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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雖如此,那些炮灰住在什么地方,他到底還是挺清楚的。 畢竟要給白子琰做出來一副他和師門上下關(guān)系都很好的假象,這點基礎(chǔ)的偽裝,還是不能少的。 不過也多虧了那時候的記憶,夜荒很輕松的就找到了段洵清的住所。 門派里面不是沒有遵守的弟子,可惜那些人的實力跟夜荒天壤之別。他們根本沒辦法發(fā)現(xiàn)夜荒,更不用說阻攔他了。 此時此刻已經(jīng)月上中天,段洵清的院子里熄了燈,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 用靈力探測了一下,夜荒很輕松的辨別出來,段洵清就住在院中最大的那間房子里。 他到底是第一長老,獨門獨院的待遇還是有的。 也多虧了這樣,倒是不用擔心,今天晚上的行動會波及其他人了。 這樣想著,夜荒直接進屋。 段洵清躺在床上,對有人進屋這件事一無所知。 等到刀刃架在他脖子上,夜荒放松了自己的氣息,段洵清才終于意識到了有人接近,猛的睜開了眼睛。 “噓——如果發(fā)出什么太大的聲音,我現(xiàn)在就砍了你的頭。” 夜荒壓低了聲線,就像是地獄鎖魂的惡鬼。 提醒了一句,見段洵清老老實實的沒有做什么太大的掙扎,他才滿意的繼續(xù)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不加反抗,我不會殺了你的?!?/br> 段洵清從來都不是一個傻子,能讓他毫無察覺,接近到這種地步的人,放眼整個門派,他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有誰可以做到。 可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做到這點,就說明那人的實力比他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他真的反抗,死亡也就是一瞬間罷了。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瞬間,段洵清立刻就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副投降的動作。語氣間強裝鎮(zhèn)定,他配合著壓低了音量說:“前輩有話好好說,動手就實在是太傷和氣了。有什么問題您隨便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哦?”夜荒笑了,另一只手上拿著的酒壺扔了過去,他說:“不需要你回答任何問題,把這壺酒喝了就行。” 段洵清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可低頭看清那酒壺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就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這不是他剛剛拿給白子琰的那壺酒嗎??? 為了防止自己拿錯,他還裝著門在酒壺上面做了記號。為什么這壺酒會被人拿回到他面前?難不成是因為…… 努力的深呼吸了兩下,段洵清不停的告訴自己,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冷靜。他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這壺酒是我剛剛送給別人的,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喝了確實是沒問題,可是大老遠帶回來的禮物,如果我自己喝了,是對不起他。” “無妨,你喝了之后,我會給他換上一壺新的,他察覺不出來的?!?/br> 夜荒微笑。 低頭讓臉上的面具貼在了段洵清的耳根,他將自己的聲音壓的更低了幾分。深呼吸了兩下,夜荒緩緩道:“還是說,長老您知道這壺酒里有毒,怕害了自己,所以不敢喝了,是嗎?” 第7章 我會永遠護在你身邊,趕都趕不走 段洵清不知道對方了解到了什么地步,當然是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夜荒盯著他看了半天。 見他不動也不回答,夜荒有些不高興的再一次提醒:“如果沒什么想解釋的,就趕緊喝酒,我耐心有限?!?/br> 話音落下,就像是為了證明一下他的說法一樣。 夜荒將手中的刀又靠近了段洵清一點,對方的脖子上立刻就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段洵清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當然知道身后這個人不是在嚇唬他,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壺酒,他到底也不敢喝下去??! 顫抖著手打開了酒壺,哆哆嗦嗦的對在嘴邊。努力了好幾次,他終究是一點都沒敢咽下去。反而是一個顫抖,手指松了力道,直接讓酒壺掉落,里面的烈酒灑了一床。 看到這里,段洵清反而松了口氣。 “那個、我……這個酒灑了,前輩您……” 他想要解釋一下,不是自己不想喝,主要是現(xiàn)在酒灑光了,他也沒得喝了。 可是對方卻冷笑一聲,手中拿著的刀變換方向,直接扎進了段洵清的肩膀,疼痛的感覺在一瞬間席卷全身,段洵清差點兒尖叫出來。 他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將慘叫聲憋了回去。眼眶里面含著淚水,他說:“前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墒恰?/br> “酒灑了沒關(guān)系,回答我的問題,你還能活著。” 夜荒說著,抽出了刀,冰冷的刀刃又重新橫在段洵清的脖子上,他說:“為什么要害白子琰?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嗎?給我個理由?!?/br> 段洵清又沒聲了。 夜荒覺得跟這人聊天,真的是麻煩死了。 舉刀妄圖再次動手,段洵清卻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先一步急切的說道:“別、別傷害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做這些是有原因的!” … 第二天早上,白子琰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懷里的那個青年難得沒有做什么太大的動作。 他就像是自己睡著之前看到的那樣,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己懷里,睡得香甜,安靜如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