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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這一通,她站起身,又走出門外,把剛才的香燭點上,又把紙錢扔進鐵盆里焚燒。最后,她不知從哪兒扯出幾根紅頭巾,也扔進了火里。 安瑤遠遠看著,有點像那些馬匪頭上系的紅布條。 這是什么意思? 女妖在火邊盯著火苗看了一會,又到神臺邊看著鬼魂依次跳進三清像前的鼎爐里,癡癡地笑了笑,對著那假三清像叩了幾叩,說:神仙保佑,祈禱盼晴早日輪回。 安瑤沒有聽懂她說的究竟是胖親還是判青,反正是差不多的讀音。 被自己的聯(lián)想逗笑,安瑤立馬捂住嘴,拉著陰詠跟上她繼續(xù)向前走去。 她沒有發(fā)現(xiàn),陰詠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 女妖走出廟門,遙望了一下村莊的中心那片民居。然后很愜意似的,蹦跳著下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安瑤其實到現(xiàn)在,也沒看出這女妖的行事究竟有沒有什么規(guī)律。只能硬著頭皮快速地跟上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因為不能暴露,她和陰詠全程在挪,不一會兒就被女妖甩了很遠。 幸好這條村路直來直去,也沒有其他遮掩,安瑤遠遠看著那女妖走到一個地方,突然停了下來??礃幼?,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安瑤看了看對面,這條小路的盡頭,應該正是司晨調(diào)查的僵尸馬隊會來的方位。幸好女妖停下了,不然說不定會和司晨和司夜撞個正著。 等了好一會兒,也無事發(fā)生,安瑤望向山腰,木屋那里還是漆黑一片,顯然還沒有到時間。 她低聲對陰詠說:她在等什么? 聽陰詠不說話,安瑤側(cè)頭去看,就見陰詠臉色慘白,渾身微弱地發(fā)著抖。 因為她比較怕鬼,穿的又少,安瑤只以為她是被凍的,現(xiàn)在一看,發(fā)現(xiàn)她臉色差得嚇人,連忙低聲問:你怎么了? 陰詠不回答,只是緊緊地捂著自己的雙手不停哈氣。 安瑤看她可憐兮兮的,忍不住用手包住她的手,輕輕揉搓起來。 陰詠的渾身冰涼,停不下來地發(fā)抖。安瑤看了看遠處的女妖,并沒有任何行動。但是任由陰詠這樣下去可能會暴露,于是抱住她的肩,慢慢地移到小路對面的樹林里。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安瑤掀開隱身絲,問:你沒事嗎?到底怎么回事? 陰詠雙目失焦,也不答話。 安瑤只好打橫將她抱起,慢慢向木屋走去。 最新評論: 【晚上來打卡】 【明天下午之前能到200收就加更】 【司辰司夜喧賓奪主】 第18章 娘親 馬匪團的劫殺令 喻悅百無聊賴地坐在凳子上,看老婆婆走過來走過去打掃屋子,有點好笑反正等會就會重置,現(xiàn)在打掃它做什么? 重置,是她從安瑤那兒學到的詞。 看老婆婆已經(jīng)坐下來喝茶,喻悅站起來伸伸懶腰,打開門剛要透透氣,就看到小路上走過來的兩個人。 那是安瑤抱著陰詠。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出事了吧? 喻悅小跑過去問: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鬼附身了? 安瑤眉頭緊皺,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她突然就這樣了。 安瑤把陰詠放到凳子上坐穩(wěn),就發(fā)現(xiàn)她雖然不再抖了,但整個人都有點無精打采,像是脫力了。 喻悅給陰詠倒了一杯水,她倒是知道伸手接杯子,看來神智還算清楚。 安瑤坐在她對面,看她喝了幾口水,終于平靜了一些,才問:好點了?你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現(xiàn)在安瑤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陰詠或許看到了什么她沒注意到的細節(jié),嚇到了。 陰詠握著杯子咬咬唇,說:我好像知道那女妖祭奠的是誰了。 這話一出,喻悅和安瑤都驚了。 難道她認識這荒郊野嶺里的妖怪? 怎么可能。 這一片真要說起來,其實是夏陽崖的邊緣,連喻悅都不知道,陰詠這個苗疆人,如何得知? 你的意思是? 我是個孤兒。陰詠突然說。我沒有爹,娘也在我小時候就拋棄了我。 安瑤點頭,原書里的確說過,陰詠是個孤兒。 我小時候看別人都有娘,我沒有娘,其他孩子說我是野種,他們說我娘懷我的時候,還沒有婚配,所以羞憤投河了。陰詠的聲音微微發(fā)抖,顯然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我去問教主,他只是說我娘總有一天就會回來的。但是直到他死,我娘都沒有回來。所以我想,他只是為了騙我才編了個謊。 我長大一點,懂事之后,恨不得她真的是死了,不然為什么要拋棄我呢?陰詠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墒?,剛才我聽那女妖念叨的名字,正是我娘的名字,盼晴,陰盼晴。 這個名字,非常特殊,基本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取了。 陰詠蜷起身子抱住腿,一時間聽到這個名字,她心亂如麻就算那女妖不是自己的娘親,那也必然和娘親的關(guān)系匪淺。 把她們困在這里的,會不會就是娘親? 越接近真相,她就越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