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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21世紀不需要天師在線閱讀 - 第60頁

第60頁

    而司陵從小就拿先祖司陵浮郁當(dāng)偶像。

    在科技如此發(fā)達的二十一世紀當(dāng)一個天師,就跟當(dāng)超級英雄一樣拉風(fēng),每個小孩子心里應(yīng)該都明白這份期待憧憬。他一直以天師繼承人的身份自詡,小的時候沒少用這個裝逼,可能也是有點中二,真覺得自己命格不凡,一定能成為下一個司陵浮郁。

    也就因為如此,身為司陵家這一代唯一一個天師繼承人的他看不見鬼,這件事對司陵的打擊真的很大,一度讓他很抗接受任何“天師”、“鬼”相關(guān)的信息。

    這些事情,紀何年作為司陵的發(fā)小,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兄弟再清楚不過。

    所以到了臨近畢業(yè)的時候,畢業(yè)論文、找工作等等一系列的壓力一起壓在他身上,精神有點失常實在是也很正常。

    紀何年憐愛地摸了摸司陵的腦袋,眼神滿是惋惜。

    198.

    司陵翻了個白眼,也沒想解釋什么。

    倒是紀何年,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不對勁,我靠, 司陵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不然怎么解釋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明明前幾天還是那個拒絕一切神神鬼鬼的唯物主義好青年,聽個鬼故事都三天不敢晚上自己去上廁所。而現(xiàn)在,徒手能把“喪尸”捏起來懸空半分鐘,還有膽子跟祁烈搞曖昧。

    紀何年繞著司陵走了兩圈。

    司陵上半身穿的是其實是睡衣,不過也是比較簡單的款式,現(xiàn)在天氣還冷,睡衣是一件灰色的純色長袖。下半身估計是因為出門所以穿了條黑色牛仔褲。

    紀何年拽著司陵右邊的袖口往上提,把司陵的右胳膊抬起來,又如法炮制把他的左胳膊也抬起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沒什么變化啊,就是那個跟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司陵啊。

    司陵有些無奈:“我還是我,比起司陵浮郁,我更是司陵。感覺更像是帶了前世的記憶……轉(zhuǎn)世而已,又不是詐尸?!?/br>
    “臥槽,真的啊?有點驚悚了兄弟,我還是覺得你是精神失常的概率更大一點兒,你覺得呢?”紀何年說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哦,所以祁烈是認識你才跟你在一起……臥槽還是不對啊?他認識你更不應(yīng)該跟你搞這些東西,你倆這不是不共戴天之仇嗎?!”

    199.

    花了大概半小時,司陵把從記憶中回憶起來的部分跟紀何年講了一遍,信息量多少有點大,從司陵浮郁的記憶中來看當(dāng)年的真相跟傳說中可以說是毫不相干。

    “你確定這些是真的,而不是祁烈想要篡改你的記憶所以設(shè)下的圈套?”紀何年問。

    這個思路倒是挺清奇的,司陵確實還從來沒往這方面思考過。不過……

    “我確定。”司陵堅定地說,“或許他有能力讓一個人完全相信虛假的幻境,甚至把一個人的人生、杜撰的故事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并讓另一個人信以為真,但我相信他。我要是說是直覺你肯定會覺得我被他迷惑了,但我覺得……我爸也知道我是司陵浮郁這件事?!?/br>
    紀何年這次是真的有點兒驚訝了:“叔叔知道?”

    司陵跟紀何年一樣,都是家中獨苗,雖然紀何年不愿意繼承家業(yè)也讓父母很是頭疼,曾經(jīng)苦口婆心地勸過,但確實也不像司陵的老爸那么偏執(zhí)。

    偏執(zhí)的程度幾乎讓人覺得司陵不繼承這個天師之位世界可能就毀滅了。如果這樣看,是因為他知道司陵就是司陵浮郁,所以才堅持一定要司陵繼承這個天師之位……

    司陵點點頭:“當(dāng)時我就覺得奇怪,祁烈?guī)臀议_了天眼之后我爸第一次知道我能看見鬼,你覺得他正常的反應(yīng)是什么?”

    紀何年想也沒想:“沖過來抱著你狂親十下大喊我的寶貝兒子果然是當(dāng)天師的料!爸爸這幾年沒白費功夫!”

    司陵被他惟妙惟肖的語氣逗笑:“我也這么覺得,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還有我第一次從回憶中醒過來,想起來前世記憶,用司陵浮郁的口吻逼退了寇天,他也沒有表現(xiàn)得過分驚訝,而是直接叫了我一聲浮郁先祖?!?/br>
    200.

    “你還真是司陵浮郁的轉(zhuǎn)世啊……怎么樣,偶像竟是我自己的感覺怎么樣?”紀何年問。

    司陵苦笑著搖搖頭:“當(dāng)年真相都已經(jīng)跟你說了,幻滅。 那樣的司陵家憑什么能被稱作第一人,司陵浮郁又憑什么被人崇拜?”

    紀何年頓了半晌,也覺得唏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司陵,不過想了想,也不是沒有安慰的方法:“但是還有祁烈啊,照你這么說。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完全理解你的處境,從來沒有把你跟司陵家當(dāng)成一類人來對待?!?/br>
    “砰?!?/br>
    聽到紀何年的話,司陵只覺得心臟猛地撞了一下。好像豁然開朗似的,他對祁烈、祁烈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一直以來他模糊不清的界限,被紀何年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說了出來。

    他為什么從來都沒有想過,當(dāng)年的那個司陵家跟祁烈屠盡滿門的寇家又有什么區(qū)別?祁烈是用何種態(tài)度對寇家,又是用何種態(tài)度對自己?

    所以那時候的自己,對祁烈來說就是不一樣的。

    司陵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突然覺得自己的初吻mini版本和初吻plus版本他都很不滿意,相當(dāng)不滿意。要是有機會,他想重新來一次,為什么不能有機會?只要他想,為什么不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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