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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處”這三個字被他帶著淡淡的譏諷吐出來,霎時多了點不詳?shù)念A(yù)兆,坐在對面的男人連忙舉起筷子在他碗邊敲了一下,低喝道:“給我兜著點!一切以保證你的安全為先!” “洪隊?!甭労o奈,“我這意思就是張凡明那背景資料一定得編實在了,這里要是漏了底,我怎么著可都兜不住?!?/br> 洪隊疲憊地揉揉眉心,眼底泛青,這幾天聞海這個當(dāng)臥底的該吃吃該睡睡,閑著沒事干就蹲墻根曬誰太陽打雙扣,行動組的其他人卻都是一天兩班倒地忙活,他帶人晝夜不分地便衣走訪調(diào)查了半個樟慶,這會兒坐下腿肚子都轉(zhuǎn)筋,聽完聞海的話思忖片刻,點頭應(yīng)著:“放心,張凡明的檔案本來就是當(dāng)真人記的,現(xiàn)在咱師傅親自把著關(guān),我們這里不掉鏈子,你也得萬事小心,一切以……” “以我活著回來讓師傅揍一頓出氣為最高指示?!甭労Pχ舆^話茬,“我這到底混的什么名聲,你們怎么一個個都跟我準(zhǔn)備以身殉職似的?” 洪隊沉默,他和聞海其實算不上太熟悉,工作上不過有過幾次淺嘗輒止的合作,只是他也是龍安公大出身,和聞海差不了幾屆,對此人當(dāng)年在龍安一系列的“豐功偉績”都有所耳聞甚至還有幸參與過一回,再加上這人后來在緝毒局和刑偵隊的各種事跡都被口口相傳神化成了諸多傳說,讓他潛意識就覺得這人是個亡命徒般的狠角色。 “有年龍安辦了個模擬談判比賽,你記得嗎?”洪隊突然問道。 聞海愣了下,“哦,記得,當(dāng)時我是和……” “那會兒你是和一個叫葉茂行的研究生打決賽。”洪隊說起這件事時歷歷在目——凡是看過那場比賽的大概都不會忘記,“葉師兄很厲害,連續(xù)三個負(fù)責(zé)談判的人都沒能攻破防線,你是最后一個上場的,我當(dāng)時是人質(zhì)之一,就坐在高臺上聽你倆你來我往地嘮嗑嘮了倆小時?!?/br> “……”聞海缺的那部分心眼長全之后,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從前是個熊得多令人發(fā)指的中二病,前塵舊事猛地被當(dāng)事人提起,一時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那還真是辛苦您了?!?/br> 洪隊:“不,本來綁匪向警方約定的撕票時間是下午五點半,雖然這期間的幾次強攻都失敗了,但你硬是拖到了七點都沒讓葉師兄動手殺一個人,最后你提出要用你自己交換一個懷孕婦女人質(zhì),我特別好奇你那會兒到底是什么打算,因為按照游戲規(guī)則,當(dāng)時臺上能自由行動的警方只有你自己了,如果你把自己交換成人質(zhì),那就真的只是人質(zhì)而已了,其實等于是警方完敗?!?/br> “就是因為只剩我一個我才會提出人質(zhì)交換?!甭労H滩蛔⊙a充道,“不然葉茂行那么猴精兒才不會同意,他那會兒是以為我想輸?shù)糜腥说乐髁x精神一點。” “我們都是這樣想的?!焙殛爺偸?,“所以那會兒你走到高臺上,直接和葉師兄打起來的時候全場都傻了?!?/br> “……” “當(dāng)時我記得最后裁判是你們兩個同歸于盡,但人質(zhì)全部獲救,所以警方勝?!焙殛牪挥筛袊@著,“真是悲壯的勝利啊。” 聞海撓撓下巴,又尷尬又丟臉地盯著桌子上的一只振翅欲飛的蒼蠅。 洪隊失笑:“我當(dāng)時覺得我cao他大爺,怎么會有這么酷的哥們兒,這比賽后來咱學(xué)校后來還辦過幾回,也有不少師弟師妹想學(xué)你和葉師兄那場,但很少有成功的,要不劫匪沒葉師兄那么精明,要不警察也沒你那么不要命,就一場兩邊打成了那樣,但劫匪手里拿了把玩具槍,往那人頭上一指就慫了。” “師弟不行啊?!甭労u頭,“不就個游戲嗎,怕什么死,當(dāng)時葉茂行那孫子打急眼了可是真差點把我掐死。” “是,這就是個游戲,不過在游戲里都不敢玩兒命的,遇到真事更頂不起梁子?!焙殛犂@了這么大一圈,又落回了正題上,“不過想聞隊你在游戲里敢這么玩的……” 聞海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搖了搖頭:“二十年前的傻逼事還提它干什么,您回去告訴師傅,我不僅沒活夠,如今還打算往長命百歲上奔,歹爺是個什么玩意兒,我都有分寸?!?/br> 洪隊神色并沒有放松太多,但還是點了下頭:“好,你說的事我讓線人盡快聽風(fēng)聲,你盡量和白狗斡旋說服他盡快讓你見到歹爺,不管那人是死是活,只要見到真人,咱們這趟活兒就算了了?!?/br> “嗯,放心。”聞海一揚下巴,“這炒拉條我請了,您先撤,我還得再見個線人……對了,幫我給之前留給艷艷的那個號碼發(fā)個短信?!?/br> 洪隊“嗯”了聲,“發(fā)什么?是你的線人?” “不,是我愛人?!甭労5目谖琴亢鲩g溫柔下來,“幫我給他報個平安就行,他懂事不會多問的?!?/br> 聽出他驟變的語氣,洪隊起身經(jīng)過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撐幾天,都會好的?!?/br> 聞海點了根煙,沖他擺了擺手。 回到招待所,晚上九點多,聞海坐在大廳里又抽了根煙,透過煙霧觀察著二老板躲躲閃閃的目光,幾次想走出柜臺往自己這邊走,幾次又撤回了步子。 不對勁。 他直覺是大魚上鉤了。 上了樓,房間門把手上自己早上做的記號已經(jīng)不見了,出門時故意踢歪的地毯也變了角度,聞海深吸一口氣,猛然打開房門,房里一片漆黑,他舉著槍站在門口,冷聲喝道:“給我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