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怎能如此?孟光急道。我不能拋下你一個人走啊,我們一起走! 李柳苦笑:我也想,可是,沒有人給你掩護,你怎么走的了呢?別怕,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你快走!再遲就走不了了! 孟光抹抹淚水,收拾包裹,出門之前抱了抱李柳:好兄弟! 他剛打開門,就見門外站著高懷和他的兩個惡奴。 孟光立刻被一腳踢倒,趴在了地上。 高懷五十多歲,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此時走進來拍掌道:精彩,精彩啊李老弟,你說你不用一刻鐘就能讓這傻子把酒經(jīng)拿出來,的確不是虛言! 那兩個惡奴把孟光手里的包裹反過來全部倒在地上,找出酒經(jīng)放到了高懷手里。 高懷酒經(jīng)到手,心情十分舒暢,蹲下來與孟光對視:其實借錢給你也是李老弟的主意,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硬氣,欠錢不還,還敢殺人,是我小看你了。其實本來你乖乖交出東西,我說不定還愿意留你一條命,可惜你不識好歹! 孟光回頭,只見李柳低頭對高懷躬身道:他逃走的時候肯定會帶上最重要的酒經(jīng),我早就料到了。 孟光這才知道那李柳騙了自己。 本來,只要酒經(jīng)不交出去,他就有一個保命符,找到酒經(jīng)之前,他們必不會殺他。 可是現(xiàn)在酒經(jīng)沒了,自己必死無疑。 孟光/氣得雙眼通紅,對李柳吼道:卑鄙無恥!你居然騙我!虧我把你當成兄弟,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做我的兄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 突然,什么東西打斷了李柳的慷慨陳詞,他噴出一大口血,不可置信地回身去看,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正滿臉怒火地一拳打在他背后,這一拳極其老辣,瞬間就把他的內(nèi)臟震了個細碎。 李柳倒了下去,口中血流不止。他雙目圓睜,好似到死都沒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們吵著我睡覺了!梅香繞過倒下的李柳慢慢走過來,不滿道。 本來站在門口押著孟光的那兩個仆人見此情景,大叫一聲,爭先恐后地跑出了房門。 高懷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語無倫次:你,你 梅香瞟他一眼:你是不是也想死? 高懷看見李柳口中還在不停地噴出鮮血,已經(jīng)死了個透,也想要逃跑,結果雙腿發(fā)軟,半天都沒爬出去一步。 梅香走上前去,一拳打在他后背上,巨大的沖擊力透過他的身體,把大堂的木板捅出一個大洞來。 孟光這時候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看著梅香一個個把自己的敵人擊殺,心里真是無比舒暢,連身體的疼也輕了不少。 他想起那兩個跑出去的家仆,對梅香說:那兩個人跑了,萬一報了官就不好了,去把那兩個也殺了滅口吧。 梅香伸了個懶腰,拒絕:我累了,不去。 孟光沒想到她居然不聽話,道:你不是想吃包子嗎,你去把那兩個人殺了,我給你買兩個包子。 梅香來了興趣,說了一句那你說話算話就跑了出去。 孟光一瘸一拐地慢慢往高家宅子走,等他走到的時候,不止那兩個人仆人,高家的其他人,不論兒女妻子,丫鬟仆人,甚至雞狗六畜,都被梅香殺了個干凈。 梅香叉著腰說:我數(shù)了數(shù),這兒有三十條命,你得給我買三十個包子。 她笑得極爽朗,只是那笑容與身邊的累累尸體,不太相搭。 第二天,人人都說高家突然連夜搬走了。 又過了半個月,孟光開始沿街販賣忘歸酒。 這酒極香醇,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 安瑤這才反應過來,之所以之前沒有在孟光身上感受到魔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化魔,現(xiàn)在,才是他化魔的時間。 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居然可以刺激到他,讓他瞬間魔氣增強了這么多。 連陰詠的捆仙鎖也被他的力量震碎。 孟光的吼聲劃破了陽關鎮(zhèn)清晨的安寧,朱雀立即對安瑤說:他要化魔了,吾傷了翅膀,不能現(xiàn)形,吾等快走,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 人在化魔的瞬間,會無差別攻擊附近的所有生物。 而且剛化魔的人力量不可小覷,朱雀現(xiàn)在受了傷,安瑤和陰詠是絕對不可能同時招架住一妖一魔的。 安瑤對她道:不行,我們走了的話,他就會攻擊附近的居民,必須在這里把他截下來。 朱雀急得直跺腳:那吾等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化魔吧!主人,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梅香看見孟光就要化魔了,更加把拳法耍得虎虎生風,不讓安瑤有出手的機會,安瑤只好把自己的乾坤袋解下來扔到朱雀手邊:想辦法暫時緩一下他。 朱雀在安瑤的乾坤袋里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降魔的法器,只好隨便取了一張符振臂一甩,把那符朝孟光的胸前射去。 豈知已經(jīng)遲了,孟光居然瞬間夾住了符紙,撕了個粉碎。此時他已完全成魔,整張臉突然年輕幾歲,帶著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道:梅香,我來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