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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正有一支齊軍在他們后方作祟嗎?怎的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有?統(tǒng)軍的將領(lǐng)都沒有見到一個,看到大軍壓陣還不驚慌?真是豈有此理。 而且,盡管死傷的騎兵并不算多,但這第一步就有了失誤,很難說不會讓他就空降頂替前任守將的現(xiàn)狀讓人感到不滿。 這些魏軍并不是他在通武侯府邸的那些同伴,兩方比試并沒有點到即止的規(guī)矩。 輕敵的錯誤不能犯第二次。 “再來。”通武侯卿澤輕喝一聲。他讓身著重甲的騎兵退后,與魏軍的步兵相對的,只帶了容易攜帶的圓盾,卻也是步兵擋在了前面,和魏軍的弓箭手稍有不同的是,齊軍這邊的弓箭手并不是步兵,也是騎兵,齊國的馬匹終究是要比魏國多上一些的,騎射手的機動性可比普通的步兵弓箭手要強的多。 倘若不急著去救安平君田昌意,就這般吊射魏軍,又有何不可呢? 但是魏軍固守陣地,并不欲于齊軍周旋,眼見著身邊的同伴被齊軍射死了,只要齊軍脫離了弓箭射擊的范圍內(nèi),便沒有一個人追出來,而一條線的戰(zhàn)線,齊軍的騎射手還需要跑馬的場地,能夠派上用場的實在是少,此消彼長之下,等越來越多的魏軍從各自的營帳中團聚過來,齊軍竟是再不能前進一步,只得望著眼前扎在地面上的長箭箭尾望洋興嘆。 ——“我便知道會是這樣的狀況?!?/br> 偷偷逃離后方戰(zhàn)場的田昌意領(lǐng)著百人騎兵匯入整軍備戰(zhàn)的魏軍洪流中,并沒有半點突兀,自然,等到了洪流的終點,得見了齊軍旗幟,這雙方的處境,便是一覽無余了。 指望這通武侯卿澤能與自己匯合,形成兩面夾擊的態(tài)勢,果然還是太過于理想化了。不過倒也沒想過會頹勢到了這樣的地步。 通武侯卿澤好說歹說也是追隨過田章的人,他的軍事指揮與戰(zhàn)術(shù)不該是這樣直來直往的硬碰硬,沒有大局觀,也沒有靈活巧變的能力,單純就是看著什么兵種好使就用什么,連個基本的章程都沒有呢。要是真指望這樣的人來救,現(xiàn)在,八成自己的尸體都要涼了。 發(fā)生了什么嗎? 田昌意的眼神向來很好,所以這時候即使隔了有三百步的距離,她還是將通武侯卿澤的臉仔細的看了個清楚。樣貌和體型都很像,不是自己之前有和通武侯見過面,這八成也是要被騙到了……這個人肯定不是真正的通武侯卿澤。 那位會自傲于過去的老將軍不會讓自己的士兵白白送死,而且,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毫無辦法,就在那兒傻愣著。 是,在田昌意眼里,現(xiàn)下通武侯卿澤的所作所為就只是在傻愣著。畢竟是對于現(xiàn)今態(tài)勢沒有任何幫助的啊。 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通武侯卿澤……真正的通武侯卿澤又去了哪兒? 聯(lián)想到那日的狀況……心想著通武侯卿澤是引蛇出洞,那樣著急地趕回去,并不是自己單方面在擔(dān)心吧……如果公主殿下手上的血真的都是敵人的,也許還算是件好事……可是說到替換通武侯的事,應(yīng)該不會,那可是在齊王眼皮子底下,雖然通武侯失勢久矣,也是一列侯,沒理由冒這樣的風(fēng)險。是公主目夷性格太過于跳脫,做事也總是喜歡另辟蹊徑,再加上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一些尋常不會發(fā)生的事,自己有些過于敏感了,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 說回來,若是公主殿下真的立了個假的通武侯,她這回也是拉了個假的公子勝。要說自己在這方面還算是和公主殿下有些默契的么? 沒有做好事的共同之處,只有做的壞事是相像的,啊,她們總是如此。 一點雜念從田昌意的心湖滑過去,瞬間被抹去,她的目光重新投放到眼前,心中再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情況都已明了,按理來說,這樣的僵持時刻,不該是主角登場么?田昌意可不打算浪費了公主殿下苦心費力為她準備的這個舞臺。 她在找一個機會,實際上,在她要找的那刻,她便找到了。已經(jīng)摸清了目前的狀況,魏軍的薄弱之處在何處,再也沒有比其更加明顯的了,那就是大片魏軍的后背,處在前線的后排,這背刺的機會,都毋需讓她去猶豫的,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她從那些戟兵矛兵身后入手,是任何一支潛軍都能做到的事,也只是給了通武侯卿澤一個突破口,一個讓那個無能之輩逞能的機會,而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她的。 魏軍的盾陣很強,平常人確實難以正面擊破。 可是,田昌意并不是那樣的平常人。所以,她可以。 假如能夠正面擊破魏軍,那么魏軍的強處就不能稱作是依仗。因為只要用常人做不到的事施以震懾,總能讓人浪費時間去讓大腦努力思考,最后得不到任何答案,而這樣的結(jié)果,就會讓一切的準備都會陷入徒勞的境地中去。 會讓本來訓(xùn)練有素的部曲變得慌亂。 便如昨夜她那么輕而易舉地殺死公子勝…… 田昌意可沒打算讓她那五千人真的就那樣被當(dāng)靶子殺干凈,這樣,她得帶領(lǐng)更多的人殺回去, 補足魏軍損傷的部分。田昌意沒有看準時機從后方殺出,而是在兩軍交匯處——將與齊軍展開一場接觸戰(zhàn)時,她沒有逗留,摘下魏軍制式的頭盔,丟棄在一邊,調(diào)轉(zhuǎn)馬頭,捏著臂膀上綁著的那根布條一扯,不僅是布條散開了,那穿在身上的魏軍甲衣也好像失了線路,一口氣散了個干凈,立時是改換了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