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克拉克盯著布魯斯的睡顏瞧的時候，布魯斯就醒了。

    這人的演技真是！

    就喜歡在他面前演，就讓自己多多欣賞他，什么人呀！

    清清爽爽的克拉克走出一樓的盥洗室，就看到布魯斯好像若無其事一樣坐在餐廳的餐桌邊，無比張揚的宣告著他這個家里的存在感?？死苏娴臎]忍住白了這人一眼，布魯斯手指從方在桌面上的平板上移開，然后用手撐著頭，說道：“早安，克拉克?！?/br>
    “早?！笨死嘶貞馈?/br>
    就像每一次阿爾弗雷德不管他的布魯斯老爺早餐的時候那樣，布魯斯問道：“早晨吃什么？我看廚房的冰箱里什么食材也沒有，”克拉克忍不住關(guān)切地看了眼他的廚房，布魯斯接著說道：“你準備出去買嗎？我吃面包就可以，當然你要能買到菠蘿包和脫脂牛奶就更好了。”

    非常清晰地表達了他的訴求的布魯斯收回視線，重新落在平板電腦上。

    克拉克消失在原地，他飄上了樓，換了身衣服才下來，有種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改變的氪星人心里有種微妙的不爽，這種不爽驅(qū)使他走到布魯斯身前，布魯斯抬起頭，就在克拉克彎下腰的一瞬間，布魯斯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滿意了嗎？”布魯斯問道，他的鼻子還輕輕碰了碰克拉克鼻頭。

    “嗯?！笨死税l(fā)出一聲呢喃的鼻音，他直起腰，視線掃過平板，他說道：“這是……”

    “我們的女兒，”布魯斯說道：“確定無疑，在等托尼的檢測結(jié)果出來，我們的猜測就能得到驗證。”

    克拉克看著布魯斯，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和托尼說讓他做妮娜教父的事情？”

    “老實說，我還真的沒有做好準備成為一個父親?！?/br>
    克拉克挑起眉瞅著人——說的好像是我準備好了似的，小妮子來得真的讓人措手不及，而且他們除了知道小公主來自未來，是他們的女兒，別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送她來的人用某種手段消除了瑪莎妮娜的記憶——露西是誰的記憶，未來與瑪莎妮娜結(jié)成關(guān)系的人的記憶。

    片刻之后，布魯斯就看到克拉克往大門走去，然后飛走了。過了十幾分鐘，克拉克出現(xiàn)在自家別墅的后花園里，手里拎著一大包分裝包裝好的菠蘿包的紙袋和一盒從便利店買的牛奶。

    布魯斯手里的平板已經(jīng)擱到了一邊，他歪著身子坐在餐桌邊，桌子上多了三套餐具，一套在布魯斯身前，一套在他的手邊，一套在他的對面。克拉克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下一秒早餐就分發(fā)好了。

    布魯斯手捏著菠蘿包，他撕開菠蘿包外的透明食品袋的透明膠，咬了一口，問道：“你昨天說今天有事要跟我說，什么事？”

    “一個案子，”克拉克將大都會FBI分局前首席驗尸官艾德博士被謀殺，尸體被盜，以及芬格偽造艾德驗尸報告的事情簡短地敘述了一邊，然后克拉克說道：“我之前在拍品盜竊案和謀殺案里，在霍普斯從大都會港口向哥譚港口發(fā)運貨柜的訂單里，看到一個訂單，這個訂單是在艾德博士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第二天向哥譚發(fā)貨的一個冰柜。”

    “收貨人是法爾科尼的手下，外號‘泥巴佬’?！笨死苏f道。

    泥巴佬，據(jù)檔案記載，這個人十幾年前第一次販毒，在警察抓他的時候試圖把冰/毒藏進泥巴里，但被找了出來，所以旁人給他取了這個外號“泥巴佬”。

    “看在你的拉奧的面子上，”布魯斯說道：“今天是我假期的最后一天?！?/br>
    克拉克咬了口面包，湛藍的眼睛就那么盯著布魯斯看，像極了昨天晚上這人要上他的床的時候的眼神。

    末了，布魯斯說道：“fine?！辈剪斔诡D了頓，說道：“我記得法爾科尼還沒有來得及抖摟出他的手下，就被‘稻草人’下的藥逼瘋了。”

    克拉克點點頭，氪星人咬了口菠蘿包，細細地咀嚼著。

    “還有別的事嗎？”布魯斯問道。

    克拉克咽下口里的面包，話語里流露出那么點好奇的：“我看昨天你跟托尼聊天時候的表情，托尼看不出來，你肯定知道了和瓦坎達有關(guān)的情報，是什么？”

    “平板，”布魯斯說道，克拉克手伸向放在遠處的平板，布魯斯繼續(xù)指示道：“打開文件里命名為‘瓦坎達’的文件夾?！?/br>
    克拉克點開“瓦坎達”的文件夾，里面是照片，從照片的拍攝角度和清晰度來看，這應該是由韋恩企業(yè)衛(wèi)星拍攝的衛(wèi)星照片——照片拍攝的都來自于同一角度，時間起點是一月一日，每張拍攝時間間隔三天總共48張，也就是說從今年一月一日到五月二十四日的衛(wèi)星照片記錄。

    克拉克一張張的滑過，衛(wèi)星俯拍的是一片山嶺，從衛(wèi)星照片標注的定位來看正是瓦坎達部落的所在，這一片山嶺樹木茂密，隨著時間的推移，樹木由冬季的枯黃色轉(zhuǎn)變成初春的嫩綠色，再由初春的嫩綠變成初夏的深綠色。

    克拉克抬起頭，問道：“所以？”

    “你總是看而選擇不去發(fā)現(xiàn)，克拉克。”布魯斯說道。

    “除了倫敦的那對兄弟，B，”克拉克小小地吹捧道：“沒有人能夠和你的觀察力相提并論，起碼給我條線索。”

    “你看樹木的陰影。”布魯斯提示道。

    克拉克低下頭，他手指在屏幕滑動，他又看了一遍照片，然后他略微有些吃驚地“咦”了一聲，他喃喃道：“這些照片上，樹木的陰影幾乎一模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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