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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敝苡鹛挠X得打不過就加入,也打算一通猛夸還回去,結(jié)果話到嘴邊才意識到詞窮,只能干巴巴的說道,“溫公子,嗯……宅心仁厚,淳樸善良,是個正人君子,在下欣賞不已,你會有好報的。” 被如此驚才絕艷的人夸獎,溫知新整張臉紅成了番茄。 周羽棠很無奈??! 你不是會有好報,而是會領(lǐng)便當(dāng)啊大兄弟。 未來為了救女主而英勇犧牲的工具人男配,可憐。 周羽棠看溫知新的小模樣,誒,他該努力一下,盡量讓溫知新這個好人活下去。 越臨近聽闕閣,遇到的修士就越多。一路上人來人往,天上御劍的、地上走路的、騎著毛驢的、駕著駱駝的、還有捧著書研究功法的,妙筆丹青描繪山水美景的,甚至原地擺攤搗騰仙家法寶的應(yīng)有盡有,熱鬧非凡。 “真是好巧不巧,太上仙門的七峰會武跟聽闕閣閣主之爭趕到一起了,兩大盛會同一時間舉行,我都不知道該去哪里了?!?/br> “是啊是啊,真恨不得自己有個**?!?/br> “兄臺所言甚是,不過依在下拙見,太上仙門的七峰會武每四年舉辦一次,這回錯過了還可以等下個四年,但聽闕閣閣主之爭,想必僅此一回啊!” “道友言之有理,所以我放下七峰會武不看,特意來此地瞧瞧。” “聽兄臺的意思,是不打算上臺比試比試了?” “嗐,在下知道自己的斤兩,此次閣主之戰(zhàn)競爭激烈,據(jù)說連慈寧道人也來了。” “她一個出家的尼姑跑來湊什么熱鬧?” “聽闕閣早就說了,不問出身不問來歷,只要不是妖魔二道,誰都可以爭一爭這閣主之位。” “一個閣主之位,暴露了多少人的野心?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啊,還不是追名逐利?” “何止慈寧道人,就連悟法大師也來了,還有仙都的飛虹真人,崆峒山的南陽子,包括死靈海的丹妍?!?/br> “丹妍?草,那不是地仙嗎?” “可不,要不怎么說閣主之爭血雨腥風(fēng)呢!” 眾人一邊排隊一邊聊天,因?yàn)樗姆絹砜捅姸?,所以進(jìn)入聽闕閣之前是要登記的。 聽闕閣的弟子恭恭敬敬的問:“尊駕貴名,來自何方?” 女人輕揮佛塵:“慈寧,來自西海。” 之前才說人家壞話的兩個修士頓覺面上發(fā)燙,忙點(diǎn)頭哈腰賠不是。 “慈寧道人里面請。”小弟子回過頭來,見迎面走來一個身形修長的少年,只不過戴著斗笠,看不太清面容,“尊駕貴名,來自何方?” “周羽棠,散修。” “尊駕是來觀禮,還是來參戰(zhàn)的?” “參戰(zhàn)?!?/br> “好的,公子里面請。” 左鄰右舍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過這人嗎?” “沒有?!?/br> “難怪是散修呢,但凡出自名門大派,也不至于江湖無名?!?/br> “此人不懼威脅,第一輪就能淘汰下去,還是琢磨琢磨怎么對付那個地仙吧!” “連地仙都來爭當(dāng)閣主,這聽闕閣內(nèi)真是臥虎藏龍啊?!?/br> 閣主之爭定在了三日后,然而截止今日,從四海九州來到聽闕閣的修士已有上萬人,廂房都快騰不出來了,最后只能委屈各位大能們睡大通鋪,而有些矯情的修士則去了山下鎮(zhèn)子上住豪華天字號房,據(jù)說聽闕閣附近城鎮(zhèn)客棧都住滿了人,生意空前絕后的火爆。 周羽棠來得晚,聽闕閣內(nèi)的廂房都被安排的所剩無幾了,溫知新去跟三個管衣食起居的師弟溝通,那人聽了點(diǎn)頭道:“望梅亭望蘭亭望竹亭都滿了,就剩下望菊亭了,安排大師兄的朋友去那里住吧。” 溫知新急忙說道:“師弟,望菊亭太過偏遠(yuǎn),而且那里四處透風(fēng),是清寒之地,我這位朋友身子骨單薄,我怕他……” “哈哈,體弱多病還來競選閣主之位?你這位朋友也太……” “溫兄,不用那么麻煩,我住哪兒都行?!?/br>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三個師兄皆是一愣。 他們從未想過,一個人的聲音會如此特別,如此好聽。 “也太……”師弟望著來人,瞪目結(jié)舌,“也太勵志了!” 少年身材頎長勁瘦,看起來確實(shí)不強(qiáng)壯。 師弟:“就住月季亭吧!那地方好,冬暖夏涼,就在我派閣主所居“牡丹亭”的隔壁。” 周羽棠微微一愣,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月季亭好像是聽闕閣親傳弟子住的地方。 周羽棠:“這不太好,我若去了,那各位道友……” “我們可以去隔壁擠一擠啊,一群人抱在一塊睡還暖和呢!” “……”周羽棠想象一下那副場面,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小伙子,擠在一張雙人床上。 那不全成rou夾饃了? “真不用?!敝苡鹛拿ν妻o說,“你們不用管我了,我對住的地方?jīng)]那么多講究,給我一顆樹枝啊不是……就是,我在樹上躺一宿就行?!?/br> “當(dāng)然不行!”師弟斬釘截鐵道,“且不說公子是知新的朋友不可怠慢,你遠(yuǎn)道而來,也是聽闕閣的貴客,豈能讓貴客睡樹上這般荒唐?” 眾人站成一排齊聲點(diǎn)頭:“就是就是?!?/br> “再說……”師弟小臉通紅的垂下腦袋,“如此絕代佳人,豈能,咳咳,豈能苛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