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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在了我的床前,頓了片刻,低眸喚我:“喬?!?/br> “喬?!薄?/br> 一剎那,兩個平行世界的交錯,兩聲繾綣呼喚的重疊,如和風煦日里平地而起的颶風,倏爾之間將我卷入躁動的浮塵,丟入如淵的深海,全身上下的血液在流動中凝固一瞬,仿佛按下了兩界交替的暫停按鈕,窺探混沌中被風沙掩埋的真相。 太熟悉了,單字喚我的人,只此一人。 我不愿再提及,她的名字。 一滴淚,落在了床被上,氤氳溢開一朵小小的水漬。 我垂眸盯了一會那朵水漬,雙手在兩側(cè)握成拳頭,死死捏緊了被角。 生死線上浮走兩回,卻比不過這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字,令我更為震撼動容。 我平復(fù)了一下心緒,才緩緩抬眸盯著她,鼓起勇氣顫聲問:“你……到底是誰?” 她仍舊靜靜地站著,周圍的浮塵也靜默了下來。 溫柔的陽光映著她的臉龐,有些毛茸茸的。 而那略微反光的鏡片上,隱約有我等待答案的光影。 我看見那個光影,因為她唇齒微啟的答案,而逐漸渾身顫栗。 她說:“喬,我回來了。” 第54章 【答案】 我一把就推開了這個陌生女人,瞬間淚如雨下,情緒激動地大喊著:“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女人被我推搡了一下,一時站不穩(wěn),跌退了兩步,穩(wěn)了穩(wěn),原地沒動,并沒有離開。 她的眉間已全然卸去初初的疏離清冷,眉眼之間深深地顰蹙起來,不再掩飾擔憂。 剛剛借口離開一會的馮雪梅,還有趕來接班照看我的南卉,這會兒聽見了房間里的動靜,齊刷刷都趕了進來。 我跌坐在床,喘息著,平復(fù)剛才那一下子瞬時爆發(fā)的情緒。 南卉在我和女人之間覷了覷,最后決定問對方:“請問,你是誰?是來找我們南喬的嗎?” 女人一言不發(fā),皺起的眼神固執(zhí)地停留在我身上。 倒是站在女人身后兩步的馮雪梅,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嘆息了一聲,打破了沉默的僵局:“她就是子星啊——你meimei注定逃不過的劫數(shù),哎?!?/br> “什么?!”南卉低呼了一句,神情明顯怔然,不敢相信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明顯隱瞞了什么的馮雪梅。 “喬喬,我?guī)湍惆炎有钦一貋砹恕一貋砹恕憧旌闷饋?,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mama……是mama錯了……” 馮雪梅聲淚俱下,一下子撲過來,埋在我的肩頭,雙手攥著我空落落的病號服,顫顫巍巍地搖晃著,乞求著。 “她回來了啊……她回來了啊……” 我的腦子陷入一片劇烈的混沌,子星的身影像卡帶的膠片電影,斷斷續(xù)續(xù),一幀一幀地閃現(xiàn)過眼前…… 她不是,她不是子星。 她是么,為什么我想不起來,為什么…… 我猛地便推開了馮雪梅,推開了那個女人,推開了站在門邊的南卉,把她們通通一股腦都趕出了房間。 我關(guān)上了門,痛苦地順著門板滑落跌坐,蜷縮著,深深地將腦袋埋入身體里,不停地敲打著腦袋,敲打著,胡亂抓著頭發(fā),可笑,這副魔怔的模樣已然是個十足的瘋子。 可從那天起,那個女人每天都會過來,與我獨處一會。 起初,我不愿搭理她,不愿將她與子星聯(lián)系到一塊兒,她在我眼里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可她不介意,還是每天來。 如若她來了,無論秦嵐,或是南卉,還是馮雪梅,都挺自覺就出去了,只留我們兩人待著。 秦嵐第一回 見她,還在我面前作恍然大悟狀,對著她說:“啊,原來你就是子星啊,初次見面,多多關(guān)照!” 說著,還伸出手懸在了半空中,欲與對方握手。 被我狠狠地剜了一眼,才堪堪縮回了手,收拾了東西,對我小聲囁嚅一句:“那我先走了啊,你們慢聊?!?/br> 那女人不甚在意,禮貌微笑著,對著秦嵐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只是兩只手從始至終都插在兩側(cè)的口袋里。 高冷的模樣,好像那個平行世界里,子星初見秦嵐的時候…… “在想什么呢?” 秦嵐走后,那女人才出了聲,聲色有些低啞磁性,卻很好聽,透著些熟悉的語調(diào)。 我回了回神,側(cè)過身子,背對過她,只沒好氣地丟了句:“要你管?!?/br> 她從我背后繞過來,走近窗戶,兩臂一展,稍稍又拉開了點窗簾,好讓更多的光線照射進來。 她不知捕捉到窗外的什么,微微側(cè)轉(zhuǎn)過臉,看了一會,而那逆著的光暈卻更為清晰地描摹出她五官的輪廓。 我有些晃神,記憶的深海里似乎浮現(xiàn)出了什么…… “這樣刺眼嗎?還是拉攏一些?”那女人回眸,放低聲音,輕柔征詢著。 “拉上,我要睡覺!”我沒好氣地懟回,又翻身轉(zhuǎn)了個方向。 至于我為什么一邊憋著氣,一邊還任由她在眼前里晃來晃去的,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狀況。 “呲”—— 窗簾又拉上了,房間里一瞬間便晦暗下來,只隱隱透著光亮。 這一覺,無夢打擾。 只是迷迷糊糊之間,仿佛額上落下了一枚輕羽。 耳畔那人兀自溫柔低訴著,迷糊繞進我耳朵里,聽著似乎深情又傷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