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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唐晏風的性格,別人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會帶上一分敬重和謹慎,就算是性格最軟和的同齡人圣母跟他說話時也總是一副冷靜商榷的口吻,似乎唐晏風臉上就寫著“帶上腦子再過來跟我說話”一樣,充滿了成年人的理智。 換句話說就是,唐晏風對京墨這種類型的人招架不來。 每次距離拉近時,他總是會不慎跌入那雙濃墨重彩的眼睛中,然后被對方捕捉到,展開更猛烈的情緒攻勢,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有奉上,拉著心上人沉溺下去。 雖然之前教授沒有跟實驗體在一起的想法,但是現(xiàn)在,他也一次都沒有過分開的念頭。 就算世界不同,性格不同,唐晏風也可以透過眼睛看到那個熟悉的靈魂。 我知道你在看著我,我也在看著你;我在等你實現(xiàn)“永遠陪伴”的諾言呢。 每到這種時候,對方會輕輕地挑一挑眉,雖然沒說話,但比言語表達地更清楚:盡情注視著我吧,我享受這個過程,會用行動證明。 唐晏風移開視線,不去看京墨那得瑟的樣子。 教授肩頭一只蝴蝶輕輕顯形,頭上的觸角上下?lián)u擺,傳入了交流信號。 “你確定要這么做?如果真的按計劃進行,人類會贏得很漂亮?!?/br> 它指的是唐晏風這場聚集人類的行動。 唐晏風回答:“這本來也是天工計劃的一部分。而且,” “在戰(zhàn)爭即將打響的現(xiàn)在才說這個,你也根本不想阻止吧。” 如果真的要阻攔這場戰(zhàn)斗,系統(tǒng)大可以在他往所有人類通訊器置頂掛破析消息的時候就制止,大可不必等到現(xiàn)在。 開弓沒有回頭箭。 甲方系統(tǒng)翅膀扇扇,上面的鱗粉在黑暗中也隱約閃光。 “晏風,你玩的太大了?!?/br> 唐晏風:“這不好嗎。” 正如莽撞冒失的人也有認真沉著的時候,向來冷靜鎮(zhèn)定的人也有想要放肆的時候。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讓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厭惡。 “但是世界劇情會被你大改特改,跟原來贏得慘烈的結局差太多了?!?/br> 唐晏風又說了一次:“這不好嗎?” 原來的劇情是雜糅了世界意識殘忍的悲劇。 原主同樣是冷靜清冷的性格,他不喜歡人群,熱愛科研,最喜歡的是顯微鏡下的神奇世界。 一切劇情的分歧發(fā)生在庸醫(yī)被暴動實驗體圍攻的那天。 匆匆趕到的圣母和原主并沒有袖手旁觀,圣母立刻幫庸醫(yī)回復狀態(tài),而教授啟動一枚潛能核,讓其中一個暴動實驗體的能力護住了庸醫(yī)。 傷勢復原,連頭發(fā)都長出來的庸醫(yī)從地上爬起來,咧嘴一笑:“你們倆來得可真夠慢的?!?/br> 圣母皺著眉頭說他,只是聲音溫軟,似乎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庸醫(yī),你不應該這樣對他們,他們很可憐?!?/br> 庸醫(yī)揉了揉脖子,過來搭上圣母的肩:“我親愛的,他們可憐,我也可憐?。磕阍趺床恍奶坌奶畚??” 他滿身血污,臉部還有長出的粉色新rou,看起來確實足夠狼狽。 圣母嘆口氣:“好吧,庸醫(yī),你應該注意一些……” 一旁的原主又催動一顆致幻催眠的潛能核,把暴動的實驗體們放倒,冷冷地說:“再有下次,沒人給你收尸?!?/br> 庸醫(yī)又去搭上教授的肩膀,嬉皮笑臉:“別啊,下次你肯定還會來,像這樣給我擦屁股,對吧?” 教授一臉嫌惡:“滾,惡心?!?/br> 三個人畢竟是十年的友誼。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年? 活下來的庸醫(yī)嬉皮笑臉地把他們哄走,轉過身就變了臉色。 他一腳踢上剛才離他最近的實驗體。 無知無覺的實驗體嘭的一聲撞到金屬墻上,發(fā)出一聲讓人rou疼的悶響。 庸醫(yī)拎起旁邊掉落在地的極光刀哼笑:“打裂我眼角的是你,把我擊倒的是你,指甲很尖的是你……” 每說一句話,那把刀就捅進一個實驗體的胸膛。他們完全是任人宰割的魚rou,在毫無意識中結束了生命。 劇情里庸醫(yī)的實驗室里,血腥味同樣濃郁得化不開。 后來,庸醫(yī)跟刑生暗地里溝通,搭上了離子人。 “人類你已經(jīng)研究得差不多了,難道不想看看高維生命嗎?”刑生說。 兩人一拍即合,見過離子人后偷襲鈷明明,同樣成為了離子人陣營中的人類。 他們慫恿離子人把教授和圣母也抓過來,在他們被離子人反箍手腕怒目而視的時候,扳起教授的下巴:“世界的未來屬于高維,我是在救你,我的兄弟?!?/br> 圣母依然令京墨誕生,她在飛船上,能力很少施展,能量也遠遠沒有枯竭。 但她并不高興,每天郁郁寡歡,最后在京墨誕生之后選擇了結自己。 原來的教授只是一個男主的背景板而已,跟京墨只是冰冷的同事關系,平時見面甚至不會打招呼。 數(shù)字實驗體凌婧、司洺、初瓊……他們也被離子人撿回來,供教授,圣母和庸醫(yī)研究,他們就算脊椎碎裂,像灘爛泥一樣爬都爬不起來,也會惡狠狠地沖教授啐一口:“叛徒!” 那眼神是在看十惡不赦、被地獄火炙烤也不為過的渣滓。 教授茫然地想:我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我做錯了什么? 這個問題直到男主下飛船歷練,被女主感化,上演為愛反水的庸俗愛情劇,把教授連帶離子人飛船一起殲滅之后他都沒能得到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