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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司陵卻能看到一股黑氣從外賣員的身體里就像被一陣風(fēng)吹走一樣,那黑氣出來之后還不死心,想再進(jìn)去外賣員身體里,卻好像被什么屏障擋住,怎么也進(jìn)不去,這才不得不消散在空氣里。 二哥聽著祁烈說什么神神鬼鬼的,這大清早上的,他感覺自己今天應(yīng)該是起床的方式不對吧,怎么這個世界有點(diǎn)怪怪的。 司陵還坐在地上。 祁烈走過來,蹲下來看他,居高臨下的眼神。 司陵捂著腿,覺得委屈:“你知道網(wǎng)吧里有個吊死鬼?!?/br> 祁烈不否認(rèn)。 司陵看他:“那你不告訴我,還放我一個人在那里!” 祁烈聽到這句話倒是感興趣了點(diǎn),又問了一句他曾經(jīng)問過的問題:“你真當(dāng)我是你司陵家的仆人?” 司陵張了張嘴,頓時理虧。好吧,他確實(shí)沒有義務(wù)告訴自己,更沒有義務(wù)保護(hù)自己。 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便不打算再說,只試著站起來,卻因?yàn)樾⊥葌鱽淼膭×业奶鄱┰谠亍?/br> 祁烈伸手:“疼?” 司陵不太想理他:“廢話,你被車撞不疼嗎!” 祁烈笑了一聲,好脾氣地問:“背你?” 司陵不相信:“真的嗎?” 而另一邊,二哥和剛剛清醒過來就看見倒在地上的摩托車的外賣員看著祁烈背著司陵走遠(yuǎn)的背影,互相對視一眼。 二哥:“呃,以后不要通宵送外賣了,休息好才能好好賺錢?!?/br> 外賣員:“好的謝謝您……呃,勞駕問下,這是哪兒?” 第17章 89-93 89. 清晨六點(diǎn)不到,路上車輛都不多,行人更是少之又少。 司陵長這么大記憶中也從來沒有被誰背著的畫面,所以剛一開始趴到祁烈背上的時候他還覺得天上掉下來一個巨大的餡餅砸在自己腦袋上了,祁烈竟然真的愿意背他。 但這么走了幾分鐘,司陵又覺得別扭。 祁烈的手托著他的屁股,那只手又冰涼,搞得他屁股也冰涼。 司陵嘗試著動了動,卻被祁烈淡淡批評一句:“別亂動?!?/br> 司陵癟了癟嘴,畢竟是他背著自己,自己占了人便宜,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吧。司陵屏氣凝神,但還是提心吊膽,擔(dān)心被別人看到,他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性,還像個小孩一樣這么被背著,怪不好意思的。 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司陵開始盯著祁烈的頭發(fā)看。 祁烈長發(fā),下山之后也沒變化什么形態(tài),而是用一支玉簪子將長發(fā)松散地簪了起來。司陵觀察了一下,按照他這個簪法兒,肯定是沒辦法簪牢固的,但他黑而順的頭發(fā)卻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固定成一個極好看的造型,動也不動。 好漂亮。 光從背后這么看,一眼看過去肯定覺得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哪家名門閨秀,氣質(zhì)卓然……結(jié)果是個男的。其實(shí)司陵不止一次想過,到底為什么他沒有那么怕祁烈,想到最后司陵覺得肯定是因?yàn)槠盍姨每戳恕?/br> 如果這天底下的鬼都跟祁烈一樣好看,怎么會有人怕鬼呢? 90. 兩人去最近的醫(yī)院做了檢查,脛骨骨折,輕微移位,不算很嚴(yán)重。不用手術(shù)住院,但仍然要打石膏。 折騰了半天再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司陵拄著一邊拐杖,右腿被包成了粽子?,F(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中午,他早飯就沒吃,剛出醫(yī)院門肚子就“咕咕”叫了好幾聲。 司陵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肚子,不忘對祁烈道謝:“今天謝謝你,網(wǎng)吧的那個吊死鬼需要處理嗎?需要的話我打個電話給我爸。” 祁烈似乎思考了一下,點(diǎn)頭:“可以,看他修為,已到突破關(guān)卡之時,若不處理恐怕后患無窮?!?/br> 司陵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祁烈:“這事情交給我爸就行了,那個網(wǎng)吧你就別再去了,那個網(wǎng)吧老板是個……呃,斷袖。斷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祁烈語帶興味:“用現(xiàn)代語言如何稱呼斷袖?” 這問題真的這么問怎么回答也很難說,他想了想還是用了最廣泛的詞:“gay,是個英文單詞。你腳下是中國,英文是別的國家的語言,在中國一般不說英文,但是稱呼斷袖會稱為‘gay‘,更正式的說法是‘同性戀’?!?/br> “那我為何不能去?”祁烈又問。 “???”司陵眨了眨眼睛,解釋:“我怕你很多東西不懂,被人騙了。人類是很……” 司陵一句“人類是很狡詐的”頓在嘴邊,沒說出來。司陵老爸有句名言:“‘詭計(jì)多端’、‘詭計(jì)多端’,為什么不叫‘人計(jì)多端’? 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在的?!?/br> 雖然這句話邏輯不通毫無道理,但身為天師后人的司陵曾經(jīng)也認(rèn)同這個歪理。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想要跟一個鬼說人類是很狡詐的,甚至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司陵看著祁烈:“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我們之前……認(rèn)識嗎?” 91. 昨天下了一場雨,換來今天艷陽高照。 祁烈膚色偏白,有種不健康的蒼白之感,再加上他穿著的暗紅色毛衣相當(dāng)之顯白,這么站在陽光底下感覺很不真實(shí),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憑空讓司陵想起來他做過的那個夢,那個被鐵鏈鎖在桃花林的祁烈,明明是階下囚一般的處境,他卻悠閑到好似去好友家做客。 “替天行道?司陵浮郁,你口中的‘天’究竟是道義還是你司陵家的地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