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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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捏爆拳頭的牛頭怪疼得在地上打滾,而躲在小床里的天衍宗小弟子驚恐的盯著從玉床上緩緩坐起的血痂人。 令人惡心的血痂在此刻大片大片的掉落,于是那小弟子看到一個白白凈凈的男子在一堆血痂中呈現(xiàn),還仰頭嘆口氣,仿佛被困頓了許久。只見他雙眼的眼瞳是罕見的鮮紅,白色頭發(fā)更是長得拖到地面上,然而看清這人的模樣,天衍宗小弟子倒吸了口冷氣。 盡管這人天生異像,但他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俊美之人,才看幾眼,就有些頭暈?zāi)垦?,可那股邪魅妖異之感令人頭皮發(fā)麻,也讓人懼怕。 白發(fā)紅眼男子完全無視牛頭怪的存在,他走向天衍宗小弟子,居高臨下的問:“這里是哪里?” 天衍宗小弟子莫名的忍不住渾身顫抖:“這,這里是,是天衍宗的,鎮(zhèn)魔鎖,鎖妖塔……” “天衍宗?” 聽到這叁個字,白發(fā)紅眼的男子反而瘋狂大笑。 “啊,可惡,我的手,我要殺了你?。 ?/br> 失去一只手的牛頭怪瘋狂撲向背對它的白發(fā)紅眼男子,可白發(fā)紅眼男子并未回頭,他只是動了動手指,牛頭怪突然停頓在原地,表情痛苦幾番,竟突然爆體而亡。 看著散落在地面上的內(nèi)臟斷肢,還有那顆滾落在地上了無生氣的牛頭怪頭顱,天衍宗小弟子再次尖聲驚叫。 白發(fā)紅眼男子大走出鎮(zhèn)魔鎖妖塔,卻發(fā)現(xiàn)眾多天衍宗的弟子將四周包圍,有的人好奇的觀看他,討論他,也有人已準(zhǔn)備對峙。他冷眼看著,手里逐漸泛起紅光,打算大開殺戒,直到一個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而且天衍宗眾人都為他讓道。 “是你,文霄,”白發(fā)紅眼男子眼里仿佛有千年寒冰,“我?guī)煾改??她在哪里??/br> “你是穆白?”侯在文霄身后的鄭梁盡管驚愕得難以言喻,但還是一步向前,果斷的抽出寶劍,“不得對師尊無禮?。 ?/br> 文霄一手背在背后,冷淡的看著穆白,過了半晌,輕嘆口氣:“你隨本座來吧?!?/br> 穆白顧不上探索自身的變化,他現(xiàn)在滿心只有巫翠女,然而跟著文霄來到一處樓閣,文霄卻將一個錦盒呈現(xiàn)在他面前。 “你可還記得本座送與你師父的半月紫玉?” 穆白不做聲,他接過錦盒,細(xì)細(xì)端看。 文霄淡然的說道:“那枚手鐲是本座送你師父的保命法器,只有在性命攸關(guān)面臨死亡時刻才會發(fā)動,但效果僅此一次,而這根玉簪與那枚手鐲本是同心同玉,因此一毀具毀?!?/br> 聽到這句話,穆白的手開始微微顫動,但他還是忍著內(nèi)心的慌亂與憤怒道:“文霄,你把話說清楚?!?/br> “還不夠清楚嗎?”文霄下意識閉上眼,“你師父或許已不在人世?!?/br> 突然間,閣樓似乎受到什么干擾,樓體竟開始劇烈震動,穆白手里捧著錦盒,可他雙眼已泛出血腥紅光。 “不可能,文霄,你一定在誆騙我?。 ?/br> 文霄看了看搖晃許久的閣樓,心想再不阻止,這里存放的東西都會被毀,只是,這孩兒靈壓的威力何時變得如此巨大? 眼看穆白已殺氣騰騰,全身外溢的靈壓竟開始如旋風(fēng)襲擊文霄。