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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大小姐,才值得我和jiejie,拼盡性命去保護??! jiejie,你要再相信大小姐一點。 我一定會和大小姐一起來救你的。 * 此時已是午夜,明月高懸。 司晨被絳災折磨得抱住了腿,司夜邊哭邊往夏陽崖趕,而安瑤 你找到那個喻青了?!喻悅看著門前氣喘吁吁的兩人,沉吟了一下,回身取了外衫,直接趕去了父母的小院。 他們會幫我們嗎?陰詠問。 安瑤緩緩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心神不寧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喻悅才慢吞吞地返回了小院。她很不理解,喻青已經做出這種惡行,父親居然還要包庇他。 照水傳完話,還勸解她道:大小姐,家主說得沒錯,這么深更半夜的,我們喻府現(xiàn)在又是一片狼藉,哪有時間去救別人家的侍女?至于喻青,他一個小孩,等我們養(yǎng)精蓄銳,捉他又有何難呢! 喻悅并不信父親的托辭,可是既然他不愿意出手,她一個做女兒的,也不能違逆。 見喻悅一臉愁容,安瑤心里一沉,迎上去用詢問的眼光盯著她。 瑤瑤,你不要急。喻悅眼神躲閃,反過來安撫她。我爹說要聯(lián)系一下其他家族的人,因為這涉及到星淵教,此教和我四大家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可能? 安瑤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 她抓著頭發(fā)坐到石凳上,心亂如麻。如果夏陽崖不愿意幫忙,靠自己和陰詠是不可能救出司晨司夜的。 不是的。 安瑤突然反應過來了。 她之前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有尊卑之分的。 若是今夜被抓的是施安瑤,喻曲海當然不敢怠慢她可是施飛龍的嫡女。 但是司晨就不行。 她是侍女,是下人,是隨時可以替主人去死的狗。如果連喻悅也覺得家主的處理無可厚非,可想而知,司晨司夜在他們眼里,是個可以犧牲探路的小卒罷了。 喻曲海不會因為兩個別人家的侍女,與星淵教結仇。 如果是原主施安瑤,也一定不會在半夜砸開別的世家的門,求他們救自己的侍女。 可是她做不到。 是她的錯誤估計,才讓司晨司夜身處這么危險的境地,她怎么可能這么心安理得地說一句是嗎,那就睡醒再說吧,然后再慢悠悠地從長計議呢? 你說了那么多,不就是準備見死不救么?陰詠轉身拉住安瑤的手:不必求別人,我們自己也救得出她們! 安瑤愣住了。 她轉頭去看陰詠,陰詠也歪著頭看她。 陰詠身上有種近乎無邪的善惡觀,她出身本就孤苦,看人沒有門派等級之分,在這一點上,她和安瑤是一樣的。 安瑤點點頭,如果喻家不愿搭救,她也不能勉強。 見兩人真的要走,喻悅也臉上發(fā)燒,咬咬牙說:算了,我爹不去,我跟你們去,我還欠司晨jiejie一個人情。 喻悅雖然從小受這種門第等級教育的熏陶,但想起當初她們幫自己家救火的景象,也覺得父親的回應過于死板,咬咬牙道:瑤瑤,對不起,我,我沒有說服我爹,我會跟你們一起去的,我去偷白虎,好不好,就算我打不過那個教主,白虎可是很厲害的 白虎?陰詠問。 喻悅慌忙點點頭。 夏陽崖山門邊立的標志就是白虎,安瑤一直以為喻家只是有個雕像,結果隨著喻悅打開石門,安瑤看到那只真實而巨大的白虎后,還是被嚇了一跳。 它正在安睡,巨大的身軀是普通老虎的幾十倍大小,白色的底色上有黑色的斑紋,趴在那里簡直是座小山。安瑤遠遠就聽到它的呼嚕聲,非常有威懾力,讓人幾乎不敢往前再踏一步。 喻悅囑咐她們別出聲,自己跑過去拉開閘門。 但白虎似乎對被她喊醒這件事頗為不快,看她在自己身前生拉硬拽,還用爪子輕輕推了她一下。 喻悅急得都快哭了,白虎還是一動不動。 姐,你那樣,白虎是不會理你的。石門外面突然傳出一個低低的聲音。 三人轉過身去看,居然是喻歡和司夜。 喻歡走進來,手里拖著一只小鹿,猛地甩到白虎面前。那只小鹿對于白虎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但它倒是很給面子地起身,把死鹿吞了下去。 接著,它舔了舔嘴,踏出了籠子。 安瑤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覺得它像小山的想法多么可笑。 這根本不是山,這是移動的殺戮機器。 白虎吃掉小鹿后,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味,與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 安瑤可以輕易聽到它身體里巨大的靈力洶涌澎湃的聲音,這表明,這只白虎,絕對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強,而且強出不止百倍。而在這么大的體型壓制下,人類,會喚醒自己原始的恐懼,就算白虎什么都不做,安瑤都想直接下跪了。 也許,值得一試。 宮秋擅長的是下蠱,只要不正面迎敵,智取未必就沒有勝算。 經過一番謀算后,眾人騎著白虎,飛速地朝花梨鎮(zhèn)疾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