他還是會陪著我,為什么要這樣?” “是的,沒錯,我的孩子,但現(xiàn)在家族更需要他?!?/br> 教父看著她,第一次顯得有點強(qiáng)硬:“我需要他,你的哥哥們也需要他,你愿意為了盧西安諾,丟棄你的手套嗎?” “……”她眨眨眼睛,像是不太能夠接受,看了爸爸好一會,又看向阿陣。 少年跪在地上,也正看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我想我愿意,爸爸?!边^了好一會,她哭著說。 “那你呢?” 教父看向他,用有些渾濁,但依舊銳利的眼睛盯著他看,緩慢地說道:“去幫助你的大哥,成為盧西安諾下一代的教父吧,你做得到,我的孩子,我信任你?!?/br> ……下一代的教父? 繪梨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手套竟然有這樣的本領(lǐng),她看著阿陣,心里的不舍和難過一下子就消失了。 阿陣只是幫哥哥去做事了,還會成為下一代的教父,那不就等于他們兩個依舊沒有分開嗎? 她覺得阿陣說不定真的會比大哥做得更好。 “我拒絕?!?/br> 聽見少年這么說。 “代價是什么?”他問。 “你的主人的已經(jīng)將你丟棄了?!苯谈钢逼鹕碜?,語氣低下來,像是一頭即將發(fā)怒的雄獅:“你竟然還要拒絕嗎?” 外面雷雨交加,閃電的光打在他的臉上,讓這個病中的年邁教父顯得極具壓迫感。 繪梨被嚇傻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爸爸這么有氣勢的樣子,在家里,他一直都是一個溫和的人,從來不對家人發(fā)脾氣。 “如果您要收回救下我的決定,現(xiàn)在就可以拿走我的性命?!?/br> 少年顯然也有點緊張,吞咽著口水,睫毛抖了抖,但緊接著就緊緊抿起唇,毫不閃躲地看著教父:“教父,我的忠誠不是可以轉(zhuǎn)移的物品?!?/br> “咳、咳咳、” 床上的教父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被氣壞了,接著又看向她:“去,叫你的哥哥們進(jìn)來?!?/br> 她愣了一下,連忙跑去打開門,守在門外的哥哥們走了進(jìn)來,繪梨也跟著回過頭。 好像只是轉(zhuǎn)個身的時間,爸爸的臉就變成了灰色,像是一顆已經(jīng)枯萎的,冬天的死樹。 看著安靜的哥哥們,她也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露出一點聲音,就把爸爸最后的生命嚇跑了。 教父看了看他們,讓顧問重新打開了頂燈,接著喘息著,又讓顧問打開床頭柜第二個抽屜。 里面是一疊厚厚的文件,和一把木倉。 “孩子?!?/br> 他拿著木倉,用顫抖的手掌,把它交到了旁邊少年的手里。 “請原諒我剛剛的冒犯,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父親,在即將魂歸天國之際,總是會對可愛的女兒有一萬個不放心?!?/br> 這樣的儀式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含義,大哥嘴角動了動,露出反對的神色,但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畢竟這是父親的遺囑,沒有西西里人會在這時候反對自己的父親,哪怕他不是盧西安諾的教父。 “你拒絕了盧西安諾,很好,這很好,好孩子。但你應(yīng)該知道,你效忠之人的個性。”教父看著他,像是想接著說話,但沒有余力。 少年思索了兩秒,理解了他的未盡之言,認(rèn)真地點頭說道:“就算被再次丟棄,我也不會將我的忠誠獻(xiàn)給別人?!?/br> “很好,來,看著我,看著這個即將死去的可憐父親,你的救命恩人的眼睛?!?/br> 在生命的末端,盧西安諾家的教父終于還是愿意信奉誓言和神明,他費力地看著他,一點一點往外吐字,絕不愿意將這些交給他人來做。 “請向我救下來的生命、向你的靈魂發(fā)誓,你將永恒效忠于你今日的忠誠,直至死去?!?/br> “我會永恒效忠于我今日的忠誠?!?/br> 少年接過木倉,看著他的眼睛,語氣里像是也帶上了哀傷,許諾道:“直至生命的盡頭。” 做完這件事,教父像是一下子xiele氣那樣,往后躺倒在了床上,過了幾秒鐘,他才又動了動手指頭,讓家族的顧問把一疊資料交到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