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戾寧王的掌心寵 第56節(jié)
董樓話剛說完,李宗渠便回來了。 李宗渠冷冷地瞪了一眼董樓,呵斥道:“你又在給王妃教唆什么?現(xiàn)在都敢置喙朝事了,誰給你的了臉面?” “妾身給的?!痹S清如見李宗渠莫名生氣,噘嘴不悅道。 李宗渠吃癟,又對著董樓道:“王妃給的你就好好接著,別鬧出什么笑話來,出去?!?/br> “哦~”董樓心底里翻了個白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怕老婆的寧王……? 第七十九章 許清風執(zhí)意要上戰(zhàn)場, 樸氏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皇上已然下旨讓北鎮(zhèn)將軍隨著許清風一同上戰(zhàn)場,只是皇上也囑咐了許清風讓許清風不要意氣用事,要聽從北鎮(zhèn)將軍的安排。 李宗渠和許清如一同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大軍離開皇都, 秋日里有些涼意,李宗渠從阿英手中取來外衣給許清如披上,側(cè)下身子輕聲道:“清如別擔心,北鎮(zhèn)將軍是朝中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了,此戰(zhàn)定然能帶著兄長平安歸來?!?/br> 許清如手里握著平安福, 眉眼間依舊是擔憂,昨日一早她便去寺廟里求來了這平安福, 可惜兄長昨日一天都待在太后宮里, 許清如不得見, 今日一早又直接離開了。 說不心慌,是假的。 許清如從小便同許清風一同待在宮中,這是許清風第一次離開皇都, 許清如清楚許清風對李明月的感情, 但她更明白戰(zhàn)場意味著什么。她的父親, 就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 一去不復返。 李宗渠伸手緊緊握住許清如冒著細汗的小手, 俯身安慰道:“我們要相信他,相信他能活著帶明月回來?!?/br> 皇都的冬日里冷得很,入冬沒多久便下起了大雪。 樸氏一到冬日里腿腳便覺得無力, 許清如便把樸氏接來了寧王府。只是許清如一直擔心著許清風,李宗渠說李宗義獨斷專權(quán), 趁著帝年歲漸長身子不爽便將所有的政務(wù)都攬走了, 軍中的消息也被他壟斷了。 李宗渠本想進宮去見帝, 卻被小太監(jiān)告知帝這幾日總是暈厥經(jīng)不住事兒了, 李宗渠只得作罷。 夜里, 許清如伺候樸氏安寢,樸氏卻忽然抓住了許清如的手。 “阿娘怎么了?”許清如俯下身問道。 樸氏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你嫁給寧王也有些年頭了,卻怎么一直沒有消息?是不是當年下毒那事兒壞了根本?” 樸氏的擔憂埋藏在心底很久了,尤其是看到李宗渠如此寵愛許清如,更是覺得許清如遲遲未有孕讓人著急。 許清如微微低頭道;“此事女兒也問過太醫(yī)了,起初是因為女兒過往情緒不佳,后來太醫(yī)說女兒當年中毒養(yǎng)了兩年才有所好轉(zhuǎn),身子虧空的厲害,至于能否有孕,太醫(yī)也沒有個準信?!?/br> 樸氏無奈搖頭道:“太醫(yī)院的這些太醫(yī)都是老油頭了,說的這些個話都沒個準的。我是真的擔心你,寧王為了你都不肯納妾,可你瞧瞧太子瞧瞧當初的宣王,哪個是沒有孩子的……你若是一直無子單靠著寧王對你的寵愛那是遠遠不夠的,也不曉得外頭的人會如何說你?!?/br> “阿娘……”許清如心里自然清楚,可許清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樸氏拉著許清如的手,輕聲道:“王爺現(xiàn)下還年輕惜你、疼你那都是常理,可等日后王爺年紀漸長,看著旁的人都兒女成群,王爺心里必然是會難過的。” “那……阿娘的意思是……”許清如心中一緊,小聲問道。 樸氏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要不,你還是給寧王納妾吧。