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的大門是兩扇老舊生銹的鐵門，門口的保安亭屋頂破了個大洞，顯然是不會有保安在這里駐守的，克拉克看了眼虛掩著的鐵門，聽著孤兒院里小孩與大人們嘈雜的聲音，這聲音里有小孩子小聲說話，也有大人大聲咒罵的聲音。

    布魯斯伸手推開了鐵門。

    鐵門發(fā)出“咔咔咔”的尖銳的生銹金屬摩擦的聲音，克拉克率先一步踏入院內(nèi)，只是走進門的一瞬間，他的眉頭就幾不可查的皺了皺，大門距離孤兒院建筑還有一段距離，這一片由石板鋪就的小路邊野草叢生，顯然很久沒有請人打理過了。

    克拉克只是走到這里，他就聞到了從建筑里散發(fā)出來的撲鼻何來的潮氣與霉味，顯然，還是有人將孤兒院由哥譚上流階級資助的“愛心”捐款劃進來自己的腰包，克拉克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的男朋友——要不蝙蝠俠管一管？

    布魯斯臉上的冷笑冷得似乎都要凝固住了，他微微點點頭。

    克拉克微微吸了一口氣，他的臉上綻開一個興奮又混著一點激動的笑容，他一副很期待在這里收養(yǎng)一個孩子的模樣，這兩人拉著手，是人都可以看出他們是一對情侶，克拉克沖著里面喊道：“有人在嗎，這里是孤兒院嗎，我們想收養(yǎng)一個孩子！”

    克拉克話音剛落，他就聽到里面大人大聲的咒罵聲瞬間停止了，一個聽起來年紀有些大的女聲大吼一聲：“……閉嘴，你們這幫沒有眼力見的白眼狼，給我在這里乖乖地吃你們的蘋果，媽的，不許吵！”女人身邊孩子吵吵嚷嚷的聲音小了一寸。

    這個女聲的主人很明顯應該是孤兒院的管事，和那些歌功頌德的文章里描述的孤兒院管理者的溫柔與善良不同，這個孤兒院院長顯然暴躁又易怒。

    隨著“噠噠噠”的急匆匆的腳步聲，克拉克輕勾著布魯斯的手，兩人就這么站在孤兒院的門口，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布魯斯也露出了一個表現(xiàn)出期待的笑容。

    孤兒院的院長走了出來，布魯斯的視線隱晦地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下，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將她褐色的混著白發(fā)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盤了起來，白色的襯衣燙得熨平，身下穿著一條過膝的黑色裙子，腳上踩著一雙軟底的皮鞋，而布魯斯觀察得細致，襯衣袖子的邊角又細微縫補的痕跡。

    很好，孤兒院的錢甚至在還沒有到孤兒院之前就被人截走了。

    中年女人在兩個男士面前站定，中年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她露出了一個謙卑又帶著點討好的笑容，但她眼里流露出一點警惕，她打量著兩個英俊又陽光的青年，克拉克仿佛有些拘謹?shù)負]了揮，他說道：“您好，請問這里是希望孤兒院嗎？我和我的男朋友想收養(yǎng)一個孩子。”

    “這里是希望孤兒院，我是費莉院長，你們叫我費莉就好，”中年女人說道，她看著克拉克燦爛又溫暖的笑容，問道：“請問你們是哥譚人嗎？”

    “不是，”克拉克抬手撓了撓頭，他說道：“我和我的男朋友住在大都會，我們倆聽說哥譚的收養(yǎng)系統(tǒng)對同性戀人比較寬容，我們來到這里來想收養(yǎng)一個孩子?！?/br>
    費莉院長松了口氣，很明顯，這個中年女人并不擅長與人交際，她有些直白地問道：“你知道，如果是外市人想在我們孤兒院收養(yǎng)一個孩子，需要繳納一筆兒童撫養(yǎng)費嗎？”

    克拉克點點頭，他扯了扯布魯斯的手，布魯斯表露出一副決心已定的模樣，他說道：“是五萬美金對嗎？”

    費莉院長露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她慢吞吞地補充道：“不是我要這筆錢，是……是孩子們需要這筆錢?！?/br>
    克拉克點點頭，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說道：“我明白?！笨死祟D了頓，一副猶豫地模樣：“我跟布魯斯都知道哥譚的水很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到哥譚來首養(yǎng)孩子，你知道的，大多數(shù)州同性戀人都是不好收養(yǎng)到孩子的?！?/br>
    費莉院長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們是真心□□，我不在意你們是異性戀人還是同性戀人，”費莉院長十分認真地說道：“但是我需要你們提供你們的ID，工作證明，收入證明，存款流水和無犯罪證明，你們能夠理解嗎？”

    布魯斯立即應道：“當然，當然，”布魯斯委婉地說道：“如果我們在你們孤兒院能夠遇到合適的孩子，在辦理手續(xù)的時候，這些東西我們都會提交?！?/br>
    “那么，請吧，”費莉院長說道：“我?guī)銈儏⒂^一下我們院，現(xiàn)在孩子們在吃水果，吃完了的在玩玩具，院里從4歲到12歲，一共有48個孩子，包括我在內(nèi)只有五個護工。”

    費莉院長干巴巴地說道：“哥譚市局發(fā)到院里的資金很少，我們也只能一個星期吃一次打折的水果，你們也是好心人，”費莉院長帶著點懇求地說道：“如果你們可以，可以給我?guī)б稽c食物或者物資。”

    克拉克點點頭，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費莉院長帶著兩人往孤兒院小樓里走去，樓里光線昏暗，散發(fā)著一股子霉潮味道，兩人看起來隨便挑了個方向，其實徑直往杰森所在的二樓走去，兩人十分隨意地走到了第二間休息室的門口，站定腳步往里看去。

    克拉克和布魯斯看得清楚，在一把亮綠色的小椅子上，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左手握著一個金色頭發(fā)的芭比娃娃，他用左手把芭比娃娃舉高了一點，呲呲牙，毫無征兆地，小男孩抬起右手，“bia”地拔掉了芭比娃娃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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