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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病嬌孽徒又黑化了在線閱讀 - 第88頁

第88頁

    家里人想殺了他,門派里又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最后被逼著入魔發(fā)瘋,如果還要為了隱瞞,把上輩子經(jīng)歷的那些痛苦全都重復(fù)一遍,那是可憐到什么地步了啊。

    光是想想,白子琰就覺得心里抽疼的難受。

    醉鬼不會偽裝。

    所以他控制不住,他覺得難過了,眼淚就會流下來。

    或者說……

    他也不想偽裝。

    白子琰越哭越起勁兒,眼淚滴落在夜荒手掌,啪嗒的一聲輕響,夜荒突然就從悔恨和痛苦中清醒了過來。

    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白子琰一邊用自己的袖子抹眼淚,一邊繼續(xù)給他療傷,夜荒心里一動,實在是控制不住,伸手將面前的人抱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白子琰愣了愣,隨即輕輕笑了起來。拍了拍夜荒的后背,他安慰著說:“阿荒不要撒嬌,師尊還沒給你處理好呢。”

    “不處理了。”

    夜荒開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理的很好了,不需要再處理了。”

    他說著,眼淚控制不住的還在不斷滴落。聲音里帶著滿滿都是哭腔,就算是想要掩飾,也實在是無能為力。

    白子琰掙扎著從夜荒懷里退了出來,看著對方臉上的淚水,他抬起手,有些微涼的手指從夜荒臉上擦過,想要抹干凈那些眼淚,卻如何也沒辦法完全擦干凈。

    就這樣擦了一會兒,白子琰有些急了,皺起了眉毛,他說:“阿荒,是不是太疼了?你別哭,師尊給你上藥,用最好的靈藥,很快就不疼了?!?/br>
    “不是的……”夜荒咬緊了嘴唇,眼淚還是不停的往外涌著。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一些,夜荒問道:“師尊,手上如果疼了,您用靈藥能給我醫(yī)好??扇绻俏倚睦锾勰??師尊,我真的好難受,難受的快要死了……”

    醉鬼聽不懂他的話,只能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夜荒:“為什么難受???”

    “因為我喜歡您啊……”夜荒說著,眼淚越流越多。一邊抽噎,一邊繼續(xù)道:“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一天沒有在一起,我心里的痛就停不下來,師尊,這個您能給我醫(yī)嗎?”

    他說到最后,聲調(diào)已經(jīng)顫抖的只剩下了卑微。

    可是這一次,向來寵愛他的師尊卻沒再開口。

    白子琰確實是喝多了。

    但是印在了骨子里,逼著自己記住的那些規(guī)矩條框,不管是什么時候,他都是忘不了的。

    白子琰把腦袋埋在夜荒懷里,縮成一團(tuán)顫抖著肩膀。

    就這樣安靜了片刻,夜荒意識到了什么,把人從懷里挖了出來。

    等他看到的時候,白子琰已經(jīng)哭的不行了。

    眼睛紅腫的瞇成了一條縫,可憐巴巴的看著夜荒,吸了吸鼻子,他說:“阿荒,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絕對不可以在一起。我不怕自己會怎么樣,可我不能連累了門派。我也不想害你,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在一起?!?/br>
    理所當(dāng)然的答案。

    夜荒苦笑著搖了搖頭。

    師尊的心性果然是足夠的強(qiáng)大,他居然還幻想著能在人喝醉的時候聽到一句好話,果然是癡人說夢。

    揉了揉白子琰的腦袋,夜荒嘆了口氣,他說:“師尊,為什么您非要顧慮這么多呢?怕連累門派,那不當(dāng)掌門不就好了?我不怕跟你一起受苦,只要你愛我,讓我上天入地,我都不在乎?!?/br>
    “不可以的……”白子琰搖著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說:“你不知道,咱們門派的掌門人手里握著天雷引,這是所有人都想要的東西。師尊當(dāng)初就跟我說過,一旦天雷引被別人奪了,就是天地毀滅的時候?,F(xiàn)在師門上下只有我一個人扛得住,其他人太弱了,他們接不住天雷引的。而且這是咱們門派代代傳承下來的東西,我不能讓它在我這里斷了?!?/br>
    “還有就算不是天雷引,現(xiàn)在把門派給了別人,他們也承受不住。掌門的修為太低,門派終究會被別人吞沒。咱們門派上下還算有能力接這位置的只有大長老,可是大長老快要仙逝了。我怎么敢給?”

    白子琰哭的更厲害了。

    他身上背負(fù)的這些,是他兩輩子都不敢卸下去的責(zé)任。是報他師父的信任,也是報了那千年的養(yǎng)育之恩。

    他沒有給夜荒細(xì)說過,自己就是個被家人遺棄的孤兒罷了。如果不是老掌門把他撿回來把他養(yǎng)大,就根本沒有現(xiàn)在的他。

    門派是他的家,守這門派是他的責(zé)任。

    這是當(dāng)初給師父發(fā)誓保證過的事情,他怎么敢一走了之?

    白子琰自己都不想承認(rèn),這兩輩子加起來,最讓他輕松的其實是上輩子被夜荒斷了經(jīng)脈靈根碎了內(nèi)丹,把他囚禁起來的那兩天。

    那時候他什么都做不到,也就什么都不用想。

    所謂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全部都不做數(shù)了,可就算是那樣,他也終究不敢回應(yīng)夜荒的感情。

    他是個膽小鬼。

    脫去了門派的職責(zé),他也怕連累夜荒。

    抬手用力的抹了抹眼睛,白子琰說:“阿荒,如果我們不是重來一次,是直接死掉就好了。這樣我什么也不用去糾結(jié),什么都不用在乎了。”

    “或許有來生的話,我們可以做同輩人,師兄弟也好,素不相識也罷,只要緣分還在,總會再見面的……”

    “我喜歡你,我也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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