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嬌貴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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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卻只有夫人出手?!杯偰锼剖歉袊@,沒再說這些往事,轉(zhuǎn)而問道:“夫人此次尋我來,可是有事?” 公孫月眨了下眼睛,看向左淵的舊部。 她并未下過這種命令,明顯是左淵干得,巧了,她也很好奇左淵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瓊娘接進(jìn)京城要做什么。 “將軍并未吩咐。”那侍衛(wèi)立即回稟。 瓊娘微訝,她本以為自己這些年,包括此次進(jìn)京,背后之人都是公孫月,可如今看來,竟然不是嗎? “此次接你進(jìn)京,是我夫君所為,我并不知他的目的。”公孫月略有些失望,而后坦誠相告,又道:“夫人遠(yuǎn)道而來,先去休息吧?!?/br> 瓊娘頓時更驚訝了,她再無知,也清楚公孫月所嫁之人,乃是名滿天下的名將左淵。 可讓她不理解的是,左淵找她作什么。種種疑問壓在心中,她沒有多問,順從的跟著婢女下去了。 公孫月琢磨了一會兒,隱約覺得這應(yīng)該跟左淵那不曾言說的身世有關(guān)。 畢竟他說過瓊娘乃是他的故人。 可再具體的,她也猜不出來了。 起身書信一封,公孫月囑咐人要給左淵送去,可就在這時,有人跌跌撞撞的進(jìn)來,驚喜又振奮的伏地高呼:“將軍成帝了!” 手上動作一頓,書信掉落下去,公孫月看著來人,近乎恍惚。 “今天早晨,所有大臣聯(lián)名請命,第三次上湊,請將軍稱帝,將軍這次,應(yīng)了?!?/br> “陛下當(dāng)朝就封了您為皇后,這會兒傳旨的正在路上呢?!?/br> “我知道了?!惫珜O月這會兒的心情十分奇怪,驚喜有之,擔(dān)憂有之,復(fù)雜到自己都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最后緩緩的說。 整個左府的氣氛都變得熱烈,奴婢仆役們?nèi)寄樕蠋?,來來往往間掩飾不住的激動。 日頭漸升,公孫月倚在錦榻上,甫自出神。 在左淵說起他要動手的時候,她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可真正等到這一天到來后,她還是不由得恍惚。 她原來只是想著做一個一品誥命夫人,可現(xiàn)在,竟然成皇后了! “如意,在想什么?”左淵在窗前看著她,含笑問道。 “夫君?”公孫月眨了下眼,有些驚訝。 “我看了你許久,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弊鬁Y伸手一撐窗臺,直接跳進(jìn)了屋內(nèi),坐在公孫月身側(cè)問她。 沒忍住睜大眼,公孫月沒想到,左淵竟然會從窗戶進(jìn)屋,還是跳進(jìn)來的。 這,這簡直太不文雅了。 不過,好看的人便是不文雅,也是好看的。 她心里想著,就笑了。 “我在想,你做了皇帝了,想要納妃該怎么辦?”公孫月睨他,似笑非笑。 “我不是說過,若有負(fù)如意那天,但憑如意處置?!弊鬁Y無奈,笑意卻一點一點的加深,伸手?jǐn)堊∷?,覆在她肩頭,輕聲細(xì)語:“不過如意這輩子都不會有那個機(jī)會的?!?/br> “我有你就夠了?!彼f。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廓,細(xì)細(xì)小小的癢意讓她不由得避了避。 “你好好說話,”公孫月嗔他,閃身避開。 別的都好說,公孫月最受不了有人在她耳邊吹氣,那真是一點兒都不能忍。 沒忍住悶笑了一聲,左淵抱緊她,尋著櫻桃似的紅唇印了上去。 慣來從容溫雅的男人舉止間忽然就帶上了些許燥意。 他的動作又急又重,深深的仿佛要把她吞下去一般,公孫月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他肩頭的衣裳,感覺自己險些都不會呼吸了。 這個樣子,看來他今天的確很激動,不過之前藏得可真好,她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公孫月不由走了個神,就覺得唇瓣被咬了咬。 “不專心。”左淵輕聲呢喃,又覆了上去。 “霸道。”公孫月回他,緊跟著就被人堵住了嘴。 這場親昵纏綿而炙熱,幾近癲狂。 待到結(jié)束后,公孫月的發(fā)髻衣襟都亂了,不過,這個時候她心里那些雜七雜八的心緒,也都被拋開了。 “可惜天色未暮?!弊鬁Y繞有深意的說,拿著玉梳一下一下的給公孫月梳理著頭發(fā)。 自玻璃鏡中瞪了他一眼,公孫月發(fā)現(xiàn)自己臉已經(jīng)紅了。 這人,這人今天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她心想。 鏡中的女子粉面含暈,又羞又惱,美目流轉(zhuǎn)中皆是道不盡的旖旎,左淵手上動作一頓,低聲就笑了。 