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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瑤知道,自己太弱了,再拖下去,就什么都救不了。 可是,為什么? 你們能這么簡單的,就把放棄這個詞說出來? 她看向朱雀上那群事不關己的面目,突然在她眼中無比丑惡。 在人群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突然從自己的百寶囊中,抽出了一把刀。 那刀化作一個七八歲的女童,眼角的妖痕高揚,她現(xiàn)身后看了看,笑道:你們還真弱??! 接著她從朱雀身上跳下來浮在空中,隔空捏住了玄武的脖子。 就算是再厲害的靈獸,也是需要呼吸的。 安瑤朝下方看去,玄武被云盈這么一捏,很明顯十分痛苦,連脖子都扭曲了些,它十分痛苦地長嘯一聲,趁著它松口這個機會,安瑤瞬間升空,把喻悅從它口中扯了出來。 幾人安全到了朱雀身上,安瑤喊:云盈,快走!我們已經(jīng)沒事了! 云盈沒有回頭,和玄武戰(zhàn)在一處,她的動作極快,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動作。 只聽到她笑了一聲:你們快走,這東西還挺厲害,讓它陪我玩一會。 安瑤看向陰詠,陰詠點了點頭。 云盈是妖,她原身是妖刀,就算殺不掉玄武,要脫身也非常容易。 安瑤只好對她說:那你自己小心,我們送了人就回來。 然后摸了摸朱雀的翎子,道:做得好,先回岸邊送人。 朱雀展翅,比他們御劍不知快出多少,瞬間就飛出很遠。 在秘境外焦急等待著的眾人中,司晨司夜一直在遙望著湖的那邊。 jiejie,大小姐一直沒有消息,陰詠也進去了,怎么辦,她們兩個不會出事吧?司夜用力在身上擦了擦手里的汗。 司晨也很焦躁,但是她不是會把情緒露出來的人,只是堅持一直站在秘境的入口處,用力踮著腳遙望著那邊。 然后,她看到了一個東西,巨大而美麗的什么東西,朝著岸邊飛來了。 她揉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只火紅色帶著長長金色尾羽的大鳥,它的翅膀寬闊而有力,完全不像是自己第一次見的那樣幼小了。 朱雀。司晨突然說。 司夜看向她看的方向,也瞪大了眼睛。 她倆第一次見朱雀,還是還是上一代的老朱雀,老朱雀是非常穩(wěn)重又強大的靈獸,在煉魔之戰(zhàn)中死去之后,生出了一顆蛋。 后來那只在宴羽婚宴上破殼而出的朱雀,不聽管教就那么飛走了。 司晨一直覺得,這一只朱雀,可能是個非常任性的小孩子。 但是不是的。 司晨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里慢慢流過了一陣暖流。 這一代的朱雀,仍然是月華山的驕傲。 此時朱雀已經(jīng)飛到湖邊,其他人也看到了它翱翔在空中的弧線,漂亮而完美的身形,赤金交錯在一起的翎子。不禁在心中生出一種,要是能乘坐在朱雀的身上,飛上這么一次,就是死也值了的幻想來。 誰都沒有說話,自動為朱雀騰出一片落地的空間。 朱雀背上的弟子們紛紛落下地來,很多家仆趁著接自家少爺小姐的機會,偷偷在朱雀的身上摸一把,然后被那種手感震撼到了。 安瑤把喻悅放在早就站在朱雀下面接應的喻歡手中說:你趕緊把你姐送到獨孤家的醫(yī)館,我會托絮jiejie幫忙找最好的大夫。 然后她對下面的司晨司夜點點頭,司晨立馬會意,走到一邊去找獨孤絮傳話。安瑤和陰詠則是看著遠處的清石湖,打斷等把其他人都安頓好,就返回去接應云盈。 安瑤師姐大恩,闕鹿沒齒難忘!闕鹿突然站在朱雀下面對安瑤拜了一拜。然后迅速跑走了。 見他這樣,其他人也走過來,對安瑤行禮。 一時間,對安瑤的道謝一連聲響起。 就連獨孤家主獨孤滿也走過來想和她說話,安瑤只好跳下去對獨孤滿行禮:獨孤叔叔,那玄武發(fā)狂,我們也是靠一件法器暫時鎮(zhèn)住,還望你能加派人手,去把它妥善處置。 獨孤滿撫了撫胡須:原來是你救了這些孩子,孺子可教也。 安瑤搖搖頭:我沒有做好,喻悅是替我受的傷,她傷及性命,還請獨孤叔叔能夠救她一命。 獨孤滿道:這說起來也是我的過錯,那玄武最近異動甚多,只是它已這個歲數(shù),我料定它起不了什么風浪,那喻家的小丫頭是替我受過,我就是拼上老命,也一定把她治好,你放心。 安瑤道了謝,知道獨孤家一身傲氣,他說出的承諾,一定不會食言。 正說話間,陰詠突然道:云盈回來了! 安瑤走上前去,看云盈果然回來了,她手中托了一顆純白無瑕的巨蛋。 她落了地,把蛋放在地上,就化成刀飛回了陰詠百寶囊里,看樣子疲憊極了。 獨孤滿想說什么又沒說,走過去摸著巨蛋道:玄武果然死了。 靈獸不死,是不會產(chǎn)出后代的。 幾個獨孤家的弟子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把巨蛋抬起來,準備運回家里。其中一個突然附在獨孤滿的耳邊說了什么,獨孤滿的臉色立刻無比嚴肅。 安瑤看已經(jīng)沒事了,就準備去看看喻悅,但獨孤滿突然叫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