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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不讓你來?!蔽胰×艘浑p拖鞋。 “來,接著,給你帶些吃的,都是我自己做的?!?/br> 我趕緊伸手接過來,還老沉,大約看了下,是些醬菜啥的。 “都可以買,不用這么折騰?!?/br> “我愿意不成?你這會兒來人了?”馮女士努了努嘴,玄關口放著一雙運動鞋,明顯不是我的風格。 馮女士邊說邊往里走,我瞥見子星已然安靜地坐到沙發(fā)上了。 見到來人了,她便起了身,聲音不大不小,規(guī)矩地喊著:“阿姨好?!?/br> 馮女士笑著朝子星點了點頭,“哎,你好。這位是?” 說完,馮女士又示意我介紹。 “學生,叫子星?!?/br> “原來是你的學生呀,我就猜嘛!” 不是我的學生,還有那些在泰國七七八八交叉的經歷,懶得解釋,也沒必要解釋,全都默認了。 “還沒吃飯吧?留下一起吃吧?!?/br> “嗯?!弊有菑谋乔焕镄÷暤貞?。 “那你們忙,我去做飯?!瘪T女士自然地以為我和子星有什么學術問題需要探討,留下我倆,便兀自往廚房去了。 隔著一些距離,也能聽見她自言自語碎碎念:“喲,這都備上了。” 我媽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先前的,令子星和我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子星先坐了下來,見我仍站著,伸手輕輕拉了我的手,帶著坐下,我們并肩坐著,一時無語,子星仍攥著我的手,覆著我的手背。 我低眸看了一會我們握著的手,又抬眼看她,子星并不躲閃,徑直地受著。 馮女士在廚房里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拾掇著炒菜,突然又探頭喊了一聲: “喬喬,蠔油擱哪啦?” 我不著痕跡地抽出手,仍面對著子星,只是話是對著馮女士說的: “我來拿給你。” 說著便起身走去。 飯桌上,馮女士并未察覺出我和子星之間流動著的微妙氣氛。 一會環(huán)顧一周,說道:“你們學校真不錯,這屋雖小,你現下住著,倒也挺合適,媽就放心了——” 一會看著桌上那束花,評論著:“喬喬,這花真好看呀!你買的?” 我只好道:“子星送的?!?/br> 馮女士夸夸:“這孩子,有心啦。眼光真好!” 子星低頭扒飯,掀了掀眼皮子偷瞧我一眼。 馮女士又八卦著子星了,當得知她專業(yè)排名落不出前三時,又是一陣夸夸之詞。 這頓飯完全是在馮雪梅聒噪之中度過的,子星和我只是偶爾回答她的一些問題,而我和她之間卻鮮少有交流。 因為馮女士在,子星不便多留了,晚飯后沒多久,只好匆匆作別。 馮女士倒客氣,還讓子星常來,她總覺著現下我一個人住,慌得很,應該多與人相處。 子星走后,馮女士又拉著我嘮了會家常,無非就是那些——關于江拓的。 我隨口應付著,腦子里卻想著別的。 因為沒有多的房間,馮女士也差不多再呆了個把小時就往回走了。 這小屋,好像經歷了一天熱鬧,好像又不是,此刻只剩寂寥。 我陷在沙發(fā)里蜷縮著抱著自己,回想著。 潦草結束的這一天,潦草結束的——那個擁抱。 我心的某處,不知怎的,憋悶,懸空,無處安放。 第20章 【自問】 從周一這天開始,我?guī)缀鯖]再碰見過子星和林莞爾兩個人,原來密密相遇的人,如今好像倏地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辦公室里的老師偶爾會談論起他們集訓的辛苦,比如學生要一邊上自己的專業(yè)課,下了課就要往實驗室里鉆,連三餐吃飯都是院里照顧專門派人送了去; 比如最早結束也都是接近凌晨12點,有時候夜里三四點,有時候通宵了就直接睡在那了,周末更談不上休息; 比如前兩天某個學生撐不住了睡沉過去,怎么也推不醒,嚇得旁人以為她累昏厥了…… 我沒參與這些話題,但心知子星的疲累也差不離了。 集訓大約過了10來天,這天深夜,小酌之后,我仍舊輾轉難眠。 2點14分。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起初,我以為是什么垃圾廣告之類的,這么晚了,沒人會尋我閑聊,真有事兒肯定打電話,便沒管它,繼續(xù)閉目醞釀睡意。 心頭莫名扯痛了一下,攪得我更難入睡。 于是順手就拿來手機查看一下,劃開,愣怔。 是子星的。 短短一句:【jiejie,我想你?!?/br> 這是自小屋分別之后的這段日子里,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大約是彼此都有忙碌的事務,且由于那次逾矩的行為,雙方都自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但是這一句,破防了。 我的心因此而悸悸,不知緣由,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沒有聲息地滲入了棉質枕頭套上,暈開一朵淺淺的淚漬。 先前的那些刻意,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承認,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佯裝已睡,不敢回復,閉目平躺著,雙手握著手機,置在胸前,忽覺這10來天莫名的煩悶消散而去。 睡意已至。 次日,一切還是如常。該上課,就上課。該開會,就開會。和大多數時候一樣,一個人獨來獨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