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
書迷正在閱讀:[香蜜同人]孔雀東南飛、[全職高手]榮耀!正在直播、罪影[刑偵]、隔壁的男神[微微一笑很傾城同人]、釣錯人后被小野貓纏上了、為難、阿舍【古言h】、傲嬌美人在年代文里開掛了、她有反骨、七零之嬌小姐與守財奴
悄悄咽了口唾沫,女孩去提轉(zhuǎn)盤上巨大的行李箱,不小心力道使錯了方向,行李箱沒提起來,她自己差點跟著轉(zhuǎn)盤被拖走了。 一只戴著最基礎(chǔ)款黑色腕表的手從旁邊伸過來,輕松地把她的行李箱拎到了推車上。 女孩轉(zhuǎn)過頭,道謝的話溜到了嘴邊,卻只看見了一個修長的背影,空氣中有絲若有似無的海鹽清香,轉(zhuǎn)瞬就消失在了嘈雜的人群中。 “旗砸!”等在接機口的許裕撲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哎呦呦呦,爸爸的小旗子長成這衣冠禽獸的模樣了……你和我公司那群高管是不是一個裁縫店出來的啊,來再讓爸爸抱抱看長胖了沒……我cao!” 扯著他后衣領(lǐng)的高博文拎雞崽子似的,“你這個頭吊旗子脖子上也不怕把人壓出頸椎病了……哎,落地就去相親呢,怎么這身打扮?” 柏云旗還處在時差紊亂的狀態(tài),打了個哈欠,說:“本來是要直接回桐城的,孔教授讓我去找他談個事,他晚上的飛機要飛歐洲開會,就這倆小時有空?!?/br> 高博文點頭:“哦,是那個關(guān)于家庭暴力救濟公益組織的事吧?孔教授開始做那個家暴的科研項目后一直在組建,我也參加了?!?/br> “嗯,是這個?!卑卦破煺f,“孔教授現(xiàn)在想在全國組織調(diào)研還有推廣這個項目,我想桐城那邊我能負責,教授也還有幾個學生和朋友在桐城,如果手續(xù)之類的都順利,分部等我回桐城安頓好就能建起來了?!?/br> 許裕左看右看,“兩位大神能照顧一下我這凡人的感受嗎?見了面不吃喝玩樂你們還準備去圖書館刷夜呢?” “我這無產(chǎn)階級的窮學生還是不跟著您這小資產(chǎn)階級腐敗了?!备卟┪暮芟訔壍匕言S裕往一旁推,“你他媽離我遠點,身上全是你那女秘書的香水味,熏人?!?/br> “小白怎么樣?”柏云旗問。 許?!芭丁绷寺暎统鲆粋€紙包,“差點忘了,小白上上個月結(jié)婚了,這是補給你的請柬和喜糖?!?/br> “……”柏云旗愣了好一會,才看似鎮(zhèn)定地接過紙包,“小白……結(jié)婚了?” “去年家里給他安排的相親,看著合適就結(jié)婚了?!备卟┪牡卣f,“估計明年你能去喝他孩子的滿月酒?!?/br> 自己這輩子沒可能領(lǐng)證,高博文專心學術(shù)準備讀博留校,許裕萬花叢中過地游戲人間,“婚姻”這個詞怎么看都離他們還老遠老遠,遠到像是初遇時的他們躺在床上談有關(guān)愛情的理想,有人說要一個人環(huán)游世界,有人說要陪一個好姑娘環(huán)游世界,有人說他哪兒也不想去,只想遇見一個好姑娘,有人什么都不說,心里想的是要趕快過完這四年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再也不離開。 沒想到,現(xiàn)在真有一個人的理想實現(xiàn)了。 也沒想到,只有一個人而已。 高博文晚上要去和他家老板吃飯,許裕也有生意上的飯局,柏云旗沒倒過時差困得頭昏腦漲還要去見早就等在辦公室的孔教授,三人約了個明天的聚餐時間,在機場門口就地解散。 把高博文送上出租車,柏云旗站在路邊,腦子里一半想著大盤,一半想著聞海,“聞?!眮韯輿皼埃コ锹缘?,不到片刻就把“大盤”殺得全軍覆滅。 “您要是再靠近一步,那邊巡邏的警察就有活干了?!卑卦破煳㈤]著眼,神色毫無慌張,“從接機口跟著我到現(xiàn)在,有什么話您非要等我落單了再說?” 在他左邊佯裝同樣在等出租車的男人一愣,表情變了。 柏云旗掐了下鼻梁,“哦,最重要的我忘問了,您是哪位?” “情況特殊,不得已而為之?!泵嫦酂o奇的男人態(tài)度陡然恭敬起來,“還請少公子您見諒?!?/br> ……什么玩意兒? 柏云旗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瞥了男人一眼。 “您的父親想現(xiàn)在見您。”男人像是擔心柏云旗不答應(yīng),語氣焦急而鄭重,“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請您務(wù)必去見柏董一面!” “小伙子,市區(qū)走嗎?打表不議價!” 一輛出租車停在柏云旗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 第91章 恩怨 穿過幽曲的回廊, 一扇精雕細琢的紅木門徐徐推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極濃的中藥味,柏云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潛意識帶他回到了那間破舊的小閣樓, 他的姥姥守在煤爐邊熬著一碗烏黑的藥湯,青白的手上滿是燙傷的血泡。 那碗藥到底是治什么的?他也不知道,滿滿一鍋藥,一小半進了他姥姥的肚子,一大半潑在了他身上。 現(xiàn)在縈繞在鼻尖的藥味和他記憶中的味道并沒有太多相似,用三塊五一兩的樹葉子能熬出什么好東西,不像這股藥香, 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焚燒人民幣。 定了下神, 柏云旗強行把困倦到極點的精神拉回到清醒的邊界, 象征性地輕輕叩了三下門,走進了煙霧繚繞的房間。 柏康這幾年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終于老成了所有行將就木的普通人, 渾濁的眼珠微微上翻, 瞳孔邊緣泛著幽深的藍, 聲音也遠沒有三年前在電話里和柏云旗講條件時那般中氣瀟灑, 聲帶裹著痰, 一句連著一聲粗重的喘息。 “怎么才來?”他像個小孩似的抱怨著, 卻慈祥地拍了拍他身邊的軟椅,示意柏云旗坐到他身邊。 “抱歉?!卑卦破烊匀徽局?,“提前約好了和學校的老師見面,不能爽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