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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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雪都的十里鎮(zhèn)在春祭當(dāng)日也熱鬧非凡,街市人山人海,來自九州各地的人也特別多,一時間,巫翠女和穆白扎在人群里,反倒是最不顯眼的那個。巫翠女向來怕熱鬧的人群,她左躲右躲,還有些頭暈?zāi)X脹,最后卻被穆白的長臂撈進懷里。 “師父,小心走散?!闭f完,穆白把手掌搭在巫翠女的肩頭處。巫翠女看了看肩膀上的手,又抬頭看了看穆白,她發(fā)現(xiàn),這樣親昵的舉動,她倒不覺得反感。 來到一家店鋪,巫翠女正好奇這店里賣的飾品玩意兒,卻發(fā)現(xiàn)穆白與店主相識,那店主看到穆白,先是作揖喚了聲“穆大師”,然后轉(zhuǎn)身走進后臺,沒過一會兒,雙手捧出一個長形錦盒。 “穆大師,當(dāng)日真是多謝您了。這是您要的東西,不知是否合意?!?/br> 巫翠女以為穆白還要跟這店的店主說會兒話,于是自行觀看店里琳瑯滿目的女娘飾品,就在她感覺無聊打呵欠時,突然感覺頭上的發(fā)髻插了根東西。 “師父,你看?”穆白笑著把銅鏡舉到巫翠女面前。 巫翠女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發(fā)現(xiàn)她頭上多了根白玉發(fā)簪,玉頭上雕的是一朵桔梗花,花骨朵雖未開全,卻是含苞待放,惹人憐愛。 “穆兒,這是?”巫翠女雖不喜裝飾,但這根白玉簪款式簡單卻做工精致,氣味自然清新,巫翠女心里竟生了幾分喜歡。 穆白溫柔的看著銅鏡里的巫翠女,輕聲說道:“這是我目前能尋得最好的玉,它叫白香玉,質(zhì)地如羊脂,卻有隱隱玉香,可惜,沒什么靈力蘊含,只能做普通飾物,日后徒兒定會再尋更好的送與師父?!?/br> 巫翠女抬眼看向銅鏡里的穆白,笑得純真可愛:“這就夠了,穆兒,我活多久,這根玉簪便隨我多久?!?/br> 穆白內(nèi)心悸動異常,他忍不住伸出手,卻又隱忍的收回。此刻的他什么也不敢做,不敢說,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將此刻巫翠女的模樣深深刻入心里。 這一天,穆白帶著巫翠女看雜耍聽唱戲,逛街市吃小食,漸漸的,巫翠女也習(xí)慣了這被節(jié)日氣氛渲染的人間熱鬧。等月色當(dāng)空,他們又回到村莊,此時的春祭宴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早已候在席位上的阿迪亞和謝香兒見到他們,立即抬臂揮手。 “哇,好豐盛??!”巫翠女看著村里的每個宴席桌上擺滿羊rou牛rou,還有馕餅濃茶,忍不住滿心興奮,用力拉扯穆白的袖子,“我在山上呆了五年,今天才知每年春祭宴的吃食如此豐厚!” 盡管穆白笑容很淡,也沒什么動作,任由巫翠女拉扯,但阿迪亞卻把穆白的舉動看在眼里,然后感覺很是可惜的嘆口氣。 每年一度的春祭宴最精彩的便是全民歌舞環(huán)節(jié),金赤族幾乎人人能歌善舞,而且辛苦了一年的勞作,大家都圍著搭建的篝火臺高聲歌唱,場面甚是壯觀。 巫翠女開心的逗弄謝香兒懷里的女娃娃,而阿迪亞卻把坐在一旁的穆白叫了出來,穆白有些不情愿,但巫翠女卻催促他:“去吧去吧,阿迪亞估計是有事要你幫忙?!?/br> 來到安靜的一處,阿迪亞單刀直入的說:“你愛慕阿翠姑姑,是吧?” 穆白的心如同被巨石砸中,但他不露神色,淡然道:“什么意思?” “別騙人了,你以為端著個冷臉就能掩飾?”