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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同學,好像叫秦馨,對吧?” 秦馨?那個孩子看她倆的眼神總是怪怪的,這一點向喻秋早就有所察覺,但是硬要說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猜不透,“是叫秦馨,你對這事兒很感興趣?” “不不不,我只是上廁所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她說這些,感覺挺好玩兒就找她打聽了一下,不過這些事情很常見,我想你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孩子們想象力豐富,多么深厚的友情在他們眼中可能也會變味兒?!?/br> 你不也是個孩子么,裝什么成熟? 向喻秋默默吐槽著,她現(xiàn)在是一點跟她爭論的心情都沒有。郝書堯把她拉黑了,就代表她可能吃醋了,不,不是可能,是一定!她還不了解她家郝老師嗎?吃醋不說出來,等著折磨她呢! 余下的一節(jié)課,向喻秋都在網(wǎng)上搜著女朋友吃醋了怎么哄,于是她再一次見識到了廣大網(wǎng)民的不靠譜,上面的答案千奇百怪,甚至有人建議穿女裝去道歉。 她現(xiàn)在穿的難道不就是女裝了嗎?還非得蓬蓬裙跳舞不可?越想她越害臊,到最后竟然不自覺臉紅了,立馬得到了錢正坤的大聲嘲諷,“你思春呢?臉紅什么???” “你有病?。 毕蛴髑镏苯犹饋砭桶焉嘲蟮娜^往他身上錘,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沒你病得重,怎么樣,想到怎么哄郝老師了嗎?” “沒有……郝老師喜歡的東西太少了,我都不知道該拿什么去道歉?!毕蛴髑飜iele氣,還在做無用的掙扎,大拇指在手機上胡亂劃著,都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忽然,微信的頁面跳出來,給了她一點靈感,“誒你說送花管用嗎?” “送花?”錢正坤下意識就笑,但干笑兩聲又覺得她這個想法不錯,趕緊催著她訂花,“趕緊的,一會兒趁午休的時候給她拿過去,認錯這種事兒越快越好?!?/br> “好?!毕蛴髑镒テ痣娫捑蛽芰诉^去,還是那個花店小妹接的,對方一聽是她,高興地馬上去喊嚴老板。 嚴一茗一聽她買花是要給書堯賠禮道歉的,二話沒說就親自給她挑了好幾朵包裝一束,并且承諾十五分鐘內(nèi)一定親自送到。 忙完這一切,下課鈴剛好響起,一直在辦公室閑不住出門遛彎的寧葉也剛好推門而入,探著頭喊她,“小秋老師,一起去食堂吃飯嗎?” “我不餓。”有吃飯的閑工夫去找郝書堯求饒多好,為什么非得浪費時間跟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吃飯?對不起,她向喻秋現(xiàn)在心眼小到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上樓的時候她特地沒乘電梯,剛好能用上樓梯的時間來平復一下自己焦躁不安的內(nèi)心,甚至都盤算好一會兒書堯叫她滾的時候她該以一種什么樣的姿勢滾出辦公室了。 秦馨也要下樓吃飯,看她滿臉愁容,再聯(lián)想到體育課發(fā)生的事情,第一反應不是為自己的cp又在發(fā)刀子而心痛,而是能聽到一個聲音在胸中狂吼——mama,我嗑到真的了! 郝老師是什么人?以前被學校那幫男老師瘋狂追捧的時候,別的女老師羨慕的眼睛都紅了,她愣是一個眼神都不施舍人家,有些小年輕上來給她無事獻殷勤,轉頭就都被校長抓去辦公室以擾亂校風校級的罪名給劈頭蓋臉罵了。 當然這些都是從學長學姐口中聽說的,但上學期真正上了她的課,就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到了小秋老師這塊兒,開學第二天就把她給惹哭了不說,還在校門口送玫瑰花求婚,論誰都不會再想跟她搭上關系,可是郝老師呢?不光沒在校長面前參她一本,反而處處替她開脫。就連今天也是,查崗這種cao作,像極了一個熱戀期的小女友,還有那股nongnong的醋味兒,她聞著都倒牙。 “小秋老師,郝老師好像不在辦公室。” “???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她?”向喻秋還是想不明白,真的有人能看出她倆的關系? “那不然呢,你要是去找其她女老師,郝老師又要吃醋了。”秦馨只是腦子有點短路這么隨口一說,下一秒意識到不對勁——嗑cp不能舞到正主面前??! 她剛想道歉說自己瞎說的,結果就聽向喻秋在那里點頭贊同,“嗯,你說得對?!?/br> 秦馨心里仿佛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煙花,那里裝得哪兒是什么火.藥啊,甜甜的都是蜜!都是蜜?。?/br> 向喻秋看她一個人在那兒傻笑,滿心疑惑越來越大,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又轉身往樓下走:書堯不在辦公室是不是就代表她去食堂吃了? 一想到食堂她就想到岳央,一想到岳央……她惡心。 如果書堯真的一氣之下去了食堂吃飯,那她倆就算扯平了!可當她氣呼呼走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就看郝書堯跟劉師傅打著招呼,拎著外賣又往這邊走來。 原來是去取外賣了。 這下向喻秋梗在嗓子眼兒的一口氣才又順下去,整理了下衣服和表情,狗腿兮兮迎了上去,“書堯,吃飯啊?” 郝書堯沒理,而且眼睛都沒眨一下,像是壓根就沒看到她一樣,腳下方向一變,就跟她擦肩而過了,末了還頗為嫌棄地拍了拍肩膀,生怕沾上什么臟東西。 于是郝老師在前面走,向喻秋就在后面追,沒走幾步還鍥而不舍地喊她:“書堯你等等,聽我跟你說!”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郝老師加快了步子,煩躁地閉了下眼,深吸一口氣,想要快點甩開她,經(jīng)過水房門口的時候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人就向后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