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邊伏影 第19節(jié)
在放牧的草原上,第一次騎上馬的溫舟勍向她勾勾手指,按住上前來的商漁,俯下身將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在日落黃昏橘黃灑滿雪山時,在雞圈清理雞糞的溫舟勍抓住在外面樂不可支偷笑他狼狽的商漁,將氣急敗壞的吻咬在了她壞笑的緋紅側(cè)臉上。 在星河滿天蝦兵蟹將和溫舟勍狼狽為jian,聽他指令要來追她時,溫舟勍跑的飛快的將她按躺在了草原上,兩人長久對視時,他咬牙切齒威脅后將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除了羊奶那次沖動,只余尊敬與克制。 而此時的吻里,火苗燃燒…… 一會屋外好像是卡朗雪山邊呼嘯的寒風(fēng),一會屋外好像是家屬院搖曳的春夜櫻花。 商漁對溫舟勍說:“別叫我的名字?!?/br> “溫舟勍……” “你看看我……” “看著我……” 18歲的商漁,在成年三個小時后,懇切的讓一個男人看著她。 在他無法自拔的沉淪目光里,將自己從一個女孩變?yōu)橐粋€女人。 作者有話說: 學(xué)步車也在不停翻車中。 第15章 平靜已是晨光熹微時,屋外已經(jīng)隱約有了珍珠鳥的叫聲,屋內(nèi)呼吸聲漸穩(wěn),渾身的酸痛才剛剛開始。 商漁累的胳膊抬不起,溫舟勍先去沖了澡。 出來時溫舟勍拿著灰色毛巾和洗臉盆。 商漁有氣無力,還要笑著嗔他,“你是在抱怨夫妻生活不和諧嗎,我都辛苦一晚上了你還要拿擦腳毛巾給我用。” 溫舟勍先是白了她一眼,后瞥到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yán)實,眼底羞燥難掩還故意來捉弄他,沒忍住笑了:“還湊合,下次你能再久一點,就可以試試我的洗臉毛巾了?!?/br> 商漁:“……你可真沒人性?!?/br> 溫舟勍掀被子,“我還能更沒人性一點。” 說著,目光落下后誠懇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沒人性。 “抱歉……” “哼?!鄙虧O瞪了他一眼,羞惱說:“別擦了,我歇會就下去洗了?!?/br> 兩人沒做避孕。 “你不難受?”溫舟勍幫她蓋上被子,“先擦一下腿吧?!?/br> 商漁瞪他,紅著臉不說話。 山谷有水汩汩。 她只得蒙頭蓋上被子,燥熱被子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句:“你也不怕把你孩子擦走了。” 溫舟勍無語地瞥了她一眼。 在商漁臉紅的要爆炸,蒙頭蓋上被子差點要捂死自己之前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況且自己后背也跟著又出了一身汗時,溫舟勍放過她,端盆離開。 商漁磨磨蹭蹭的從被窩里出來,但是見溫舟勍在廁所磨蹭了許久才出來后,又開始沒心沒肺的朝他使壞。 溫舟勍無奈斜她,“收收你的眼神。” “嘿嘿?!鄙虧O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我是不是長得很不錯?!?/br> 蓋著夏涼被的她扭了扭身子,“身材也很好,讓你……嘖嘖……” 她小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調(diào)侃起他。 溫舟勍看了她兩秒,笑了。 商漁在他的壞笑聲里退縮,接著就聽他說,“全身不知道,只擦了腿?!?/br> 他頓了下,點點頭,像一個老學(xué)究一樣中肯又一本正經(jīng)的對她說:“腿玩年?!?/br> 說完,他施施然關(guān)門去做飯,獨留商漁一人在房間,差點羞死在了被窩里。 早飯溫舟勍攤了兩個雞蛋餅,熬了一小鍋的紅豆粥,炒了一盆醋溜土豆絲,還調(diào)了一小碟清爽可口的涼菜。 兩人吃著,商漁同他閑聊,“你真的好喜歡喝紅豆粥?!?/br> 商漁對這東西倒談不上喜愛,只能說她吃飯都沒個整點的,和溫舟勍在一起才一日三餐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正常起來,她工作忙的時候溫舟勍會去公司送飯。 “不會是因為我吧?”商漁調(diào)侃,溫舟勍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商漁一頓,勺子慢下來:“還真是啊……” 之前在卡朗雪山,小木屋里剩了很多紅豆,由于路不通,那段時間商漁經(jīng)常煮紅豆粥給兩人喝。 