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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玉無言:“我不是已經(jīng)交給你了嗎?” 姜泱笑了:“再交幾次,多多益善。” “唔!你個混/蛋!” 隔天醒來,康玉發(fā)現(xiàn)姜泱正對著案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等她踉蹌著靠過去看了,竟發(fā)現(xiàn)姜泱是在寫字。字是剛剛才寫的,筆墨還沒完全干,首行題了大大的“族譜”兩字,其次是小些的“謝識”,然后再下一行是半個“姜”字。 見康玉在看,姜泱便解釋道:“我無父無母,是謝識在洛水撿到了我,我便認他做我的義父,讓他做族譜里的第一行?!?/br> “先坐著?!?/br> 康玉任姜泱扶著自己坐下,這椅子上還鋪了層厚厚的軟墊,坐下來倒是不怎么難受。 姜泱繼續(xù)道:“說好了要把你的名字題在我家族譜上,那自然是要做到的?!?/br> 康玉眼神在姜泱寫字的筆上掃了一圈,奇怪道:“這支筆怎么看起來跟尋常的筆,不太一樣?” 姜泱答:“這是卜算筆,必要時能反應所寫之人的狀態(tài),并且能自己對文字進行一些補充。” 姜泱話音剛落,紙上“謝識”的名字之后就多了一行字。 康玉低頭去看:“安潤三十五年?” 姜泱回復:“那是謝識的誕辰,那時候炎黃氏剛剛同阪泉氏打了一戰(zhàn),戰(zhàn)后第三十五年,就是安潤三十五年?!?/br> 康玉愣住了:“那得是多少年前??!” “三千五百四十一年前。” 哇,謝掌門原來已經(jīng)活了這么久了,完全看不出來啊。 姜泱的視線從康玉脖頸處掃過。也許是因為才起來,康玉的衣領并沒有整理好,半開的襟口依稀可以看見瑩白鎖骨上面的紅痕。 姜泱默不作聲地將康玉衣襟拉起來,在康玉反應過來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姜泱提筆寫完了自己與康玉的名字。 這四個字落下之后,很快也接上了后綴。 姜泱的后綴是“佛心四年冬月十七”,康玉則是“走木三年七月六日”。 康玉仔細算了一下,佛心年距今大約是一千年左右,姜泱是佛心四年出生的話,那就剛好是一千七百整歲了。 也……不是很大嘛,比起今年二十四歲的自己。是的,康玉發(fā)現(xiàn)了,卜算筆上面寫的生日,是拿自己現(xiàn)實世界里的生日換算的,并非是原主康玉的生日。 “原來趙萬嘉父皇的年號是‘走木’啊。”康玉如今才曉得。 姜泱解釋:“‘走木’二字,分別取自‘趙’‘楊’二字?!?/br> 康玉反應過來了,“趙楊”取其偏旁部首,不就是“走木”了嗎? 再想到在楊夫人身死之后,趙帝也日漸消瘦而后染病隨她而去了,康玉不免唏噓。 于是她向著姜泱道:“師父,你可不要再輕易地死了。不然我可要學趙萬嘉爸爸那樣了。” 雖然康玉是玩笑的語氣,但姜泱知道她其實是認真的。 既然這個問題沒有辦法避免,那只能盡快找到其他辦法,去阻止十年之后的天幕塌陷,康玉可承受不起自己再離開一次。至于讓康玉離開的這條道路,姜泱從未設想過。 “河圖上應該可以找到辦法。”姜泱如是說,“完整的河圖是全知全貌的,通過完整河圖推演,肯定還能找到其他維護天幕的辦法?!?/br> “但河圖讓賈錚盜走了。”康玉道。 “是的,所以要等派出去搜尋魔修蹤跡的的隊伍的回復?!?/br> “賈錚此人……”康玉頓了一下道,“……頗有些工于心計,他藏匿的地方,怕是并不好找?!?/br> “嗯?!苯髴?。 康玉視線忽然落在族譜上:“師父,謝掌門的名字,為什么突然變成黑紅相間的字體了?” “赤字代表身死,黑紅兩色相間,說明謝識正處于病危之際。” 康玉同姜泱對視一眼,齊聲道:“走,去天樞峰!” 康玉與姜泱攜手來到謝識寢居,二人發(fā)現(xiàn)各峰長老都在,蒲草仙尊跪于謝識床前,七苦圣寺的蓮生師父與幾位小僧立于一旁。 掌門仙尊病危,辰極北斗最高級別的醫(yī)師居然不趕緊幫忙醫(yī)治,反而跪下了。 “何事?”姜泱進來的瞬間,場中便靜了下來。有的人天生就有著平息躁亂的氣場。 床上的謝識面色青白,顯然是回不了話了,于是姜泱轉(zhuǎn)而看向玉衡。 玉衡抱著胸撇撇嘴:“你問蒲三七他自己咯。我可不好意思替他回答,大家少說都認識五百年了,他居然干得出來這種事?!?/br> 蒲三七先是看了一眼重傷的謝識,而后雙手貼地俯下/身沉沉地叩首:“總之,一切皆是我的過失,我不該背叛辰極北斗,不該跟儲仙門串通,將密境的獸群靈植一起轉(zhuǎn)移出去。但是,還請掌門仙尊不要在這種時候較勁,就讓我替您看看傷吧?!?/br> “算我求您了?!弊詈筮@句,蒲三七說得卑微至極,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到了最低。 謝識明明是脊骨斷裂,坐都坐不穩(wěn)了,卻仍然勉強自己倚靠在床沿。他手指著蒲三七不停顫動,可最后還是收回了手,閉著眼聲音疲倦道:“即便已經(jīng)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大概地猜到了真相,我也還是不愿意相信,是你背叛了辰極。” “但仔細想想,如果是你,那就再好不過了。你畢竟不會真心地陷害辰極北斗?!?/br> 謝識勉強壓下心中氣焰,側(cè)眼看向蒲三七:“所以你能講講,你到底為什么要背叛辰極北斗嗎?蒲草仙尊閣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