阿迪亞一把攔住穆白的肩膀,“不過,我村里那么多年輕漂亮的姑娘不喜歡,竟然喜歡阿翠姑姑。” 穆白一把把阿迪亞的手揮開,面色十分不悅:“胡言亂語。既然沒有要我做的事,走了。” “穆小弟,”阿迪亞跟在后頭繼續(xù)說道,“為何你們中原人面對感情不能放大膽些呢?雖然阿翠姑姑是個……咳,比你年長很多的女性,可是男未婚女未嫁,你為何不敢向她表露心意?她又不是不懂人情。” 阿迪亞的話字字戳中穆白內(nèi)心所想,可他停下腳步,聲音啞然:“她于我有養(yǎng)育之恩,我這輩子都是她的徒弟?!?/br> 阿迪亞感覺很是不爭氣,他指著穆白道:“你啊你,作繭自縛,遲早會后悔!” 可穆白不愿再聽下去,頭也不回離開原地。然而,走了幾步,穆白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噴發(fā)的情感,他施展靈術(shù)讓自己隱身,然后再躲在遠處,一臉迷戀的看著正在和謝香兒聊笑的巫翠女。 他是何時愛慕這位如母親般存在的女人?他不知道,可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的情感已不單純,為時已晚,且深深陷入。他多么想向巫翠女道出內(nèi)心的深深愛戀,然而他知道,巫翠女不會接受,所以他寧愿做一輩子的師徒,也不想因為不計后果的表露心意而導(dǎo)致他與巫翠女的關(guān)系破裂。 若是這樣,他會瘋。 春祭宴持續(xù)很晚才結(jié)束,熱鬧了一整天的村民都陸陸續(xù)續(xù)回家,巫翠女也走在回山的路上,身上還渲染著春祭宴的熱鬧。 “穆兒,托你福,師父今天過得很開心。明日師父就要啟程去天衍宗了,你好好待在山上修行,好好蘊化師父給你煉的寶丹,對了,等師父歸來,會檢查你的修行結(jié)果哦?!?/br> 感覺身后的穆白很是安靜,巫翠女轉(zhuǎn)過頭,卻看到他低著頭黯淡憂郁的模樣。 “師父,我,我想和你一起……”穆白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巫翠女笑嘆口氣,她踮起腳尖,伸長手,微笑地摸徒弟的頭:“師父知曉你已長大許多,可是你修為不足,師父也想你過得好好的,那些妖魔鬼怪由師父對付就行了,等你修得百年道行,師父就偷得浮生,這斬妖除魔的責(zé)任就交給你啦!” “可是,師父,我……” 穆白用力的拽著胸口衣領(lǐng)。 對巫翠女的情感已讓穆白痛徹肺腑,再也無法維持平靜的表情,臉上的情緒也產(chǎn)生一絲崩潰的裂痕。巫翠女漸漸感覺到穆白的異樣,她頓了頓,然后,伸手抱住。 巫翠女雖知曉穆白對她的心意,身為他的師父,她理應(yīng)幫徒兒分析清楚他內(nèi)心的情感然后保持距離,但此刻,只想好好安慰穆白。 “好徒兒,師父不會有事,師父活了那么多年,還真沒遇到能讓師父吃癟的妖魔鬼怪?!?/br> “為何那天,師父會暈倒?”穆白悶悶地說。 巫翠女微微一愣,覺得還不是時候告訴穆白真相,怕他多想,于是再次笑道:“那狐妖不足為慮,是我大意了,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情?!?/br> 穆白不再說話,而是抱緊懷里的巫翠女,深深呼吸間,卻是貪戀這難得的依偎。 第二天一早,巫翠女趁穆白還未早起,便背上簡單行囊,插上穆白送的白玉簪,戴上笠帽,踏出祥云輕功從崖頂輕盈飛下,不留一絲身影。 然而躺在床上的穆白緩緩睜開紅眼,眼里透著堅定的光。這時,趴在床邊的巨狼清鬼抬起了狼頭,定定的看著穆白。 “清鬼,走吧,我?guī)阆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