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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她沒有受傷,也不曾生病,為什么呢?這樣和公主殿下對視,她心臟的部位就會感到堵得慌,她可不是公主殿下啊,應當不是因為身體過于虛弱導致的這一點,凝視著公主目夷的雙眼,田昌意只能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面具,您不給自己買一個么?”被公主目夷扯離攤位時,田昌意才發(fā)現(xiàn)公主目夷只買了一個面具,還是戴在她頭上的。 “你想要成對的么?不過我還沒有給自己買東西的興趣?!惫髂恳牡恼Z調(diào)一下子變了,嗯,不如說她正是在哼著不知道出自哪里的完全不成曲的調(diào)子,聽到田昌意的話后,她眨了眨眼道,“也好,你便走馬觀花看這一看,如是有什么你覺得好的,你送我,我倒是可以接受?!?/br> 沒什么思考,田昌意當即點頭:“我知曉的?!?/br> 然后。 平常的女子衣裳,看過兩家后,田昌意就沒有再看了,這民間手藝再過于精巧,終究難登大雅之堂。發(fā)簪?有不少精心巧思的,但公主殿下尚未及笄,這東西要送,還是在之后考慮會更好。短劍這樣的防身之物……要是上次沒把輕呂送出去,這回其實是很好的一件禮物了……每到一處,田昌意也是沉下心來很是考慮了一番,不過這大半個時辰以來,還真沒個能完全符合她心意的,而她這樣的認真勁兒在公主目夷看來,卻是另外一種慢待了。 “田昌意,你要搞清楚,夜游是今夜的主要目的,你要送我什么,那是你自個兒的事,可別因此厚此薄彼,忘了主要目的?!北还髂恳睦婢叩募毨K沖著耳朵教訓了一番,那種滋味讓田昌意連連稱是,再不敢只顧著挑選禮物而忘了正主了。 ……那射壺的游戲,讓田昌意得了十數(shù)個泥陶的小動物后,攤主說什么也不讓田昌意再待下去了,這引得公主目夷一陣笑,說她不懂變通。 “你十射七中也是好的,非要整個十射十中,便我是那攤主,也要趕你走的?!?/br> 而田昌意很無辜:“我倒是想不射中,但結(jié)果就是落到別的壺里……” “這確實也是個問題?!?/br> 公主目夷張張口,并沒有就田昌意的誠實再去找理由。而之后嘛,仿佛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公主目夷也落到了與田昌意一般的處境。那猜謎游戲,不管是猜人猜物還是猜字,基本上是十三國中能有的東西,公主目夷就沒有猜不著的,她也想隨口捏個錯的,或者直說不知道,但是果然啊,并不想在田昌意面前這么做,一旦被那雙眼睛殷切期待著,她就只能把正確的答案說出口。這回便是讓田昌意得了笑她的機會。 “你十猜七中也是好的,非要整個十猜十中,便我是那攤主,也要趕你走的?!?/br> 田昌意這口氣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即使是公主目夷自問的好脾氣,都難得不惱怒一番:“還不是因為先前你那樣看著我?!?/br> “那樣?那是哪樣?”田昌意頭往左歪了下,其后,又往右歪了一下。 “別裝蒜。” 公主目夷追打過去,田昌意像是小跑著跑開了,但步子都沒怎么邁,只由得公主目夷一雙粉拳有氣無力地挨著她肩膀照本宣科捶打了幾下。 被打的時候,田昌意還樂了,原因無他,這力道小的對她來說,可是連撓癢癢都算不上的…… ……兩人將贏得的獎品是不留一件地全部分發(fā)給了附近結(jié)伴同游的幾個小孩子,也看這幾個垂髫小童有沒有一點商業(yè)頭腦將那平分還顯多余的小玩意給賣出去掙得幾個零花錢了,當然,兩人之所以會這么做,也不過是不想在接下來的游玩途中,手上多有贅物。 夜市上的糖畫生意很是火熱,田昌意和公主目夷自然沒有落下,田昌意算是個武人,公主目夷當年念書讀書之前就是要抄書,于腕力上,這兩人皆是上等人物,要將繪物倒鑄成形,那是非要經(jīng)驗豐富的老師傅才能做到,可只要求糖漿澆畫連綿不斷,平面不管繪上多少幅鳥獸蟲魚,這兩人連底稿都不用,都是畫得了的。 不外乎一邊漂亮的就真的是幅畫,一邊除了滿足連綿不斷的要求,還真不知那澆出來的走獸是山上的猛虎還是地面上四腳的爬蟲。 表面上看來是分不出個勝負,興致勃勃了一陣子,兩人各拿了支竹筷粘上的糖人,也就是告辭了。都不是喜歡吃甜食的人,在走了些許路后,一看見有小孩子對著那栩栩如生的糖人流口水,一來二去,這糖人也是各自送出去了。 “若是不深究別的,就看今夜我們兩人的表現(xiàn),還能有誰比我們更像是個善人的么?”看著那個接了糖人轉(zhuǎn)眼間就破涕為笑的小孩被父母牽著手離開后,公主目夷發(fā)出了這樣的感慨。 “您想要這樣的生活嗎?”田昌意本想招徠住路過的賣糖葫蘆的小販多買上一些,這接下來的路上還好分發(fā),聞言便是停下了手。 “想,但是不能?!惫髂恳淖笫置嗣掳停赝锊?,“你我皆知,若是能了,那錢財之屬,要從哪里取得?我們兩人,可有誰愿意去做樵夫,佃農(nóng)?” 田昌意躊躇了下便道:“我倒是可以試試?!?/br> “那可不是每逢春為了有個好收成,讓君主去那地里揮兩下金鋤頭就算是成了。不違農(nóng)時,谷不可勝食也?”公主目夷精致的臉蛋從手掌上滑落下來,她這時才算有心情將掌心處的那塊帶金紅斑落在眼里,“不知你在我讓你讀的書外,有沒有特地去讀些農(nóng)書,如果你讀了,應當知曉,孔子時,冬天的麥子在夏正九月即可播種,然后在來年的夏正四月便可收獲,現(xiàn)在,冬麥在夏正八月就要播種,收獲也晚了近一個月……現(xiàn)今天下紛爭不斷且不說,若是運氣不好,還碰上了災年,處在底層的百姓,不管是有多么努力便宜生計,這就是老天讓你死,你又能如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