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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位到底怎么醒的!? 顧千荷在內(nèi)心的暴風(fēng)雨之下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在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的陪同下上了二樓。 拉開紙門,就看到自家一群表情扭曲而不失尷尬、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付喪神圍著一位紅衣黑發(fā)的少年模樣的付喪神。 “啊,看來這位就是這里的審神者了吧。吾名乃小烏丸。出戰(zhàn)外敵乃吾之使命,千年不改。” “名雖帶小字,實為謙遜。古時會在有上或大的意義之言詞前后特意加上小呢。吾小烏丸乃是介于直刀到日本刀的中間,有如日本刀之父一般哪?!?/br> #顧千荷:好像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本丸的小天使們都是這個表情了# #十臉懵逼顧千荷限定.jpg# #夭壽啦嬸嬸被小祖宗嚇傻啦!# “emmmmmm...您好?”顧千荷努力擺出笑容和這位輩分似乎特別高的少年打了個招呼。 #顧千荷:尷尬又不失優(yōu)雅的微笑.jpg# “汝似乎有很多事想問為父,趁時間還早,趕緊開始吧?!鄙倌暾f著就自顧自坐下了,端得一副穩(wěn)重大氣的樣子。 周圍的付喪神們還在戒備中,長谷部甚至本體都抽出來了就差沒撲上去打一架,以長谷部接近畢業(yè)的等級,一刀下去這位新生的付喪怕是要碎刀。 對方越坦然,顧千荷反而越猶豫。在那樣的時候被藏在隱蔽的地方,被帶出來后又能自己蘇醒還一副知之甚多的樣子,怎么想都更像是誘敵的陷阱。然而顧千荷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如今他們最缺的就是情報,哪怕是陷阱是圈套,為了從這片完全未知的迷霧中脫身,她也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 這種被人制約的感覺著實不好,然而顧千荷對此無可奈何,只能揮揮手示意自家的付喪神們離開,并且搶在他們反對之前要求他們——就算要守也只能守在門外。 于是房間里的幾位只能掛著不甘心的表情咬牙切齒地收刀然后退出了房間。 然而顧千荷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人是出去了,房間門口趴在門上聽著里面動靜警戒的、在陽臺拉門外面蹲著的、還有在正對著窗戶的樹上盯著這邊看的,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明明正坐在她對面的還是位1級的付喪神,雖說來歷特殊了點,但是要是打起來的話,以她的實力也完全不會吃虧啊... “看來汝與這些孩子們的關(guān)系不錯呢?!?/br> 聞言,顧千荷抬眸看向小烏丸。對方神色平靜,似乎絲毫沒有把自己正被敵意包圍而且還被監(jiān)視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顧千荷也沒有忽略他言辭間的關(guān)鍵。 大多數(shù)付喪神在蘇醒之后,對讓其現(xiàn)身的本丸的主人,也就是審神者的稱呼雖然不同,但多是有著歸屬意味的稱呼,其中也不乏有帶著尊稱成分的叫法,總體來說,就是意味著認(rèn)審神者為主,這是時之政/府為了束縛神明而施與的鎖鏈。 而小烏丸所用的稱呼是,“汝”。 在顧千荷將刀帶去時之政/府之后,她查看了那座本丸的鍛刀記錄,記錄上顯示的刀鍛出的時間與推測的審神者在房間遇襲的時間前后相差不到五分鐘,減掉從鍛刀室到二樓房間的路程,這點時間恐怕也只夠?qū)⑿洛懗龅牡恫仄饋泶_保不會被入侵者找到了,完全沒有灌注靈力的可能。 那么這位雖然是自我蘇醒,卻是在顧千荷的本丸中蘇醒的付喪神稱呼她為“汝”的原因就清楚了。 他記得自己并非誕生在這里。 想到這里,顧千荷意識到這是對方給她的提示,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和閣下兜圈子了?!?/br> “可以請閣下告訴我,那天,閣下誕生的那座本丸之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br> 話語中不帶分毫疑問的語氣,她是篤定了對方會告訴她。 果然,對方笑了笑,一雙勾勒著朱紅的眼睛愉悅地瞇了瞇,朱唇輕啟將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 “所以說,敵人是從大門的...上空突然出現(xiàn)的?而且直逼審神者?” “是呢,”小烏丸捧著燭臺切送來的茶,面上掛著笑容,“雖說那個時候吾也才剛剛被鍛造出來,但是這樣的變化吾也是能輕易察覺的?!?/br> 隨后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門外,道:“如果那里有那個孩子的話,對這些只會比為父更敏感吧。” 顧千荷茫然地看向門,門外面可是有好幾位在呢,說的誰? “哈哈哈...”門外傳來三日月的笑聲。 #嬸嬸:懵逼.jpg# #等等,這個輩分是不是太高了!# “但是...那位審神者為什么要在從鍛刀室出來就遇襲的情況下還執(zhí)意返回房間呢?”顧千荷將視線移回對面少年身形卻自稱為“為父”的付喪神身上。 對方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緩地道:“那位的書桌上,可是擺著一塊刻有特別‘紋樣’的印章呢。” 顧千荷手一頓,差點把手里的茶杯摔下去。 對方在紋樣兩個字上加上重音,再加上前面的特別兩個字,還有什么是不清楚的。 在這一片為了保護歷史而生的空間里,唯一不清楚名稱的紋樣,就只有時之政/府官方的紋樣了。 “你是說、那位...是時之政/府的人???” 小烏丸一臉的“孺子可教”。 要說的話,顧千荷并不覺得時之政/府在審神者當(dāng)中安插自己的人是個奇怪的事情,畢竟有時候由上到下的管理確實不如從下層直接著手來得快速有效,但是在那里的時候,書桌上并沒有印章,甚至文件也少得可憐,當(dāng)初顧千荷還覺得應(yīng)該是那位審神者作為文系處理文書的速度快的緣故,現(xiàn)在想來,大約是時之政/府在刻意隱瞞對方政/府人員的身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