可惜天色未暮,他再次感嘆,不過,這次是在心中。 免得真的惱了佳人。 嬉鬧過后,圣旨姍姍來遲。 公孫月本來是要跪下的,卻被左淵一把拉著站好了,開口就讓宣旨的直接念。 太監(jiān)慣會看人眼色,在心中對于公孫月的地位立即又拔高了許多。 他利索干脆的念完了封后圣旨,識相的退下。 這便要進(jìn)皇宮去了。 左淵直接棄了自己的御駕,鉆進(jìn)了公孫月的馬車?yán)铮p聲給她說起了這些天在宮里的安排,好讓她去了就能接手。 郭盛被他封王,上午就送進(jìn)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宅子里,以后有事沒事都不用出來了。 宮里前朝那些雜七雜八的女人他都放出了宮,各個司的掌事之人都是他臨時找的人,到時候公孫月要是不喜歡,就直接換了。 總而言之,就是左淵已經(jīng)把后宮梳理了一邊,公孫月進(jìn)了宮,直接就能上手。 “那就多謝陛下了。”公孫月說著恭敬的話,眼神卻含笑覷著左淵。 “皇后娘娘喜歡就好?!弊鬁Y就也跟她笑鬧。 紅色鳳駕一路前行,朝著宮城而去。 說完了正事,公孫月總算撿起了瓊娘的事,轉(zhuǎn)而告訴他。 “我想著,也該到了?!弊鬁Y絲毫未曾驚訝,還有心給公孫月剝了個栗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找個地方給她安置就好,不是什么要緊的人。只是,我娘一直惦記著她,所以我想讓她去墓前拜一拜。” “她是我娘的meimei。”他這話說得平靜極了,一丁點都沒有說起親人時的歡喜。 仿佛那對他來說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公孫月手上的動作一頓,本來是要去接栗子的手,卻不小心落到了茶盞上。 她也就順手端起來喝了口,也算是壓了壓心里的驚。 “你,母親?”放下茶盞,公孫月有些遲疑的問。 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左淵口中聽說這些事。 “嗯,不過那沒什么好說的?!弊鬁Y一語帶過,道:“已經(jīng)去了的人,不必再多說。” 他不想說,公孫月也不想逼他。 至于私下探究,她心中動過這個念頭,可終究放棄了。 左淵既然不愿意說,那自然有他的理由,她又何必非要去探究到底呢。 “好?!惫珜O月輕聲應(yīng)了,只道:“不過我也是要拜見母親的,你可別忘記了?!?/br> 手上動作一頓,左淵的手僵了一下,眼中暗色重重,掙扎片刻過后才又慢慢恢復(fù)平靜,道:“好?!?/br> 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愿,公孫月心中疑惑不由的又添了許多。 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yīng)? 他母親的身份,不好言表嗎? 種種疑惑壓在心底,公孫月沒有貿(mào)然開口,換了個別的話題來說。 一路進(jìn)宮,直達(dá)椒房殿。 這座前朝幾近被廢棄的宮殿,如今被修葺的奢美華貴,琉璃瓦在夕陽下熠熠生輝,漆紅木柱高高撐起,雕花木門緩緩敞開。 宮女們齊齊上前叩拜,參加皇后娘娘。 是了,她如今是皇后了。 左淵,是皇上了。一直隱約有些恍惚的公孫月,這時心中忽然一定。 接下來很是忙碌了一陣,左淵要正式登基稱帝,然后安撫前朝舊臣,大封武將,穩(wěn)定天下。 公侯伯爵封出一大堆,一群跟著打天下的武將文臣們,都?xì)g喜不已。 而公孫月的母家公孫家,則得了國公的封號,她大哥是世子,便是二哥,也在左淵的力排眾議之下得了個侯爵之位。 滿門榮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當(dāng)今比如如何信重喜愛皇后了。 等到年關(guān)將近時,這熱鬧到近乎沸騰的桐京,才勉強(qiáng)算是平穩(wěn)了一些。可緊隨而來的新年,就又讓桐京更加熱鬧起來。 趁著這個時候,左淵帶著公孫月,到了城外一座孤墳前。 瓊娘一直忐忑的跟在兩人身后,直到到了這墓前,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我娘的墓?!弊鬁Y看著眼前這座明顯是剛剛打理過的墳塋說。 陡然一驚,瓊娘直直的看著那座不起眼的孤墳,更不懂了。 當(dāng)今陛下來拜祭母親,帶她做什么? 她心中曾隱約有過某個猜測,可那太過荒謬驚人,讓她自己也不敢置信。 “我記得她叫茹娘。”左淵繼續(xù)說。 瓊娘渾身一個激靈,直直的看著那座墳,頓時就跪下了。 “姐,jiejie?”她輕聲呢喃,不可置信。 “她一直惦記你,總跟我說,要找到你,說她沒保護(hù)好你,”左淵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瓊娘,只直直的看著墳?zāi)?,目光卻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虛空,落在了久遠(yuǎn)的回憶中。 “jiejie!”瓊娘立即就哭嚎了起來:“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