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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這些,謝謝!”馨若有禮的微笑,優(yōu)雅的對客服經(jīng)理點頭示意。 “叔叔今天找我,是有事和我聊嗎?”馨若開門見山。 “哈,嘿,嘿嘿,一邊吃東西,一邊吃東西。”方遠達嘿嘿地笑著,吃了點東西,然后說,“馨若,你應(yīng)該知道,叔叔雖然是你爸爸公司的股東,股東就是出錢的人嘛!但是叔叔會出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爸爸是自家的親大哥?!?/br> 馨若小口吃著東西,并不搭話。 “唉,都怪大哥命薄,去的早?!狈竭h達嘆了嘆氣,“銘達資不抵債,就這樣破產(chǎn),清算完以后,叔叔恐怕什么都得不到,這大半生的資產(chǎn)恐怕化為烏有哇!”方遠達唱作俱佳,唱戲也沒那么精彩。 “那叔叔是想說……” “唉,我知道你爸爸給你留了一個學(xué)業(yè)基金。雖然我不知道能有多少錢,但是你爸爸就你一個女兒,他肯定不會小氣的吧!” 果然!馨若吐了口氣,就知道是在打錢的主意。 “那個基金和公司沒有關(guān)系的。叔叔是想要我怎么辦?” “哪……你看,我們是自家人,大哥沒有資產(chǎn)了,我們這些兄弟姐妹當(dāng)然也不會怨他。但是,他如果還有資產(chǎn),那是不是該先把自己人的損失先補償了?大哥是個好人,一輩子照顧我們這些做弟弟meimei的,他如果還在,一定不會忍心的?!狈竭h達簡直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馨若突然覺得一口氣涌上來,爸爸cao勞一生,為了家族的繁榮,多少或親或遠的親戚在爸爸的庇蔭下。人性就是如此,借別人成功以后,永遠不會想到自己所得到的東西很大程度上來源于自己倚靠和借助的機遇。當(dāng)失去東西的時候,就只會怪罪別人動了自己的蛋糕,從來不會告訴自己,蛋糕本就是從別人手中得來。這就是人性! “叔叔是想要我把基金的錢轉(zhuǎn)到你的名下嗎?叔叔有沒有想過,我是爸爸留下的孤女,做叔父的爭奪親侄女的東西,別人會怎么樣看待叔叔,叔叔就棄我們方家的名譽不顧,要上演家族爭產(chǎn)的戲給各家世伯好友們看嗎?”馨若言語犀利地道。 馨若從小嬌生慣養(yǎng),從來沒有為金錢費過一天心思,但是她并不是傻瓜,并沒有清高到認為金錢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雖然她現(xiàn)在的生活并不需要爸爸留下的錢,但是她也不能就這樣任人為所欲為。馨若就算是是白兔性格,也會有發(fā)飆的時候,再說小白兔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馨……馨若,你怎么說得這么難聽。這,這是兩碼事嘛!” 方遠達有些驚訝地望著眼前神色泰然自若,語氣堅定的侄女,她和以前大大的不一樣了呀! 馨若從小是個聽話有禮的孩子,在長輩眼里一直是柔弱乖巧的,是需要仔細照顧的溫室花朵,方遠達本以為自己動之以情,外加適度的脅迫,軟硬兼施很輕易就能拿下馨若,得到大哥留下的那筆基金的。大哥去世以后,一段時間不見,是什么改變了馨若!? 第十三章 溫柔之外暗潮涌 馨越工作室那個漂亮冷清的前廳里,難得見到這么多人。工作室的幾個成員平日工作都很自由,除了馨若會每天在專屬的琴房練琴,管越負責(zé)業(yè)務(wù)要隨時查看工作室接的單子,還有全能“打雜小妹”小雨會經(jīng)常呆在音樂室以外。其他的一些成員都是各自負責(zé)手上的工作,安排演出,策劃演出,寫歌譜曲,在錄音室錄音,幫助一些唱片公司的專輯做合音或者演奏等等。一般由工作室指派好工作,就消失不見,這類工作的特殊性,加上工作室的名氣日盛,來來去去的不固定的成員也很多,馨若和管越是工作室的出資人和籌劃人,但從來沒有以“老板”自居,都是由著大家的習(xí)慣,只要做好事情就可以。 工作室的成員只有在實在沒什么事干的情況下,才會回到工作室里玩樂器,聊天吃飯,吹水喝茶。今天難得一下聚齊好幾個,坐在沙發(fā)上,一致望向玻璃門外的臉上都帶著同樣的表情——八卦! 童桐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長風(fēng)衣,牛仔褲和長統(tǒng)靴站在門外,馨若穿著Miu Miu新款的斜剪不對稱冬裙,身上披著一條亞麻的大披巾,依偎在童桐懷里。兩個外形同樣出眾的美麗女孩,如此的相擁,產(chǎn)生了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協(xié)調(diào)感,驚艷地讓人移不開眼睛。 小雨雙眼冒出小心心,一幅陶醉的樣子:“?。?!太美了!每次看到方老師和桐jiejie在一起,都會有種很夢幻很宮廷的感覺呢?。。 边@小妮子最近日本的百合漫畫看太多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馨若的情人?。柯犝f是學(xué)醫(yī)的,靠,和我們差太遠了吧,怎么和馨若溝通。”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流行曲作曲人。 “哼,馨若是我們的女神,我不能想象哪個骯臟的男人敢碰她。我黑仔會第一個扁死他。這個女人很好嘛,長得漂亮學(xué)歷這么高又有修養(yǎng)?!弊苑Q黑仔的人其實很白很白,再配上他一頭火紅的紅發(fā),看起來怪怪的。 “哈!我看你要有兩個女神了吧,剛才看見那女的笑瞇瞇的說你可愛,要伸手摸你頭上那頂雞冠,我一看你,還以為你的頭發(fā)一直染到脖子去了!”坐在一邊,呆著鴨舌帽的人牙尖嘴利地說道。 “想死!看劍!”黑仔抓起架子上的一管長笛向那個人刺去。 頓時沙發(fā)上的幾個人笑鬧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