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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比你聰明多了,他會成為最完美的怪物,不是那種用金錢和利益砸出來的罪惡傀儡,而是從里到外的、不需要任何誘.惑也能自我驅(qū)動的怪物。只可惜,他不認(rèn)識我,否則我們會合作得很愉快。” 溫洪亮發(fā)現(xiàn)程野不上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去一座漂亮城堡,事實(shí)上,有江南替他應(yīng)付老師同學(xué),程野會在那兒小住一段時間。 偶然一次,他聽到一個男人與程野的對話,對此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可再去時,城堡已出租,成了座兒童樂園。 溫洪亮聞到了血腥味,看見江南好整以暇地趴在破碎的車窗邊,臉上掛著孩童般純真的笑,摸出手帕替他擦凈血。 他聽見江南說:“真可憐,我看那輛大貨車在我面前晃了好幾次,就一直在想,它什么時候撞過來呢?看來司機(jī)喜歡在車少的地方下手,也更喜歡你?!?/br> 溫洪亮嘴唇翕動,喉間發(fā)出嗚咽聲。 江南扔掉手帕,撐著頭看他:“我是來履行承諾的,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三個選項(xiàng),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在外就醫(yī),是不是比當(dāng)通緝犯強(qiáng)多了?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程野去過哪兒,見過什么人,半年前的受害人們究竟是誰殺的?” 江南往車?yán)锾搅颂?,盯著溫洪亮血紅的雙眼笑起來:“你想威脅我,以為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就信你了?真抱歉,我只信遺言。沒人提醒過你嗎?寧肯信狗那什么,也不要信我的鬼話?!?/br> 溫洪亮張著嘴,極其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瘋子! “這是你唯一的機(jī)會了,”江南用近乎柔軟的語氣說,“聞見汽油味了嗎?你聽,刺啦,是火星的聲音,油罐車快爆了,但救援車還在路上,只有我能救你。你是想在外就醫(yī)、每個月去報個到、平淡過完下半生,還是想死在這里?” 第28章 貨車。 警車、消防車、急救車的鳴笛聲齊鳴協(xié)奏, 驚飛棲息在枝椏上的鳥雀。姜北到時,現(xiàn)場已是一片狼藉,油罐車?yán)锏挠鸵绲玫教幎际? 而江南離易.燃易.爆物僅幾米之隔。 姜北的心臟驟然擰緊,在一眾勸說聲中拉起警戒線鉆過去。 “江南,你他媽的給我回來!聽見沒有?!” “姜隊(duì), 危險!咱等消防車和防爆車過來?!?/br> “無關(guān)人員不要靠近事故現(xiàn)場!里頭的人趕快撤離!” 姜北被眾人七手八腳地拉住,只剩嗓子還能喊:“回來!不回來你以后都不用進(jìn)門了!” 周遭全是刺鼻的汽油味, 溫洪亮聞見了,兩顆浸在血里的眼珠子微微顫栗著。 江南看了眼車外,一水的警車停在警戒線外, 焦急等待增援。 “你看,他們知道車快爆了, 不敢貿(mào)然行動,”江南回頭盯著溫洪亮說,“只有我能幫你?!?/br> 刺啦—— 細(xì)微的燃燒聲觸動了神經(jīng),溫洪亮渾身一緊, 嘴唇張了又閉。 “不想說?”江南撣撣衣服上的贓物, 抬腿欲走,“沒關(guān)系, 你旁邊還有個大貨車司機(jī)呢,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發(fā)現(xiàn)點(diǎn)有趣的東西?!?/br> 啪—— 火不知燒到了什么,爆出脆響, 溫洪亮聞到焦糊味,汗裹著血流下來。 他虛睜著眼, 看到江南后退幾步, 驀地咳出幾口血, 嘶著聲說:“程野……去……” “去哪?”江南上前揪住他衣領(lǐng),對遠(yuǎn)處的呼喚充耳不聞,“他去哪,見了誰?!” 溫洪亮好似要把肺咳出來,喉間堵著血,發(fā)出咕嚕聲,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他抬起血紅的右手,示意江南攤開手,在細(xì)膩的掌心寫下兩個字。 嘭—— 突如其來的巨響震動在場所有人的心,滾滾濃煙毫無預(yù)兆地升起。姜北看不清江南了,只能看到煙霧中的點(diǎn)點(diǎn)火星,點(diǎn)燃壓制已久的焦躁與不安。 “江南!回來!” 消防車終于到了,撕開濃重的煙霧驟停在事故現(xiàn)場,井然有序地投入到救援工作中。 “無關(guān)人員后退!后退!” 另一邊,江南替溫洪亮解開安全帶,拖著堆半死不活的爛rou拼命往綠化帶跑。溫洪亮任由江南拖著,腳后跟磨爛了,這讓他想到在醫(yī)院門口劫來做人rou盾牌的小孩。 原來是這種感覺,真疼啊,他想。 不僅腳后跟疼,大腿也疼,玻璃刀扎進(jìn)腿rou,每動一下都剜著筋骨。溫洪亮一咬牙,將玻璃碎片連皮帶rou拔出,映得眸光一紅,再一鼓作氣,悶哼一聲趁人不備捅進(jìn)對方腹部。 噗嗤—— “敢耍我……去……死?!睖睾榱陵帎艕诺卣f道,他雙手沾滿血腥,分不清是誰的,溫?zé)岬囊后w連成線的往草坪上滴。 劇痛順著感覺神經(jīng)襲遍全身,讓江南升起一種想咬人的沖動。他聽到有人在呼喚他,在此起彼伏的鳴笛聲中格外清晰,像溫厚的手,竭力撫平愈漸暴戾的情緒。 江南大為光火,眼中卻淬了冰,反手扼住溫洪亮粗短的脖子,收緊力道。 溫洪亮的臉憋成紫紅色,雙目暴凸,徒勞地做著掙扎,不死心地從唇縫里泄出一句:“殺…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了……” 江南像是沉溺在某個夢魘里,握著一堆爛rou不肯松手,指節(jié)發(fā)出可怖的咯吱聲,直到遙遙傳來一聲呼喊,他的瞳眸深處才重新聚起了光。 “我嫌臟手?!苯戏砰_溫洪亮,滿臉嫌棄,但這種時候又不能掏出消毒濕巾擦手,只好拎起溫洪亮的衣領(lǐng)狂奔。 --