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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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開始拉警戒線保護現(xiàn)場,司機站在那里茫然失措,多數(shù)人都紛紛避讓開,mama遮住孩子的眼睛繞道而行,但也不乏膽大無畏者,站在附近指指點點。 虞嬌騎著電平車經(jīng)過時注意地看了下,差點栽進旁邊因整修而挖開的下水道里,她驚魂未定,心突突地跳,索性把車子一停,湊近幾步仔細打量,死者手腳攤開趴在出租車頂上,因高空墮落的緣故,頭骨破碎,鮮血順著鬢邊耳根汩汩流淌,面龐扭曲變形,眼睛圓睜,充滿血絲,側著頭猙獰地面向她,四五十歲年紀,眉心有顆錢幣大的黑痣,虞嬌證實了心中的不敢置信,死的是她和蕭龍的警方聯(lián)絡人老馮。 她駭怕又不解,感覺頭昏腦脹,按照原定計劃,老馮此刻應該帶著禁毒警察在L8酒吧周圍布控才對,怎會獨自來到華邑酒店且死在這里!是自殺還是他殺?老馮經(jīng)營這盤大棋兩年之久,看得重之又重,又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自殺?那就是他殺!誰恨他恨得要置之死地...... 虞嬌生出一種強烈的預感,老馮的死和今晚的抓捕行動脫不掉干系,如果是這樣,她和蕭龍的處境就顯得十分兇險了。 “誰得電平車丟在這里?。 北0惨宦暣蠛?,她緊張地打個冷顫,連忙跑近騎上就走,兩輛警車呼鳴著擦身而過。 酒吧內(nèi)來了不少客人,DJ在打碟,舞池里的男女搖擺身軀,吳蕓看到她板著臉問死哪去了,還有杜玲呢?調酒師托尼適實遞給她一杯血腥瑪麗,送到十叁號桌去。虞嬌接過就走,漫射燈忽明忽暗,她閃過憧憧人影,直奔二樓,再回頭看看,無人跟來,擰開B3包廂的門閃身進去。 這里隔音做的好,外面音浪傳不進來,四圍安靜極了,僅有一盞壁燈幽幽散發(fā)著青光。 蕭龍警覺性很高,或許本來就沒睡著,緩緩坐起伸個懶腰,目光對上虞嬌的神情,微頓:“怎么了?” “老馮死了!”她滿臉嚴肅的說。 “開什么玩笑?!笔掿堈诳剩舆^血腥瑪麗一飲而盡,笑了笑:“師出未捷身先死嗎?” “是真的!”虞嬌焦躁道:“老馮在華邑酒店墜樓身亡,直接摔在出租車頂上,我親眼所見?!?/br> 蕭龍緊盯著她,嘴角的笑容瞬間斂收:“你去華邑酒店做什么?” 這不重要。虞嬌皺起眉頭,手指用力摁著桌沿:“我們怎么辦?老馮死了,行動還能繼續(xù)嗎?” 蕭龍略沉思片刻,很快道:“做最壞打算,行動計劃被泄露,劉瑪帛住在華邑酒店,老馮死在那里,很可能是報復行為,今晚的毒品交易取消,禁毒行動應該也不會有!” 如果毒品交易取消,劉瑪帛為何到現(xiàn)在也沒通知蕭龍呢!倆人一起想到這個問題,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箱子。 箱子設了密碼鎖,里面裝著十二公斤高純度海洛因。 突然響起一道刺耳的電鈴聲,打破了房內(nèi)的沉默,格外令人心驚rou跳。 他們知道意味著什么。 如L8此類的酒吧并非表面喝喝酒跳跳舞這般簡單,黃賭毒充斥其內(nèi),只是更隱匿不為人知。