起碼這妾室以后的孩子也得喚你一聲嫡母,總好比日后你一直無子讓人說閑話的好。娘親知道,這樣做對你而言定然是煎熬的,可你若現(xiàn)在不這么做,日后王爺記恨起你來,你們的夫妻情意怕是會斷送。” 許清如低著頭不搭話,她清楚樸氏是為她著想。許清如的身子她自己也不清楚能否生育,可李宗渠身為親王若是一直無嗣也是會被人詬病的,更別提還想著做日后的儲君。 樸氏見女兒委屈的模樣,也是心疼,用手輕輕摸了摸許清如的小臉,安慰道:“清如,阿娘知道,你是不愿意的。世間哪個女子愿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赡銊e忘了,你的夫君不是一般人,他若是只想做個閑散的王爺,那也就罷了,若他心中有丘壑,眉眼有山河,斷然不可能只愛你一人?!?/br> “阿娘,女兒明白?!痹S清如微微點了點頭,強忍著內(nèi)心的酸楚,擠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意。 許清如從樸氏的屋子里走出來,外頭的清冷不由得讓她的身子打了個冷顫。 阿英提著燈走過來,小聲道:“王妃夜深了您也快點兒去安寢吧,王爺還等著呢?!?/br> “阿英,你明日去把巧兒叫來?!痹S清如淡淡道。 阿英疑惑道:“巧兒?就是那個左恭候送來的女子?王爺說那女子看著笨笨的,就讓她再王府浣洗衣物,王妃找她作何?” “笨笨的?”許清如小聲喃喃著,這么聽起來李宗渠怕是不喜歡的,便又想了想道:“那就叫那個蘭心?!?/br> 阿英更奇怪了問道:“就是淮南國公府送來的那女子?自從宣王流放之后,淮南國公就一直想要拉攏我們王爺。就送了蘭心姑娘來,可王爺說那女子長得像八哥,就讓她去里頭伺候八哥了,聽說這幾日那幾只八哥已經(jīng)會學說話了?!?/br> 蘭心許清如還是見過的,算得上是貌美的女子,怎的到了李宗渠眼中便成了八哥? 許清如覺得傷腦,就又問:“那若夏呢?” 阿英歪頭道:“就是那個和王妃有三分相似的若夏嗎?好像是在王府里有些年頭了,王爺?shù)故菦]說什么,就是讓她在院子里收拾花草?!?/br> “那就她吧,明日帶她來見我?!痹S清如強顏歡笑道。 阿英看著許清如自顧自走,依舊是不大明白,許清如怎的忽然想起這些人來了。 翌日清晨, 許清如一夜未眠,李宗渠倒是睡得香。 李宗渠后來是被許清如踹醒的。李宗渠迷迷糊糊醒過來,什么也沒來得及問,就被許清如趕出去,說是讓他出去買些緞子。 李宗渠不知為何也不敢問,只能照做。 李宗渠走后許清如見了若夏。正如阿英所說若夏的眉眼間確實有三分像許清如,唯一不同的是若夏的臉上還帶著一些稚嫩,果然是個年輕可人的姑娘。 阿英疑惑地站在一旁,看著許清如細細打量著這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若夏。 許清如收回了目光,問道:“你從哪里來的?” 若夏身子打顫,小聲回話:“奴婢從前是伺候定國公家的鄭公子的,后來鄭公子把奴婢送給了王爺……王爺就讓奴婢在王府里侍弄花草……” “鄭也?”許清如倒是許久未曾聽聞這個名字了,自從教坊司一事后,許清如就再也沒見過他,聽李宗渠說,鄭也似乎也已經(jīng)安安心心的打算遵父母之命成婚了。 若夏嚇得手抖,忽然磕頭道:“王妃恕罪,奴婢絕對不沒有不軌之心?!?/br> 阿英在一旁冷哼道:“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br> 許清如見若夏如此膽怯,便明白了阿娘昨日所言,看來在外人眼中的許清如確實是一個妒婦。 若夏嚇得已經(jīng)哭了出來,生怕自己哪里做錯了惹惱了許清如。 許清如起身淡然道:“你入府也有年頭了,今晚你伺候王爺?!?/br> “???”若夏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清如。 阿英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清如,急道:“王妃,怎么可以讓她……” 許清如背過身去淡淡道:“阿英你替若夏沐浴更衣。” 許清如話音剛落,若夏居然嚇得暈了過去,最后還是阿英不情不愿的把她拖走的。 到了夜里,許清如早早在側(cè)屋歇下了,可輾轉(zhuǎn)反側(cè)哪里睡得著。