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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飛車,鐘琉應感覺自己有點困,設(shè)置了一下腕表的喚醒功能,頭一歪就陷入了沉睡。 然后他又做了和之前昏迷時幾乎一樣的夢。 還是那棵大樹,還是那樣的劇情,還有眼熟的小紅旗。 但這一次,他沒有把小紅旗插在地上,而是拿在手里,慢慢地繞著大樹轉(zhuǎn)圈,一邊轉(zhuǎn),一邊仔細打量著大樹。 忽然,他在大樹樹干上發(fā)現(xiàn)了一條不易察覺的小路,雖然很難攀爬,但是能一直爬到看不見的高處,不像是人為的,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和樹干本身的顏色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鐘琉應完全忘了自己手里還有小紅旗,順著這條路就開始向上攀爬,一點一點,越怕越熟練,越怕越快,讓他感覺自己不像是個人,倒像是個猴子,輕輕一蹦就能竄老高,明明看起來高高大大的樹,他都沒感覺累,就已經(jīng)到達了第一根枝。 說它是枝并不準確,因為它非常粗壯,朝上的那一面足夠修一條雙向十六車道的寬闊馬路。 鐘琉應看了一眼,沒有順著枝向前,而是繼續(xù)向上攀爬。 他到達了第二根枝,很快又到達了第三根,第四根…… 不知道多少根枝之后,鐘琉應終于覺得有點累了,而他看見的枝也已經(jīng)只夠修雙向六車道了,比起第一根,細了很多很多。 他想了想,想知道順著這根枝往前會是什么樣的風景。 然而他剛踏出第一步,他的手腕就是一陣刺痛! 鐘琉應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住處樓下,周圍十分安靜,看不見一個人。 他遺憾的砸吧了下嘴巴,抬腳下車,剛往住處那邊走兩步,忽然想看看隊長和副隊現(xiàn)在在做什么,于是腳步一錯,轉(zhuǎn)了個方向,朝岑釗的工作室走去。 鐘琉應進門的時候,岑釗正在訓兩個低眉順眼的設(shè)計人員。 “我之前非??隙ǖ母銈儚娬{(diào)過,這項工作非常重要,你們?yōu)槭裁催€會出這么大的紕漏?!” “就因為你們做出來的這個漏洞,前面至少三天的工作全部報廢需要重來!” “你們的推薦人是誰,讓他過來,帶著你們,一起滾蛋!” 岑釗氣的快要升天,說完之后根本沒管這兩個人會有什么反應,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光!”一聲關(guān)上了門。 白寧光癱在沙發(fā)上,懶洋洋的指了一下門口,對那兩個臉色煞白的人說:“門在那邊,不送?!?/br> 站在門口的鐘琉應立刻讓開了位置,面露同情的看著兩人。 來這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已經(jīng)把這里的情況摸得比較清楚了。 岑釗是接了京南星政府的任務(wù),來這邊負責改造地形地貌的,但是她除了在機械設(shè)計上什么都不會的白寧光之外,沒有帶其他人過來,于是所有負責幫忙的人,都是她找京南星政府借的。 至于這些借來的人是哪來的,他們有些是京南星政府本身雇傭的專職設(shè)計師,有一些是京南星各大高校的老師教授和他們帶的學生,還有一些則是京南星上的各個設(shè)計師工作室,他們相互推薦,都想從岑釗負責的這個項目上分一杯羹。 京南星對這塊地方的重視程度人盡皆知,如今有人帶頭大搞動作,他們作為本地人自然想在當中留下自己的姓名,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岑釗那樣高的水平。 比如這兩位被訓的,就是不知道誰推薦的不知名設(shè)計師,本來分給他們的是無關(guān)輕重的小工作,但是分配任務(wù)的人估計是看花了眼,把一個算是關(guān)鍵的環(huán)節(jié)分給了他們,然后他們出了錯,不但他們負責的那一部分得全部重做,相關(guān)聯(lián)的其他部分也都得重來,讓設(shè)計壓力本來就重的岑釗直接炸了。 鐘琉應一直覺得自家隊長的脾氣很好,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么情緒外露的憤怒,看那兩位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白寧光的視線跟著兩人出門,然后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鐘琉應。 “回來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辩娏饝叩搅松嘲l(fā)旁邊,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隊長沒事嗎?” 白寧光輕哼了一聲:“沒事,她也只是做給他們看而已,不信你現(xiàn)在就可以進去看看,她肯定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見到你說不定還會笑?!?/br> 鐘琉應沒去想為什么隊長見到他會笑,既然副隊說沒事,那他還是進去看看比較好,畢竟剛剛才泡了隊長給買的高級治療,怎么說也該當面表達一下感謝才行。 敲敲門,岑釗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進來?!?/br> 聲音確實已經(jīng)聽不出剛才的憤怒了。 鐘琉應推門,發(fā)現(xiàn)岑釗正趴在一塊巨大的屏幕上,手里拿著一支筆在屏幕上畫著什么,表情非常平靜,見進來的是他,也確實露出了笑容。 “是你啊,感覺如何?” “很好,腺體還需要恢復,別的都沒問題了。” 岑釗動作一頓,從屏幕上下來,皺眉看著他:“腺體感覺怎么樣?能調(diào)用信息素嗎?” 他的腺體之前高溫爆發(fā)很難說不會有什么后遺癥,泡了那么貴的治療之后還沒有恢復,可見當時確實傷的挺狠。 鐘琉應皺眉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腺體雖然刺痛,但信息素還是能釋放一些,只是很微弱,不能大動。 岑釗感覺到了他的信息素,表情稍緩:“沒什么大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guī)阌柧殻透标犇欠N訓練不一樣,不會給你太大的壓力,不用緊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