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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瘋了的吧。 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仍舊保持清醒。 女人的指甲雖然消失,但手指十分溫暖,穿梭在小貓的皮毛當(dāng)中, 一下一下輕撫它柔軟的身子, 招財忍不住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嗯,被別人摸應(yīng)該不算是背叛吧。 漆弈肯定不會在意的。 就在它瞇著眼睛, 即將發(fā)出呼嚕聲時,來福在門外問它。 “里面是什么情況?我聽到動靜了?!?/br> 招財瞬間睜開眼睛, 正色道:“是個女人, 還是個瘋女人, 牙齒被敲光了, 舌頭也斷了一半,脖子上還戴著鎖鏈,應(yīng)該被囚禁在這里很多年了。” “在里面可以把門打開嗎?” 招財辨認(rèn)了一下鐵門,說不可以。 而來福也不會溜門撬鎖,沒有辦法,兩人只能先和漆弈聯(lián)系。 漆弈得知了里面的狀況后,對他們說:“之后的事我來解決,你們藏好車,在附近守著,不要離得太近?!?/br> 得到命令,招財便想要離開,但女人死死摟著它不放,溫柔地?fù)崦钠っ?,眼睛里閃著微弱的光。 招財看不懂她的意思,而且這個女人的撫摸和漆弈完全不一樣,讓它有一些的不自在和留戀……最后它還是用小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對方的手背,喵了兩聲。 女人看著附在自己手背上的小爪子,沉默了許久后再次開口。 “要走了嗎?” 因為舌頭只有一半,所以她的發(fā)音很奇怪,但招財還是聽懂了,對視著她的眼睛輕輕點(diǎn)頭。 “好?!?/br> 女人又戀戀不舍地捏了捏它的耳朵,張開手掌將它輕輕放在了地上。 倒是比想象中的要聽話多。 招財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女人漂亮的眼睛,后退兩步,助跑沖了出去。 小小的黑貓就這么來去自由穿梭磚墻。 女人的眼睛亮了一瞬,隨后又重新暗淡下去,靠在墻角,繼續(xù)哼著不知名的曲調(diào),食指在空中彈奏著隱形的鋼琴。 在沒有人聽到的地方,她似乎說了一句。 “這么多年,我終究還是瘋了。” 黑暗磚房之中,腐朽的臭味與生命一同沉寂。 被鎖鏈鎖住的又何止是軀體, 還有那本該燦爛的靈魂。 · 漆弈上車之后,慕巖便直言不諱地問道:“剛剛你和那個小孩談了什么?” 此時漆弈剛聯(lián)系完招財和來福,在打量著漆黑的河水。他聽到慕巖的聲音后收回視線,沒有回答,反而問對方:“暮警官,你們處理部除了那方面的事,還有什么也在你們的管轄范圍?” “你這話的意思是?”慕巖瞥向后視鏡,看到漆弈正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碎發(fā)。 “普通警察所負(fù)責(zé)的事情也可以拜托你們嗎?” “當(dāng)然可以?!?/br> 慕妤沒搞懂他們這個啞謎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湊過去詢問:“哥,難道你不是普通警察嗎?” 潘雨竹拍了拍她的肩膀:“噓,不要打擾他們。” “好嘛,你們又在瞞我了,不跟你們講?!蹦芥夂艉舻剞D(zhuǎn)頭看向窗外,潘雨竹只得無奈地輕聲哄著。 被夾在后座中間的江進(jìn)寶一臉茫然,默默縮起來偽裝空氣:其實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而在另一邊,漆弈通過后視鏡與慕巖對視:“那個叫顧天逸的孩子,右手小指和兩個大腳趾都被剁掉了?!?/br> “什么?!” 車上四人同時震驚。 漆弈繼續(xù)說:“就是顧勇干的?!?/br> “人渣!敗類!畜生!” “這種人怎么配當(dāng)父親?!” 江進(jìn)寶和慕妤這兩個共情力極強(qiáng)的人同時開罵,摩拳擦掌的恨不得沖回去暴揍顧勇。 “顧天逸還和我說,他的mama被鎖在后院的磚房里,十幾年都沒有出來過?!?/br> 幾人回憶,想起后院角落里確實有個格格不入的磚房,但里面靜悄悄的他們都以為是放雜物的或者其他什么,沒多在意。 江進(jìn)寶想到之前的戚家老宅,忍不住詢問:“是被拐賣來的嗎?” “不知道”漆弈搖頭,“不過他mama和他說過,自己是森濱市的,姓林,叫林子柔?!?/br> 聽到名字后慕巖面色沉重地點(diǎn)頭:“放心,這件事交給我。雨竹,聯(lián)系當(dāng)?shù)鼐?,到達(dá)朱昌鎮(zhèn)后直接將他們逮捕。” 潘雨竹點(diǎn)頭準(zhǔn)備打電話,誰知漆弈卻阻攔了她,眼中帶著些許笑意:“不急,等他們撈上尸體再說?!?/br> 潘雨竹握著手機(jī),看向他的眼神里滿是審視:“你為什么這么確定他們能撈上來?” “除了他們沒有人可以撈到尸體,”漆弈突然托著臉笑,“不然你以為他們?yōu)槭裁茨芨蛇@一行?” “可撈尸體有解救被拐婦女重要?” “撈尸體當(dāng)然沒有解救婦女重要,但他們做的可不止是撈尸,”漆弈綠色的眼睛有一種奇特的魄力,“如果你不想水鬼越來越多的話,就聽我的?!?/br> 這是威脅。 潘雨竹看向慕巖,對方對她微微搖頭,于是她收起了手機(jī)沒再多言。 從頭到尾,漆弈好像一直知道些什么,但始終不肯跟他們說。 慕巖通過鏡子仔細(xì)觀察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聽你的?!?/br> “嗯?!逼徂睦^續(xù)看向河水。 似乎比來之前更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