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還活著，”超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點嘶啞，他按捺著心頭如同即將爆發(fā)的火山一般的憤怒，他問道：“告訴我，誰指使的你們？”

    玩具人大喊著：“萊克斯·盧瑟，盧瑟！萊克斯集團的老板，是他雇傭了我們！”

    超人的眸子紅光熾熱了一些，玩具人的恐懼也到了巔峰，他毫無保留地交代問題：“他給了我們每人兩百萬，只要我們殺了蝙蝠俠！”

    鋼鐵俠看得清楚，超人幾乎要被憤怒的浪濤所淹沒，鋼鐵俠覆蓋著鈦合金戰(zhàn)甲的手按在了超人的手腕上，他叫了聲：“卡爾？”

    “你還好嗎，卡爾？”鋼鐵俠聽著超人剛剛的話，哪里猜不到發(fā)生了什么，他本打算安撫一下超人瀕臨崩潰的情緒：“卡爾……”

    鋼鐵俠只見眼前的人微微閉了閉眼，眼中的紅光褪去，但超人的聲音依舊低沉而憤怒，他對玩具人說道：“這里不是美利堅，這里是瓦坎達，我如果想成為你們死刑的劊子手，國王陛下是不會不允許的，你最好有一些對我有價值的消息，玩具人……”

    超人壓低了幾分聲音，他說道：“否則，你就是這世上第一個直面我的憤怒的人?！?/br>
    “我有，我有，”玩具人哀求道：“饒了我，饒了我，我什么都告訴你！”

    托尼的手動了動，他看著超人憤怒卻極其冷靜的眸子，與其說超人在發(fā)脾氣，不如說他在逼供——蝙蝠俠的手段。

    超人掐著玩具人脖子的手送了開來，玩具人摔在了地上被沖過來的瓦坎達士兵捆得結(jié)實，鋼鐵俠打了個時候，示意趕緊帶人走。超人沒有看被瓦坎達士兵抬走的三個超級反派，他走近玩具人的小型機臺，單手提了起來，超人掃了眼鋼鐵俠，說道：“走吧。”

    “你還好嗎？”鋼鐵俠問道。

    超人藍色的眸子沉了下去，說道：“我不好，我一點也不好，你知道嗎托尼，我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想要剝奪一個人性命的沖動！”

    “最糟糕的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B消失?！?/br>
    他想用熱視線洞穿玩具人的顱骨，他想一寸寸捏碎玩具人的骨骼，他想一刀刀扎在玩具人的神經(jīng)上，他想讓玩具人痛苦地哀嚎。

    他想做的一切，都為他與他所愛的人原則所禁止。

    超人親眼看見蝙蝠俠消失在他面前而產(chǎn)生的痛苦，就好比有一雙手將他的心一絲絲地撕扯下來，而強捺憤怒保持冷靜，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往他的胃上一下下扎著，腐蝕性極強的胃酸從他胃上傷口涌出來，腐蝕灼燒著他的血rou。

    仇恨與理智，是最折磨的矛盾。

    第108章 尋蹤覓跡

    超人沒有看被瓦坎達士兵抬走的三個超級反派, 他走進玩具人的小型機臺，單手提了起來，鋼鐵俠走在超人的身邊, 他看著瓦坎達的護衛(wèi)身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 他的余光掃過繃著臉的超人，托尼心里嘆了口氣。

    托尼第一次在克拉克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那張英俊的臉上不露出一點微笑, 憤怒至極卻又強捺之后的冷靜, 總是帶著笑的湛藍眸子涌動著巖漿般的紅光，有那么一種壓抑至極的氣勢，不要說被超人制服的玩具人，就算是托尼——

    托尼看到超人這般姿態(tài)的時候, 他的心都仿佛被一只手捏住了。

    超人單手拎著玩具人的小型機臺，鋼鐵俠的面罩蓋在臉上，有那么點遮掩的意思, 超人有些突兀地笑了一聲，鋼鐵俠猛地側(cè)過頭看向超人，他聽見超人帶著點自嘲地說道：“嚇到了？”

    剛剛超人嘴角的那一抹笑容, 帶著冰冷至極的意味, 他雖然笑著, 笑容卻好冷，而現(xiàn)在超人臉上收斂起多余的表情, 托尼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一臉的不高興。

    也是應(yīng)該的, 托尼清楚超人有多在意蝙蝠俠, 克拉克有多在意布魯斯, 而且他也能夠想到, 吸入了氪石粉末的超人怎么樣才能毫發(fā)無損。

    托尼低著頭, 嘴角勾了勾。

    托尼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沉默了許久，他說道：“我現(xiàn)在明白了，為什么蝙蝠俠把你發(fā)在他高度關(guān)注名單的首位，”兩個都能飛的超級英雄慢慢順著山崖下的小徑往上走去，托尼直白地說道：“限制你的接近于神的力量，除了氪石和魔法，只是你自己的道德感?！?/br>
    “多么可怕。”托尼輕聲呢喃了一句。

    “別擔(dān)心，鋼鐵俠，”超人說道：“蝙蝠俠學(xué)過的我都學(xué)過，阿爾弗雷德最初教我們的，就是適當(dāng)發(fā)泄控制脾氣，憤怒在任何時候都無濟于事，只有冷靜地處理事情，才能解決問題?！?/br>
    “假如，”托尼的面罩彈了起來，他臉上帶著關(guān)切，他問道：“我是說假如，蝙蝠俠真的死了，你會怎么做？”

    “我剛剛的那些話，可不全是威脅，”超人瞧著自己好友的表情，他手提了提手中玩具人的小型機臺，他說道：“我絕不會蓄意而剝奪他人的生命，但我不介意再一次法律裁決后的死刑執(zhí)行里充當(dāng)劊子手，你可以把這成為虛偽，我贊同一切為法律所支持的死亡?！?/br>
    “事實上，”超人腳步停了下來，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樹枝彌叉的樹林，超人突兀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他說道：“我現(xiàn)在對你反氪石的項目有些興趣了。”

    “走吧，”超人說道：“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們早點完成反物質(zhì)衰減波段數(shù)據(jù)和混合高頻離子波段數(shù)據(jù)的計算，早點找到B?！?/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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