一瞬間,文霄的臉竟被穆白的靈壓輕微劃破一道小口,但他反而微微興奮起來,心里念道,阿翠師姐,我知你寶貝你徒兒,你費盡心血保留他性命,也因他而變得生死不明,可他卻沒心沒肺安安然然睡了兩百年。我倒是要看看,這兩百年,他漲了哪些能耐。 “沉師妹,沉師妹?。 ?/br> 正躺在泰海山一處大石上午睡的沉蘭欽慵懶的揮手道:“鄭梁師兄,什么事讓你如此著急?!?/br> 鄭梁剎住腳步,好不容易平復(fù)內(nèi)心激動便大吼道:“穆白他復(fù)活了!??!” 沉蘭欽笑了笑,然后翻了個身:“這玩笑不好玩,換一個。” “我真沒開玩笑!”鄭梁差點拍大腿道,“而且穆白現(xiàn)在在和師尊打架!就在師尊寢宮旁的小閣樓處??!” “什么?!” 沉蘭欽忽地坐起身,然后吹響口哨,不一會兒,一只全身烏黑的紅眼巨狼從樹林里跳了出來,并用頭親昵的蹭沉蘭欽的身子。 “巽風(fēng),走,去瞧瞧你祖祖祖父的先主人!” 沉蘭欽帶著巨狼巽風(fēng)往人堆里擠,不少天衍宗弟子見到她會喚她一聲師姐,沉蘭欽干脆利用師姐的身份,在人堆里占了個好位置。 抬起頭,沉蘭欽只見有兩個人懸浮在小閣樓上空,文霄師尊她一眼認(rèn)出,只是另一個人,著實讓沉蘭欽吃驚。 兩百年了,沉蘭欽以為穆白已死在極寒之地,可當(dāng)前的他雖與兩百年前沒什么區(qū)別,又有很大的區(qū)別。這種感覺,讓沉蘭欽感覺很是矛盾。 只見穆白兩手抱訣,劃太極圖,一道逍遙天雷咒竟對著文霄正面噴涌而出,且雷鳴貫耳,而文霄不慌不忙,他單手掐訣,嘴里竟吐出冰寒之氣,兩者的法術(shù)相互碰撞,竟爆發(fā)巨大聲響。 穆白毫不遲疑,他再次掐訣念咒,打算聚集頭頂?shù)臑踉普賳就Ω鼜?qiáng)悍的天雷,可文霄已摸清穆白現(xiàn)在的實力,也無心戀戰(zhàn),直接虛指一揮,一招泰山巨鼎將穆白直接打入地面,大地微顫,地面也因此坍塌出一個數(shù)十丈的坑。 戰(zhàn)敗的穆白捂著胸口,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但他看著飄在天上滿臉淡漠的文霄,眼神依舊狠絕。 “既然你已蘇醒,是去是留,皆由你選擇?!闭f完,文霄又補(bǔ)充了句,“不過,本座在兩百年前已答應(yīng)阿翠師姐好好照顧你,你若是愿意留在天衍宗,本座也會用心栽培?!?/br> “誰,誰要你的栽培……” 恍惚間,穆白眼前虛影,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想了半晌,穆白遲疑說道:“你是,沉蘭欽?” “醒啦?穆白你真是狂妄,竟敢和修為遠(yuǎn)在你之上的天衍宗宗主決斗,沒把你當(dāng)場打死算好了,”沉蘭欽隨手丟給穆白一條毛巾,“再看看你,滿身狼狽,屋后有一汪清水池,快過去洗漱干凈。對了,鄭梁師兄說好替你找些吃食,再替你尋件衣裳,他怎么還沒過來?!?/br> 穆白沉默的看著手里的毛巾,突然,又一個熟悉的身影進(jìn)入視線,他抬頭一看,竟是一頭與清鬼相像的巨狼,只是這頭巨狼黑毛紅眼,還與沉蘭欽親密無比,這把穆白看愣了。 “它是……” “清鬼的曾曾曾祖孫,巽風(fēng),”沉蘭欽任由黑毛巨狼舔臉,“在你昏睡的兩百年里,清鬼的子孫都生了好幾茬咯?!?/br> 聽著這些,穆白內(nèi)心卻越發(fā)的坍塌。他莫名睡了兩百年,一覺醒來,這世間與他的牽掛全數(shù)消失,師父更是……不知下落。 對,一定是文霄那廝有意隱瞞!穆白恨恨地想。 “對了,穆白,你有件事忘了!” “什么?!蹦掳讻]表情的問。 沉蘭欽攤開手:“我的避寒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