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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之后,年輕軍士已是低下了頭,他不敢看政事廳中任何一人的臉色,心中的惴惴不安更是讓他懷里像是揣了一只兔子那般,難以忘懷,他感到了羞愧,可是,他也不知他為什么要因此感到羞愧,只好勉力答道:“是有些巧了。” “他會身死,并不是你的罪過,你為何要低頭?”然而身為齊軍主將,安平君田昌意卻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我予你這個氏名,是認(rèn)為你可以記住他,你若還愿從軍,就應(yīng)當(dāng)永遠(yuǎn)記住那一刻,不僅是為了你同伴的及時救援,還是為了你敵人未能及時殺掉你?!?/br> “當(dāng)然?!卑财骄锊忸D了頓,才繼續(xù)道,“你若要做我的親衛(wèi),就該有點(diǎn)我本人的特色。你已不再是魏國人,這用個齊國人的氏名,于你而言,總是好處要多一些?!?/br> 成為安平君田昌意的親衛(wèi)后,李德接到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懷揣著那代表大勝克敵一尺木板,來這齊國都城臨淄為那齊王奏響凱旋之音。 這是一種無上榮耀,便是等閑的那無功無德之人,只要做了這勝仗的信使,還是這般大勝,按照李德才聽說的齊國歷史來說,最低也是要可以讓他連升三級的,可由民入士,在第三級,位在簪裊。 “為什么是我呢?”當(dāng)時李德驚喜沒有半點(diǎn),驚恐卻是萬分。 “趙將軍我會親自上書奏報,其余有名有姓,或是無名無姓之人,我皆有安排。不過你要做我的親衛(wèi),只是一介白身,那臨淄宮城以后都難得進(jìn)去,你也不想我如實稟報你的功勞,順便將你魏國人的身份抖落個干凈吧?” 想不到這名看起來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在有那般勇武之后,其心思還能如此纖細(xì)。李德登時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他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您為什么讓我做您的親衛(wèi)呢?明明,您只要想,隨手都是可以挑上幾個比我好上不少的,不要說,我本來還是個魏國人,不可輕信?!?/br> 李德說完之后,又是低頭,準(zhǔn)備承受著安平君田昌意說他不知好歹的雷霆怒火。 但安平君田昌意反而因為他的這個問題,語氣柔和了不少:“是因為有個人就是這樣將我安排至她身邊的,你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如果你找到答案了,記得也和我說說?!?/br> 很是隨性的一個理由。 這個人就是在短短幾日內(nèi)橫空出世將魏軍打得落花流水的安平君田昌意,與之相處時,李德總是沒法將那個戰(zhàn)場上的兇煞惡鬼和這眼前人聯(lián)系上。 “……” 李德正在愣神時,自城門方向的人流里穿出來一名穿著好似祭祀衣服的男子向他靠近。 “請問閣下是自高唐來,上稟濟(jì)西戰(zhàn)報的武勝軍軍士么?” 那男子雙手交握向李德抱了一拳。 而李德趕緊翻身下馬:“啊……是,我受都虞侯大人親托,務(wù)必要盡快將戰(zhàn)報呈上蓬萊殿?!?/br> 不是很明白情況的李德,不敢多說,也不敢不說,只是語氣懷有幾分激動,以便看那男子是何人物。 “那為何這披星戴月騎馬跑了四天三夜,卻在距離稷門不到兩百步放慢了速度,須知王上在蓬萊殿等這濟(jì)西勝報可是一刻都不敢放松的。” “我……”李德卻是不敢說自己這成為齊國人的時日太短,面對這齊國都城,哪怕在路上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這要入得城中,心上那一關(guān)要過去,也并非是那么簡單的事。 就是身體,也想著能拖上一會兒,那便要拖上一會兒。 “無妨,公主殿下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狀況,才派了我來接應(yīng)于你?!蹦悄凶舆@才開始自我介紹,“你既然已做了安平君大人的親衛(wèi),以后我們少不得要多打交道,你可喚我黃邵,祖上自黃國來,邵是刀口召雙耳。你是叫李德吧?木子李,德被四方。” 李德有些疑惑的同時,更是驚愕不已:“你,怎么知道我叫李德?” “怎么?我們的公主殿下,還不至于什么時候安平君大人身邊多了一個親衛(wèi)的事都不知曉?!泵麨辄S邵的男子哈哈大笑了一陣,語氣說不出是得意還是什么,“那家國大事都可說是等閑事,唯有安平君大人的一舉一動,公主殿下是一定會放在心上的。你雖然是五日之前就得了安平君大人的青眼,但我在這稷門等你,可是五日前那晚就開始了,正是俗話說的,趕巧不趕早,你可是讓我好等?!?/br> “……這,有勞公主殿下費(fèi)心了?!比滔滦念^千般萬般的疑惑,李德最終是牽著馬向黃邵抱拳行了一禮,“這接下來的都城之行,還勞煩黃兄您教我了?!?/br> “這是自然?!秉S邵坦然應(yīng)下,那轉(zhuǎn)身之后,很快就向李德指明了今日值班稷門的守城官,務(wù)必讓其盡快通了道路,可一路由李德馬蹄飛揚(yáng),將那大勝消息上達(dá)蓬萊殿。 城墻最高處的塔樓一側(cè),已望盡了煙塵滾滾,身著便服的公主目夷左手自那城垛上離開,她的掌心帶血,這時已是凝固成了一塊帶有金色的紅斑,便是旁人看見了也絕不會懷疑那是公主目夷力咳出的鮮血,她正是自言自語:“我還真沒想到他會讓一名軍士先行回來,我是讓他去掙個功名,可不是讓他去收拾爛攤子的,那大勝之后,高唐的事自有郡令去做,若是不放心,多留些人在那里便好了,他在那兒,難道是以為做得好了,父王會多給他些封賞?大抵是不愿見到父王的臉,然后也不曾將我與他說的中元節(jié)放在心上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