為提防警察臨檢,各個房間都裝了警報器,一旦生變,吧臺服務生會悄悄按下開關提醒。蕭龍站起身,叁兩步走到窗前,撇開簾縫往下望,五六輛警車閃著藍紅燈,十幾個警察從內(nèi)走出來。他心如明鏡,這真是來臨檢的。 “劉瑪帛是想要我死?!笔掿堈Z氣還算平靜,這一箱海洛因夠判他死刑的。 “有藏的地方嗎?” 別說還真有!虞嬌在L8這兩年也不是白待的,早摸清熟透,她掀開地毯的邊角,數(shù)到橫五豎六的一塊大理石地板揭開,底下是空的,將箱子擱進去,再蓋上大理石,覆好地毯,恢復了原樣。 蕭龍松口氣,仍舊坐回沙發(fā)上斜倚著,看向虞嬌,抿唇笑道:“你說警察破門而入時,看到我倆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聊大天,會不會有所懷疑?又不黃又不賭,只有查毒了。把地毯一掀,每塊大理石敲敲,立馬露陷!我倆都完蛋!” “你想怎樣?”虞嬌心亂如麻,這完全和即定計劃背道而馳。 蕭龍把皮帶松開,扯出襯衫下擺,熟練地解著紐扣,見她還站在那里,嘖嘖兩聲道:“你是處女么?這還要我教你?坐上來!” 虞嬌咬咬牙,初心不改,為禁毒事業(yè)鞠躬盡瘁!她走過去,踢掉鞋子,抬腿跨坐到他的腰間......還挺尷尬的。 蕭龍故意沉喘:“你好減肥了!這么重!” “你好鍛煉了!這么弱!”虞嬌嘲諷回去,手伸到背后將bra的搭扣脫開,領口有松緊,索性扯下右肩,露出大片雪膚,她把盤起的頭發(fā)蕩下,遮掩住胸前,一面又問:“劉瑪帛為什么想要你死?” 蕭龍輕“噓”一聲,朝門的方向呶呶嘴,虞嬌閉緊嘴,也豎耳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隨著鎖孔左旋右轉,他忽然壓低嗓音:“來了!”迅速的騰身坐起,用力抱住虞嬌,兩俱軀體貼合的紋絲無縫,他的嘴唇落到她的發(fā)上,一股花香氣。 幾乎是同時,門被用腳猛得踹開,四個警察走進來,手電的光柱射來,朝他們亂晃,虞嬌表現(xiàn)驚慌地從蕭龍的身上滾下來,披頭散發(fā),衣裳凌亂,很不堪的模樣。 “啪!”按亮了大燈,其中一個喝道:“坐著,不要亂動?!庇謫枺骸澳銈兪裁搓P系?” 蕭龍老實交待:“情侶?!庇輯牲c頭附和:“沒錯!” 那警察目光如炬來回掃看他倆,指著蕭龍,問虞嬌:“他叫什么名字?年紀多大?” “蕭龍!今年26歲!” 又指著虞嬌,問蕭龍:“她叫什么名字?年紀多大?” 蕭龍道:“不知道!” 警察露出明察秋毫的笑容:“是情侶還不知名字和年紀?我們老搞這行了,什么不清楚!”又端起雞尾酒看了看:“男的喝還是女的喝?半套還是全套?什么價格?自己交待!” 虞嬌生氣了:“你這個臭流氓?!?/br> 另兩個警察翻找一圈,一個警察搜過垃圾桶,拎過來匯報,里有揉成團的紙巾和果凍包裝。 “這是什么?”警察拿起包裝看看:“還櫻桃口味的?!?/br> 蕭龍顯然也沒料到,虞嬌覺得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證據(jù)確鑿,跟我們?nèi)窍录??!?nbsp; 警察沉著臉驅趕他倆。 走出房間,看著門在身后重新闔緊,虞嬌和蕭龍互相看了一眼,神情不易覺察有幾分舒展,但心底卻增添了沉重。 事實擺在面前,這些警察是真的來臨檢黃賭毒,老馮的緝毒行動被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