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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草!殺人了?這是可以播的嗎?】 【現(xiàn)在的直播審核是不是沒之前嚴(yán)厲了?我之前還看到過直播閹割加大逃殺的!就在一個廢棄工廠里!】 【我也看過那個!但是直播結(jié)束后賬號就注銷了,不然我還想關(guān)注一下!】 【等下!重點難道不是這個主播在學(xué)校里殺人了嗎?這可是犯罪!你們有人報警嗎?】 【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說報假警會把我抓起來……】 【你們沒聽進寶說,這是“另一個世界的梨水中學(xué)”嗎?會不會和之前的池源車站一樣,穿越到都市傳說的時空當(dāng)中了?】 【很有可能!那這老師不是人,是怪物咯?】 尸體的出現(xiàn)給予觀眾暴擊,讓這大中午開始的探靈直播變得極為熱鬧。 江進寶本想把具體情況說給觀眾聽,卻聽到頭頂響起了預(yù)備鈴的聲音。 于是他趕緊把課本歸回原樣,調(diào)整鏡頭拍攝講臺:“上課了,你們好好看著。” · 高一在另一棟樓,漆弈和亨通兩個人過去后,恭喜正趴在四班的教室門口對他們揮手,指著教室里的一個人笑得分外燦爛:“我找到啦!” 漆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短發(fā),圓臉,五官清秀,臉頰上兩顆痣。 很好,特征都對了,唯一錯誤的就是…… 亨通無奈扶額:“你分不清男女嗎?這明擺著就是個發(fā)育不良的男學(xué)生啊。” “恭喜一臉茫然:“???這是男的嗎?”說完她一臉苦惱道,“那我應(yīng)該去找誰啊?” “……你以后少睡點覺吧,小心更傻?!?/br> 就在亨通準(zhǔn)備捏捏恭喜那張Q彈的臉頰時,漆弈突然將她收入掌心,淡淡道:“我找到了?!?/br> 亨通隨著他的視線,看到教室最里面的第四個座位上,有個女孩子正偷偷瞥著自己和漆弈,于是他招了招手對對方說:“吳秋芽,過來?!?/br>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大,話剛說完,整個教室里的學(xué)生突然抬起頭,齊刷刷看向他,呆滯漆黑的眼中充斥著憤怒與煩躁,幾乎形成實質(zhì)性的火焰灼燒他的臉頰。 吳秋芽的臉色也陡然變得蒼白,悄悄伸出食指對他們比了個噓的手勢。 然而來不及了,預(yù)備鈴聲在此刻響起。 鈴鈴鈴—— 伴隨著一陣響亮且刺耳的聲音,亨通突然感覺自己肩膀一沉,隨后陰沉的嗓音在他身后響起:“這位同學(xué),你應(yīng)該不是本班的吧,為什么會在這里?” 亨通轉(zhuǎn)頭,看到一個剪著利落偏分短發(fā)的眼鏡女老師正注視自己,薄涂口紅的唇角上揚45°,笑容看上去機械又邪惡。她越過亨通的肩膀往教室里望去,看到一個正在顫抖的肩膀,嘴角的弧度便更大了:“早戀,是嗎?” “早戀?”亨通皺眉。 他倒是想早戀,但是已經(jīng)晚了。 他這一聲下意識的反問被老師當(dāng)做了承認(rèn)。 只見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老師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球幾乎奪眶而出,鮮紅的血絲攀附在眼白上看上去分外駭人;她本來搭在肩膀上的手也陡然加大力氣,掐著亨通的鎖骨讓他痛得只皺眉,感覺自己像一只待宰的豬,即將被鉤子穿透身體吊起來。 她咧著大嘴吼道:“校規(guī)第七十三條,學(xué)生禁止早戀——?。。?!” 這高亢的海豚音幾乎將亨通的耳膜震裂! 他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猛然將老師推了出去。 女老師穿著高跟鞋站立不穩(wěn),踉蹌后退兩步栽倒在地,連眼鏡都被震得歪斜。 這教師和剛剛的禿頭不一樣,被學(xué)生反抗后并沒有失態(tài),而是扯著嘴角陰笑起來,鏡片后漆黑的眼睛像兩個深淵一樣吸入光亮。 “呵呵呵……”她慢條斯理地扶正眼鏡,拍了拍自己的裙子站起身,“學(xué)生們,幫老師教訓(xùn)一下這兩個不聽管教的同學(xué)。好嗎?” 漆弈:……關(guān)我什么事? 就在這個女老師最后一個字音落下的瞬間,整個教學(xué)區(qū)域突然響起整齊劃一的椅子拖拉聲。 吱啦—— 整齊的巨響與樓體形成共振,使得兩棟大樓都在大地上開始顫抖,仿佛什么東西已經(jīng)蘇醒。 漆弈和亨通背靠背站好,看到每一個教室里的學(xué)生都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腦袋注視他們。 那一雙雙眼睛中沒有任何神采,宛若玩偶臉上的塑料扣子,泛著無機質(zhì)的圓鈍光芒,宛若一支被無形絲線控制的人偶大軍。 然后,人偶大軍邁開腿向他們走來,步調(diào)一致再次踩得樓體顫抖。 一樓的學(xué)生正常從門走出,但高層的就不一樣了—— 他們竟然排著隊從窗戶,從陽臺跳下! 咚!咚!咚! 一具接一具的藍(lán)白校服落下。 低層學(xué)生正常落地,踩著穩(wěn)重的步伐向他們走來,臉上平靜卻隱含怒意;高層學(xué)生則直接自由落體,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墜落,然后或腿或手或腰或頭……在地面上砸出一聲聲悶響,斷裂、錯位、破損,在磚縫里留下越來越多的血液與毛發(fā)。 這場景,宛若在往萬人坑當(dāng)中拋下仍有一縷氣息的尸體。 詭異、冰冷。 這些摔得七零八落的學(xué)生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即使摔得腦袋瓜都碎了一半流出紅白相接的粘稠液體,也能扭曲著肢體站立起來,然后踩著和其他學(xué)生完全一致的步伐向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