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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洞悉鄭乘衍的審美標準,聞雁書將那人的五官與穿著全回憶個遍,然后魔怔似的抓起床頭柜上的鏡子端量自己的面孔。 眼尾微翹的細長眼形,平直的嘴角,下頜線在昂首時最明顯,偏偏又高傲得很少向人低頭,所以哪哪都述說著距離感。 他想象自己的眼皮覆上一層亮閃閃的東西,頓時甩掉手中的鏡子,鄭乘衍樂意喜歡誰就喜歡誰吧,反正他就這副模樣。 時間不允許聞雁書在床上躺太久,他今天的鬧鐘比平日稍早,要先回趟公司拿點東西,再和部門的人一起出發(fā)去品鑒會現(xiàn)場。 摩卡從床底下鉆出來拽他被角,他拍掉作惡的爪子:“還早,你別去撓他門,我還不想跟他說話。” 簡單洗漱完,聞雁書換了身比較正式的穿搭,黑高領,外搭威爾士親王格紋大衣,在一眾手表之間搖擺不定,最終還是挑了酒會上戴的那只藍表盤。 因為要出席納斐利主辦的品鑒會,他額外在領口處噴了品牌新香,假如在今天的調(diào)香體驗環(huán)節(jié)俯身為來賓解答,對方必定先留意到他身上的香氣,這無形中也是一種推銷手段。 捯飭妥當,聞雁書拉開房門,誰知不早不晚恰好撞上同時開門的鄭乘衍掃來的視線。 這才幾點,聞雁書掀開點袖口看時間,鄭乘衍一看那藍表盤就勾起笑:“今天要出席重要場合?” 好天氣沒感染聞雁書的心情,他“嗯”了聲,目不斜視往樓下走,鄭乘衍壓著步子保持著沒有攻擊性的距離跟在后頭:“今晚回來吃飯嗎?” 聞雁書到一樓便飄忽了視線,沙發(fā)、餐桌、吧臺,甚至連摩卡的貓砂盆都分到了目光,也沒瞅見那束花。 大約成功送出去了吧,聞雁書去廚房接水喝,將原本的答案咽回去,轉(zhuǎn)而回答:“不確定?!?/br> “連加幾天班了,不累么?!编嵆搜艽蜷_冰箱拿了瓶拓地礦泉水,“你好多天沒回家吃了。” 剛擰開瓶蓋,聞雁書便禁不住提醒:“大早上別喝冰的?!?/br> “我不喝,給你路上準備的?!编嵆搜軓睦鋬鱿涮魩最w楊梅洗凈扔進礦泉水里,將瓶蓋擰回去放到聞雁書手邊。 這種喝法是聞雁書的習慣,他的手背碰上冰冷的瓶身,說:“謝謝?!?/br> 鄭乘衍看著他低頭時的側(cè)臉,問:“多久出門?” 聞雁書連手表也不看了,拿上水就要離開廚房:“現(xiàn)在就走了,晚點兒會堵車。” 才走出兩步,面前橫了個手臂,鄭乘衍側(cè)身攔住他:“真要這么趕么,給我空出十五分鐘行不行?” 聞雁書心道,到底誰趕啊,昨晚火燒眉毛讓毫無準備的他去3016,見不著面還要發(fā)消息逼問,這會兒連他上班時間都要占用。 他摳著礦泉水瓶的標簽紙邊角,說服自己這問題不解決只會對他出席品鑒會的狀態(tài)造成影響。 腳下一拐,聞雁書回身背靠在冰箱上,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你說。” 怎知腰間一緊,鄭乘衍勾住他后腰將他帶離冰箱,未等他做出反應,鄭乘衍就打開冰箱端出兩只餐盒。 柜門碰上,鄭乘衍跟鬧著玩似的松手讓他站回去,啪嗒兩聲揭開盒蓋,將里面的食物轉(zhuǎn)進搪瓷盤里:“昨晚提前給你點了幾道少放糖的點心,結(jié)果你沒來,我直接打包了。” 盤子盛著點心被推進烤箱里,鄭乘衍按下加熱鍵,說:“沒時間看手機就算了,總不能連吃個早餐的時間也沒有吧?!?/br> 預想中的話題沒有砸來,聞雁書抵在冰箱上的背部寸寸松弛,既然對方不提起,他便也裝聾作?。骸凹{斐利今天舉行品鑒會,我這些天忙著填補細節(jié)工夫。” 鄭乘衍守著烤箱,撐在料理臺的一雙手被映成暖色調(diào):“我能去旁聽嗎?” 聞雁書一怔:“名額已經(jīng)被搶光了?!?/br> 鄭乘衍也就隨口一問:“連家屬券也沒有啊。” 聞雁書快把冰礦泉水給捂熱了,也沒揣摩透徹鄭乘衍的真實意圖。 前一秒給小明星送花、求名分,后一秒咬著他這個家屬不松嘴,哪有這等兩全其美的好事,聞雁書一忍再忍,這時烤箱火光一滅,替他做出了回答。 鄭乘衍戴上手套將搪瓷盤取出來:“在家吃還是路上吃?” 聞雁書再次看時間,這次不是回避眼神:“路上吧,快來不及了?!?/br> 鄭乘衍給他一一裝進便當盒里,一遞一接間,聞雁書問:“你給我打包這個,不怕那誰吃味兒?” “誰吃味兒?”鄭乘衍說,“摩卡?” 摩卡聽見有人喊他,探進頭來叫了一聲。 氣氛全被攪和,聞雁書一手捧飯盒,一手握礦泉水,左手覆著溫熱,右手裹住冰涼,他說不上自己焦慮什么,只知道所有情緒溫度都是鄭乘衍帶給他的。 再不出門就會遲到,聞雁書踏出廚房一步,這次鄭乘衍沒伸臂攔他,但他轉(zhuǎn)過了身緊盯著對方:“你上次說我們可以試一試,是認真的嗎?” 在他眼中的鄭乘衍穿家居服居多,頭發(fā)沒有特地打理,一只手套還沒摘,站在廚房的燈光下比穿正裝的模樣少了幾分嚴肅,眼底反而像藏著溫柔。 然而鄭乘衍一出聲,那點溫柔全成了打趣:“上次是哪次?” 聞雁書攥緊便當盒,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他堅決閉口不言。 鄭乘衍故意要提:“你把自己給我的那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