把別的女人送到自己男人的床上,許清如從前想都不敢想,可如今卻又不得已而為之。 她愛李宗渠,也正是因為愛他,才不希望他絕后,更不希望他成為旁人口中詬病的對象。 許清如蒙著被子,卻哭出了聲,她怕的發(fā)抖,她怕李宗渠會喜歡上若夏,畢竟若夏年輕漂亮又溫柔,比起許清如來說更占優(yōu)勢。 這時忽然有一雙大手拽著許清如的被子,用力把許清如蓋在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 許清如滿臉都是淚,紅紅的眼圈瞪著大眼睛可憐的看著一臉懵的李宗渠。 李宗渠像是剛剛回來,但倒是一副淡若問道:“你今日怎么自己先睡了,還睡在偏屋里,本王今日上街腿都快斷了,本王是一家一家的看一家一家的找緞子,你瞧瞧你喜歡哪個?” 許清如的雙眼泛著淚光,看著李宗渠的樣子更是害怕極了。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沒去正屋?”許清如小聲沙啞的問道。 李宗渠將桌子上買來的緞子搬過來,理所應(yīng)當?shù)溃骸鞍⒂⒄f你在這兒本王當然要來這兒了,怎么是你嫌正屋不好嗎?本王也覺得正屋小的很。還沒這屋子大些……” 許清如用被子捂著嘴唇,讓自己憋著別哭出來,李宗渠拿起一匹緞子給許清如看:“清如這個好看嗎?本王看了那么多就覺得這個花色最襯你……” “王爺……”許清如的聲音有些嗚咽。 李宗渠這才發(fā)覺許清如似乎是哭過了,便俯下身子用手輕輕擦拭著許清如的小臉,哄著道:“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許清如起身抱住李宗渠溫熱的身體,再一次擁抱到他的時候,許清如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雖然他從未離開過她…… 李宗渠輕輕撫摸著許清如的后背,柔聲道:“你這是怎么了?最近總是心緒不寧的,你瞧你滿身都是汗,熱為什么要捂著自己?” “王爺……你不該來的……” “胡說,本王不來這兒去哪?怎么你還想休夫?” “妾身……不敢……” 作者有話說: 李宗渠:妾是不會有的,這輩子都不想有! 作者:孩子是會有的,這輩子總會有的!? 第八十章 李宗渠逛了一天, 回來的時候腿都是酸麻的,便在許清如的身側(cè)睡著了,許清如看著李宗渠平靜安詳?shù)乃? 鼻尖輕輕湊過去聞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氣息,靠在李宗渠身側(cè)安穩(wěn)的睡去。 門外阿英見里頭火燭熄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阿英轉(zhuǎn)頭便小聲的問董樓:“今日可真是嚇死我了,我以為王妃真的要給王爺納妾了。王爺真的沒去正屋?” 董樓苦笑回答:“怎么沒去,王爺嚇得半死, 手里的緞子都扔在地上還是我去撿來的,王爺還以為自己走錯屋子了半晌沒回過神來?!?/br> 阿英疑惑道:“這若夏長得像王妃, 夜里黑燈瞎火的王爺不會認錯?” 董樓笑著刮了刮阿英的小鼻子道:“心愛之人怎么會認錯, 倒是王妃以后還是別來這一出了, 王爺在這么被嚇下去怕是會嚇出病來。我都是第一次見王爺連滾帶爬的從屋子里跑出來,跟見鬼了似的。” “王妃自打從夫人屋子里出來后就不對勁了,是不是夫人說了什么……還有, 那個若夏呢?”阿英問道。 董樓淡淡道:“王爺讓她自己回去了, 不過按照王爺?shù)男宰? 這若夏在王府怕是待不下去了?!?/br> 翌日晨時, 外頭的鳥叫聲有些聒噪, 李宗渠醒的時候許清如還昏昏沉沉睡著,李宗渠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梳洗換了衣衫。 若夏一早就被董樓找來跪在屋外。 若夏人小膽子也小, 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發(fā)抖的,董樓見了也是不忍心便開口道;“王爺要不饒了若夏這次吧。” 李宗渠冷著臉看著若夏問道:“昨天是你自己去的, 還是王妃請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