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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講人——” 一陣不輕不響的掌聲響起。 “那么,為什么大家會容易將大海與孤獨聯(lián)系到一起……” “孤獨是種什么感覺……” 伴隨著落地窗外規(guī)律起伏拍打的浪聲,主講人的聲音漸漸在我耳旁忽遠忽近,一陣刺耳的消音后,又重新回落聽清—— “你孤獨嗎……” 我的手掌不自禁摳緊了臺階的邊緣,也感覺背上正滲著冷汗,一股窒息的迷幻感幾乎將我吞沒。 子星敏銳地發(fā)覺了我的一絲異樣,低眸湊近問:“喬,怎么了?” 我抿了抿唇,微微蹙眉,如實道:“我有點不大舒服。” “那我們出去?”子星攬過我的腰際,好讓我借力于她。 “不太好吧?” 還是挺儒雅文藝的圍談氛圍,不時有聽眾與主講人娓娓而道自己的見解。 “我們走?!?/br> 還未及我答應,子星扶在我腰際的手,已經(jīng)提勁攙起我,禮貌地俯身借過,穿過人群。 等脫離了所謂“孤獨”的氛圍,站在圖書館一旁的走廊上,新鮮的空氣重新灌入胸腔,才像魚兒游回了大海,眸中也倏爾回落到真實的世界。 子星還是有些擔憂,近身貼了貼我的額頭,撫去幾縷被細汗沾濕的碎發(fā):“沒事吧?要不我們回去?” 我的心潮還停留在剛剛那會虛實交替的錯落感,一時難以言說那種悵然,只怔神望著走廊外不遠處的海面,想起與子星坐在那,聽海時的輕吻場景…… 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一樣。 是昨夜嗎? 我微不可覺地,搖了搖頭。 第50章 【呼喚】 “那我們歇一會,重新進去?” 子星見我搖頭,又征詢著。 可我還是搖了搖頭,頓了頓,輕聲道:“我們還是坐那聽會海吧?!?/br> 我指了指昨夜坐過的地方。 可能是我的提議轉折得有些突兀,子星略微一怔,才答應道:“好,聽你的?!?/br> 然后,我們便牽著緩步走到昨夜坐過的地方。 我們在臨近海面一側的走廊盡頭,彼此倚靠著,緩神了好一會,才回到公寓。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子星又隨意提議了幾個社區(qū)里的活動,我也應著去了,什么書展啦,畫展啦,或者音樂演出之類的,雖然沒有圖書館那回反應強烈,卻都感覺自己力不從心,提不起許多勁。 難過的是,子星也發(fā)覺了。 她便不再提議參加此類活動了。 大多時候,我哪都不去,只宅居在公寓附近的這處角落,發(fā)呆看那云卷云舒,潮漲潮落,任由時間虛度罷了。 子星由著我任何,只默默地專心照顧著我的起居。 她有時候會獨自跑出去,默契地不捎帶我,只會蹲在我身前,輕柔地告知一句“喬,我出去一趟”。 我多數(shù)時候不知她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也無心過問。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壞掉了。 這種站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狀態(tài),我其實并不是毫無感覺的。 但另一個我,卻宛如脫離了那具rou身,浮于半空,愧疚地看著癱軟在床,一動不動的自己漸漸腐敗的過程,好無力。 我愛她,這句話,像一朵曇花。 還未親口說出,還未細心呵護,還未完全盛放——卻已在凋零。 其實,也不難猜。 大半個月在南城的日子里,子星的外出不外乎,采購些食材,照著食譜研究新菜色叫我嘗嘗。 她還會經(jīng)常買回一束鮮花,置在床頭,問我“喬,這束好不好看?”。 有時候是一個新奇口味的冰激凌,剝好遞給我“喬,今天好熱誒”。 甚至有一回,不知從哪買回些小煙花,燃放在夜空,花火的光亮瞬間映照在她仰著的面容上,倏爾黯淡,她卻還仰著脖子問:“喬,愛會永恒嗎?”。 總之,子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一遍遍呼喚我。 “喬。” 一回,她外出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正坐在露臺上,遙望著遠方,淡淡的煙霧在指間升起如絲的一縷。 子星悶悶地說:“抽煙不好?!?/br> 這么一說,我便想起初初遇見她的時候,就勸她別抽,然后從此真的沒再見她抽過了。 我泛起一絲苦笑,抬手渡了最后一口煙,便將煙蒂擰滅了。 好奇怪,我有時候會在大白天就想起夢里的那個白衣女人,仔細在腦海中用放大鏡去回憶她全身的細節(jié),她說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每一句話。 關于我的信息,她顯然知道得太多了,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個女人? 混沌的腦子里,卻毫無現(xiàn)實中任何蛛絲馬跡的印象。 酗酒,那個女人說我酗酒。 我現(xiàn)在想起來,真想懟她一句,喂,有這么夸張嗎? 畢竟深夜里都是背著子星偷溜到岸邊,我已經(jīng)挺克制了,哪一次不是一點點微醺罷了。 說到偷溜,有好幾回,快打算回去的時候,我都感覺身后有似曾相識的一道無聲凝視。 可我卻猶猶豫豫,不敢像第一次那樣回頭。 不是怕,也不是不怕。 好在每一回偷溜回去,子星還是那樣安然睡著,毫無所覺,只偶爾發(fā)現(xiàn)我的輕微動靜,便會轉過身來,睡意朦朦地嚅囁一句“喬”,然后靠近將腦袋擱在我頸窩里,擁著我好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