她笑問:“紅豆粥不應(yīng)該是咱倆的心理陰影粥嗎?” 溫舟勍吃著蛋餅,說:“是你的陰影,我覺得還行。” “哦。”商漁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那段時間她沒少抱怨紅豆,章姝買了兩大袋的紅豆后拍拍屁股走了,她擔(dān)心紅豆日夜捂著生蟲子,沒辦法只得當(dāng)主食吃。 商漁吃飯動作慢下來,“你還記得……我們分開的時候,我給了你一顆紅豆嗎?” 溫舟勍已經(jīng)吃完,放下了筷子,抽著紙巾擦手不太確定的回憶:“好像是有?!?/br> “嗯……”商漁干笑,“我就是喝這個突然想起來了,也沒什么……” 她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你想什么時候要孩子???”她問,昨日氣氛正好,誰也沒想著避孕,她當(dāng)然也沒想這一次就有,但還得看看溫舟勍什么個想法。 溫舟勍看向她,摸了摸她頭發(fā):“順其自然,要是有了,我們就搬個大點的房子?!?/br> “嗯?!鄙虧O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不過我想應(yīng)該沒這么快,一發(fā)就中?!?/br> 溫舟勍笑著看她,“聽你的意思是……” “別,我什么意思也沒有,我其實一點不著急,還想多享受享受兩人世界呢?!?/br> 溫舟勍愣了下,拍拍她的腦袋,“快吃?!?/br> 商漁哼哼著低頭吃飯,卻想起了兩人第一次。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溫舟勍卻將她放在了床邊,自己解決。 商漁趴在床邊愣了會,才意識到他在做什么。 商漁支吾:“溫舟勍……” “嗯?”他的聲音不穩(wěn),微妙、干澀。 “我家里有……有那個的?!?/br> 聲音停了下,溫舟勍嗓音略?。骸鞍踩珅套?” 商漁舔舔唇,“是……” 那邊沉默,商漁手指無意識的抓了抓汗?jié)竦拇矄?,“是我mama的……她備了好多……” 章姝女士是個將生活過得風(fēng)流暢意,瀟灑又有些自我的女人。 她享受愛情又不沉迷愛情,似乎走到哪里都能有一段在她看來極寶貴的愛情。 孩子當(dāng)然是愛情的鐐銬,有她已經(jīng)是一次失誤了。 家里備著不少的安全|套,章姝甚至曾經(jīng)專門拆開過一袋告訴她該怎么用。 房間里靜了兩三秒,溫舟勍燥熱低啞的聲音傳來:“在哪?” 商漁咬咬唇,光著站起來從他身上走過下床,蹲在墻角一個上了鎖的小木柜前,打開從最底下翻了一小盒出來。 溫舟勍沒來之前,這些東西大喇喇的被章姝放在衣柜頂上。 他來之后,商漁把這東西埋在最里層,還把平時不怎么上鎖的柜子鎖上了。 黑暗里,溫舟勍灼熱的呼氣吐著,耳邊是鑰匙串蕩起的聲音,喜歡的女孩拿著東西向他走過來,輕慢的腳步聲立透著羞赧、猶豫,隨后停在他的床邊。 溫舟勍握上她的手腕,終于承認這個漆黑的夜晚,靠著他自己根本無法度過。 床,黑夜,狹窄的房,等著他的女人。 他簡直是待捕羔羊,不知是誰陷入誰的陷阱,都無法掙脫。 好似蒸籠悶熱的房間,生澀羞紅的兩個人像是籠里兩個嫩紅的蝦。 過會,有無奈嘆息響起。 “有點小……”溫舟勍蹙眉,糟糕的說。 商漁莫名戳中笑點,笑倒在他懷里。 “你湊合湊合吧……” 翌日,商漁有些后怕的問他:“我會不會懷孕。” 懷孕的后果她無法想象,她已經(jīng)在章姝身上看夠了悲劇。 溫舟勍看她害怕后悔,心里自責(zé),昨晚還是快了些,他只能安撫她,“我戴了套?!?/br> “我見上面寫只有93%的保護作用。” 哪怕1%的遺漏可能,商漁都會膽戰(zhàn)心驚,她低頭看肚皮,怕那里多了一些東西。 溫舟勍心疼,抱住她道歉,“別害怕,你不放心我可以去幫你買藥,但是吃那個可能會對你身體不好。” 商漁當(dāng)然搖頭,兩人已經(jīng)困在這里兩個多月,溫舟勍說的出去,只怕得繞過卡朗雪山再另尋一條路,且不說危險,單是路途異常遙遠,她就打退堂鼓了。 她看著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如果她再這么焦慮,他會去給她買藥。 商漁搖搖頭,貼得更緊的抱住他,“別去了,不是懷孕,我……我只是有些害怕……” 具體她也不知道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