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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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不得不配合琴酒,那也沒有幫著一起殺害好人。 這個消息讓繪梨好受了許多,她悄悄松了口氣,腦袋里那些復(fù)雜紛呈的情緒消散了很多,才感覺肚子餓了。 但是大魔頭還在這里呢。 繪梨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想著再忍一忍,因為她實在沒膽子在說正事的時候提吃飯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琴酒看她一眼,住了口,叫人送了兩份午餐過來。 欸……他沒有吃午飯嗎? 繪梨見他說到一半就停下,猜他一定是餓急了,所以坐在原地不敢動作,生怕觸他的霉頭。 看見銀發(fā)男人站起來。 他朝她走過來,彎下腰,單手把她攬進(jìn)懷里。 “從現(xiàn)在開始?!?/br> 呼吸灑在耳邊,他說:“請依賴我、使用我、愛上我,我不情不愿的小女朋友?!?/br> 什、什么…… 忽然說這種話,是又有人在盯梢嗎?還是剛剛送午餐的人放了竊聽器在房子里面? 腦袋熱乎乎的,從耳朵到肩膀酥酥麻麻投降了一大片,她下意識把臉埋進(jìn)他的頸側(cè),圈住他的脖子,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yīng)該說什么。 她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話,也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以戀人的身份相處、接觸,這一切對她而言都有些太超過了,讓她的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接下來的美食好像也沒有了味道,唯一的感覺就是房間里好熱,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眼神可以這么有進(jìn)攻性和侵略性,僅僅只是坐在他對面,被他那雙冷綠色的眼睛看著,繪梨就感覺快要沒辦法呼吸了。 琴酒像是察覺到了她的不適,把目光移開了。 這讓繪梨有點(diǎn)不敢相信,看著他臉上淡漠的表情,她又覺得這家伙或許只是覺得盯著她看太無聊了。 臨近黃昏,琴酒才帶她出門。又是一場宴會,她沒有特意打扮,琴酒的著裝顯得有點(diǎn)隨性,這顯然比昨晚的性質(zhì)要親近一些,繪梨大腦極速運(yùn)轉(zhuǎn)著,分析著宴會上的每一個人,和身邊發(fā)生的每一件事。 琴酒扣著她的腰,不急不緩地和人說著話,顯得散漫而又隨意,他使用的假身份名叫黑澤陣,好像地位很高,是眾人簇?fù)淼膶ο蟆?/br> “晚上好,黑澤先生?!?/br> 繪梨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個上來恭維的人了,他們表現(xiàn)得就好像真的有黑澤陣這個人存在,并且聲名赫赫那樣。 “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請代我問教父安……” 聽見‘教父’這個詞匯的時候,她的腰被攥得更緊了些。 來人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袖子就被扯了一下,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旁邊的人,中止了自己的話,而是和琴酒說了聲抱歉,然后離開了自己。 繪梨悄悄看了他一眼,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東西,好像那一瞬間的加重力道的手掌只是她的錯覺。 真奇怪。 她好歹也是警察學(xué)校的畢業(yè)生,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點(diǎn)不同尋常的地方,于是在宴會的間隙,她從洗手間出來,看見那個向琴酒搭話的人被朋友拉向小花園的時候,自己也跟了上去。 遠(yuǎn)處的銀發(fā)男人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唇角輕輕翹起,舉起酒杯,慢悠悠地享用著美酒,就像是等待著獵物主動墜入掌心的獵人,給人一種游刃有余、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 “你沒聽說嗎……黑澤陣已經(jīng)和盧西安諾決裂了!你怎么還敢在他面前提起老教父的!” “什、什么?” 男人驚叫道:“他可是教父養(yǎng)子里最出色的那一個,怎么會……究竟因為什么?” “我不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大概七八年了,你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沒聽說?” “上帝……”男人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我才從監(jiān)獄里出來,只知道老教父隱居到了西西里,這里歸他所有,那之后所有人都叫他黑澤先生,難道、難道十幾年前那場……” 他們不約而同地住了嘴,不再說話,就好像想起了非??膳碌氖虑?。 繪梨等了一會,見他們還傻乎乎站著不繼續(xù)說話,只能貓著手腳溜了回去。 琴酒既然借用黑澤陣這個身份,就說明他們之間一定有聯(lián)系,畢竟他甚至沒有易容,性格看起來也沒有絲毫改變。 長長的銀發(fā)、暗綠色的眼睛,再加上深邃的眉眼……雖然很不想這么形容,但繪梨不得不承認(rèn),琴酒也非常帥氣,而且身上有一種十分獨(dú)特的氣質(zhì)。 既然他不用易容就可以扮演這個人,那會不會……這個所謂的黑澤陣,其實就是琴酒呢? 比起別的偵探,繪梨的推理少了縝密的邏輯和謹(jǐn)慎的思考,往往有種聽風(fēng)就是雨、直接從開頭跳到結(jié)尾的感覺,因此也一直被警校的其他人教導(dǎo)要多些耐心。 好吧……自己扮演自己什么的,想想就不太可能,琴酒可是黑衣組織的頭號殺手,通緝令疊起來估計能堆滿這整個房間,他還沒有傻到把自己的過去暴露在她這個還沒認(rèn)識幾天的臨時搭檔面前,要是那樣的話,他早就被人逮捕了。 所以,這個黑澤陣和琴酒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們口中的老教父又是誰?七年前決裂,十幾年前那場可怕的事件,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對于臥底而言,除了要聽上級的指示配合行動以外,任何疑似有價值的風(fēng)吹草動也不能放過,但又沒有任何能夠記憶的安全工具,除了他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