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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掏出來一張報名表, 表情堅毅。 ……從哪里掏出來的??? 我無言地嘆口氣,“需要幾個人?” “是短期, 三人馬拉松。” “三個人。”我琢磨片刻, “多少公里?” “國際一般馬拉松為42.195公里,這次折半, 三人接力,一人七公里?!?/br> 我看向她,酒井依舊是國中開始就不變的利落短發(fā),雙眉是濃烈的類型, 與我偏無害的長相不同,她是銳利有氣勢的外貌。 我一生氣別人都不會感到害怕。 酒井不生氣, 只是稍微皺皺眉頭就很唬人。 我與她對視半晌,酒井開口:“不是強度非常大的比賽,才七公里。來不來?” 我接過她手中的報名單瀏覽了一遍,我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目前最重要的是學(xué)習(xí)沒錯,所以明年的長跑可以通過社團活動鍛煉,或者早上上課之前。 如果, 如果這才是最后一次…… “好?!?/br> *** 社團活動結(jié)束后,我們走進換衣室,酒井口口聲聲說自己會很快找到第三個人。 我沒看出來她的心虛,點點頭:“我相信你,酒井?!?/br> 相信你的交際能力,而我…… 我面無表情地打開柜門。 我根本不認(rèn)識其他會跑步的人。 我脫掉運動衣,頭繩松開隨意放在柜內(nèi)。 忽然察覺到一股視線,我扭頭,酒井猛然轉(zhuǎn)正,但太用力碰一下撞上柜門。 她在我說話前忙舉手:“沒事!我沒事!” 我:“哦……” 酒井瞥我一眼,支支吾吾:“你……你……” 我:“?我?” “你扣錯位了……”酒井聲音細(xì)如蚊。 哦……是說背心?我摸向背部,的確扣錯位了,于是說了一句:“謝謝?!?/br> “沒事?!?/br> 我換好衣服,卻看著酒井好像有點長長的頭發(fā)愣了愣。 她本就很熱,后腦勺的頭發(fā)早就蓋住了后頸,散不了氣,顯得更加炎熱。 我說:“要不要把頭發(fā)扎起來?我有頭繩。” 酒井看我一眼,別扭地看向他處,小聲道:“不會……” 我:“?” 酒井:“我小學(xué)就一直這樣了,根本不會扎頭發(fā)。沒事,等我一會兒出去剪掉?!?/br> “但現(xiàn)在依舊很熱的吧?”我說道,想了想,“要不我?guī)湍惆???/br> 酒井頓時整個人振動了一秒,瞳孔地震,然后非常誠實的繃著臉坐在中間的長凳上。 我用嚴(yán)肅的表情,拿著頭繩站在她身后,把她的短短的只能扎一個小揪揪的頭發(fā)攏起。 不能往上扎哪怕一點點,長度不夠,只能挨著后頸扎。 但我忘記和別人扎頭發(fā)跟自己扎完全是兩回事。 在我第三次失敗時,我眉眼都蔫下來:“抱歉……” 酒井全程坐得宛如一個鐘,僵硬筆直又穩(wěn),聞言慢半拍道:“沒什么啊,我現(xiàn)在又不熱了……不過,” 我聽到她小聲嘀咕。 “我們居然都是扎頭發(fā)的關(guān)系了嗎?好快,比我想象的快……也對,都是討論戀情的關(guān)系了!……唔……” 我:“?” 她百般安慰我,但是走時我總覺得酒井步伐輕飄飄的,開心到冒泡的感覺。 我則開始糾結(jié)萬一下一次這樣,我還是不會幫別人扎怎么辦? 酒井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算是我唯一一個朋友了。 *** 還沒有等到我學(xué)會扎頭發(fā)——話說根本沒有練習(xí)對象啊,就已經(jīng)到周末。 翔陽似乎在外面訓(xùn)練了很久,接近夕陽西下才哼哧哼哧騎著自行車回來。 這次不一樣,他好像進了超市一趟。 [翔陽:小繪有什么需要帶的嗎?=v=] [小繪:能帶一包鹽嗎?] [翔陽:(小熊立正.jpg)] [翔陽:沒問題??!] 于是在我做完自己給自己布置的作業(yè),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休息時,門鈴聲響起。 我打開,翔陽把自行車停在我家門口,而自己提著那包鹽朝我燦爛地笑笑。 他的胸口在微微起伏,喘著氣,外面已經(jīng)開始降溫,翔陽一站過來卻是熱氣撲面。 我望了望他額頭細(xì)細(xì)的汗水:“你很累?!?/br> “不,我不累?!?/br> “進來休息休息?” “……好?!?/br> 走進去,我把鹽的錢塞進他斜挎包里,結(jié)果翔陽完全沒發(fā)現(xiàn),精疲力盡,一坐到沙發(fā)上整個人就軟化,連表情都變得“啊……幸?!边@種,瞇著眼。 我看一眼,遞給他一杯水:“看來訓(xùn)練很累?!?/br> “嗯……不過有大家的話就沒問題?!毕桕柡π叩匦舆^水杯,喝一口,“更別說還有小繪?!?/br> 我愣了愣。 翔陽低頭盯著水杯里的水,“因為小繪會來看的。” “如果說一開始我是抱著一定要贏的想法的話,現(xiàn)在就是抱著一定一定要贏?!?/br> 他抬起頭對我溫溫柔柔的笑,“輸?shù)母杏X并不好,但是會成為我贏的動力。對吧?” 我低斂下眼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fā)上,“嗯?!?/br> 我察覺到翔陽還在盯著我,甚至笑意更深了些,不是平常那傻樂的歡快,而是更加溫柔的,成熟的,像水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