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準備接受懲罰了嗎,張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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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出頭了。 李清風將早餐端上了樓,她將衣柜里的黑色長襖穿上,裹起圍巾,戴上黑色口罩,笑著揮揮手。“靜語,按老樣子把餐盤放地上就行?!?/br> 我伸出手臂,給她一個擁抱?!暗饶慊貋??!?/br> 我望著她把門簾掀開。395秒,差不多她出門了。時間還有很長,13個小時,她才會回來。13個小時,那么算一算大概晚上10點吧。其實我不理解李清風每天都在做什么,但看她那么囂張的樣子,想必做的不是正常的工作。所以她之前在企業(yè)工作,也只是一個幌子嗎? 其實我很好奇為什么這兩個月,竟然沒有人想起我。爸媽不打電話問我?林雨也不愿意聯(lián)系我?甚至王瑜玉,其他的男人女人,都不會惦記起他們的張靜語嗎?難道李清風一個人全部擺平了?這是怎么做到的? 算了,雖說我每天都在期待有警察沖進來解救我,可是一次次失望和等待,讓我已經(jīng)麻木了。不能被救,那就自救吧。也是,兩個月而已,才多久的事情。 自我安慰,等我出去以后—— 出去要做什么?找個工作?和林雨訴苦?大吃大喝?還是躺在家里和現(xiàn)在一樣呢?沒想到我激動的不是未來的生活,而是逃出去那一刻,感受自由和成為人的模樣。 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我內心數(shù)著,可以開始行動了。 我起身,在鎖鏈鎖住的范圍內把床頭柜搬了起來,幸好那個柜子很小不算很重。我舉著柜子,一點點敲著墻壁上鑲嵌的鐵環(huán)。 數(shù)了大概10836秒,鐵環(huán)從紋絲不動到出現(xiàn)了松動,墻壁也脫落了很多白色的粉末。我蹲了下去,用手把鐵環(huán)往前拉,手都拉紅了。 幸好我每天在床上鍛煉,練了兩個月左右,身體也變得強壯了點,起碼等逃跑的這個時候不會那么跟不上自己的期待吧。 我邊數(shù)數(shù),邊砸著,過去了五個半小時,我聽著空調不停地呼吸,我也不斷喘氣,終于,那個鑲在墻上的鐵環(huán)被我砸脫落了。 我緩了口氣,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我走到床邊,把沒吃完的粥喝完。坐在床前休息了一下,腳上的鐵鏈終于不再是墻上的掛飾了。 我看著門簾,還是安靜的??照{呼呼大叫,我聽得見我的心臟在砰砰直跳。guntang的手慢慢降下溫,我深呼吸。不要急,不要激動,一切還來得及。李清風不可能剛好就在今天沒有出去,而且都到了下午,她還沒上來,肯定不在了。 不會像那一次一樣。 為了保險起見,我走出大廳來到浴室,我用腳上的鎖鏈把鏡子砸碎,撿起玻璃碎片握在手心。要是李清風出現(xiàn),我就把她殺了。以防萬一,我還把腳上那條長長的鎖鏈纏在腿上,以免拖著被踩或者被絆倒。 我看著破碎的鏡子上支離破碎的我。脖子上的黑色項圈還是那么顯眼,手銬被水清洗了那么多次還是會發(fā)亮。每一處被禁錮的地方都已經(jīng)泛紅,擦破了皮,被李清風一次又一次上藥消毒,但還是會受傷。她寧愿看著傷口發(fā)炎,也不愿意把它們解下來。 我嘆了口氣,從浴室走了出來。等我往下看著樓梯,才意識到已經(jīng)是寒冬了。房間里的空調總是紊亂我對外界的體感。我只穿著單薄的襯衫和短褲,就這樣站在這個樓梯口。光著腳能感受到地板的涼意,吹一口氣就能看到白色的水霧。 我不禁發(fā)抖。 我慢慢走下樓梯,希望不要看見李清風。手里的玻璃被我緊緊抓住,疼痛從手心傳來。我太緊張,太無助,就當我站在一樓與二樓的轉角處時,我聽見了門被關上的聲音。 心臟猛烈跳動,我該轉身回房間還是若無其事地走下去,或許是我聽錯了,李清風為什么會突然回來?不,我不能回房,就算今天是死,我也不要李清風凌辱我! 腦子已經(jīng)開始混亂,計劃被思緒攪碎。這一刻我還是慌亂了。 可我還沒打算走下去,李清風就說話了。 “張靜語,等你一個多小時了,怎么這么慢還不下來?這么懷念這個房子的話,就不要逃啊?!?/br> 我走出一樓樓梯轉角處,看著李清風脫下了她的黑色大襖,露出她穿著灰色針織開衫。她兩手插在褲兜里,靠在大門口,眼睛盯著我,笑容滿面。不同的是,灰色開衫和里面穿著的白色襯衫上全是血跡,她穿的皮靴也沾滿了血跡。 我愣在樓梯間,血腥味暴露在空氣中。原來我的手心被玻璃劃出了血。 “怎么了張靜語?不說話了?很驚訝嗎?只不過我沒想到這次逃跑拖了這么久啊,整整兩個月,你可真能忍?!崩钋屣L笑著說,但很明顯她已經(jīng)暴怒了,她恨不得現(xiàn)在沖上前扭斷我的脖子,“你該不會覺得我那么愚蠢,什么也不做,任憑你把墻壁砸毀,任憑你打碎玻璃,最后打開門逃吧?” 李清風說著,一邊走,一邊笑。她很輕松,很坦蕩,好像我逃跑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是我的錯一樣。 “你別過來,李清風!”我喊了出口,制止她上前。這是我這兩個月來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第一次那么大聲說話。我拿著玻璃對著我的脖子,我緊緊握住玻璃,看著她肆無忌憚地走來,“李清風,我他媽叫你停下!你再過來,我就去死!” “去死?”李清風真的停下來了,可是她嘲笑我,仿佛我只是在演戲而已。 恐懼在四周蔓延,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臟不停亂跳,鮮血從手心流到手臂?!澳阋詾槲以陂_玩笑嗎李清風?這兩個月陪你玩得還不夠嗎?你以為我他媽的真想一輩子當你的狗嗎?李清風,我逃不出去,那你也別想得到我?!?/br> 我閉上眼,拿著玻璃迅速往我脖子上扎。可就在那一刻,一聲巨響穿透我的耳膜,我下意識捂住耳朵,尖叫一聲。 “??!” 我蹲了下去,玻璃也從手中脫落。 我知道,那是什么聲音。槍聲,是槍聲。 我睜開眼,第二槍也響了起來。掉落在樓梯間的玻璃,被子彈打成碎渣。碎渣扎傷了我的腿,我的手,還有我的臉。 第一發(fā)子彈,李清風朝天花板開槍,第二發(fā)子彈,她朝玻璃開槍。 我抬起頭,看見槍口,看見俯視著我的李清風。 李清風拿著手槍,冷冷地看著我。她彎下腰,手指穿過項圈。她抓著項圈往上提,嘴湊近我的耳朵。 “準備接受懲罰了嗎,張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